楚嘯天眼神一凜,那目光從未如此淩厲,“您儘管說,無論是什麼,我都願意!”
老者笑了,笑意中卻透著幾分令人發寒的嘲弄,他緩緩說道:“你可知道什麼是‘命源引渡’?”
“命源引渡?”楚嘯天眉頭緊鎖,這個名詞他從未聽過,但直覺告訴他,所牽涉的一定非同小可。
老者見他一臉茫然,微微歎了一口氣,目光在楚弦影憔悴蒼白的臉上停頓了片刻,隨即轉回楚嘯天身上,聲音帶著一絲沉重:“所謂‘命源引渡’,簡單來說,就是你以自身命源為引,為她續命,再將她體內的蠱毒引渡至你體內。這是最直接、也是最危險的一種方法。”
聞言,楚嘯天的心猛然一顫,“續命?引渡蠱毒到我體內?這麼說——她能救,但我未必活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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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錯。”老者的聲音低沉如鐵,再次確認楚嘯天的猜測,“命源引渡,靠的是兩個命源之間的悄然交合,當你的命源過度損耗,輕則元氣大虧,重則一命嗚呼。這種方法,一般沒人敢用,畢竟……賭上的,是自己的命。”
屋內一片靜默,隻有楚弦影微弱的呼吸聲在此時顯得格外沉重。
楚嘯天站在原地,牙關微微咬緊,指關節因用力微微發白。
他不會允許任何人傷害妹妹,但若讓自己成為妹妹的“犧牲品”,這對他無疑是個抉擇。
“前輩。”他開口時聲音輕不可聞,但雙眸卻透著堅定,“我可以承受什麼樣的後果?”
聽到這句話,老者目光微不可察地閃動了一下:“根據她體內蠱蟲的毒性和你的身體素質來看,我五成把握能護住你一命,但恢複期至少一年,而且這段期間,你還彆想著能有什麼動作——任何過劇的體力支出,可能都會致命。”
“一年時間,倒不過太過分。”楚嘯天聲音低緩,像是自言自語。
然而,他並非心無波瀾,若是一年隱退,意味著這期間所有的計劃都將擱置,楚家的情況岌岌可危……可若不救妹妹,他這一生都將背負愧疚與自責。
“年輕人,命可隻有一條。”
老者見楚嘯天沉默,聲音恢複幾分冷厲,“彆急著答應。這決定可不僅僅是救或不救的問題,而是要付出代價的問題。這個代價,隻有你自己清楚值不值。”
“不,值——”楚嘯天的回答擲地有聲,仿若一顆落地的鐵釘,砸入地麵的頻率頓時讓人屏息。下一秒,他轉頭看向老者,“怎麼做,請告訴我。”
老者深深看了他一眼,眼中似有幾分讚賞,但隨即而來的卻是略帶警告的凝視,“好,既然你願意賭這一把命,那就開始準備吧——”他說著,從藥箱裡取出一碗墨黑色的藥汁,“喝下這個,助你勾連命源。”
“好。”楚嘯天接過碗,沒有絲毫猶豫,將藥汁一飲而儘。
入口的瞬間,一股刺骨的冰寒便直逼喉嚨,仿佛連心神都被凍住。
他皺了皺眉,卻一句抱怨也沒說出口。
“接下來,我會用銀針刺激你的命脈,與她的命脈進行連接。記住——全程不能有任何抗拒的念頭,否則前功儘棄。”
楚嘯天點了點頭,隨即盤腿坐下,雙手平放在膝蓋上。
很快,他便感受到一根細針刺入胸口,他的身體猛地一震,仿佛觸電般渾身酸麻。
但他咬牙忍住,沒有發出一聲。
老者的動作迅速而精準,隨著每一根銀針刺入,楚嘯天體內熱流與寒意交織、翻滾,胸膛處仿佛被灼燒的炭火烙過一般疼痛難忍。
然而,他始終一聲未吭。
當最後一針刺入之時,楚嘯天隻覺靈台一陣清明,仿佛透過某種媒介,感受到了妹妹的靈魂。
那是一種不可言喻的連接——她的喘息變得愈發微弱,而他的心跳也隨之逐漸同步,變慢……
突然,楚弦影的身體猛然抽搐,幾縷黑血從她嘴角溢出,伴隨著慘烈的蠱毒之氣直衝而起。
楚嘯天連喘息都感覺到費力,但他咬破牙關,雙拳緊握,死死強撐著不讓自己倒下。
“成與否,就看這最後一步了!”
老者的聲音帶著一絲急促,他提起掌勁,猛地拍向楚弦影小腹之處!伴隨著一聲尖銳的蠱蟲嘶鳴,楚弦影身體震顫,仿若斷線風箏般垂落。
楚嘯天心口一痛,猝不及防地噴出一口鮮血。
他幾欲昏厥,眼前一片模糊,但還是掙紮著去看床上的楚弦影。
她的麵色竟漸漸由黑青轉為蒼白,微弱的呼吸也逐漸平穩。
“弦影……弦影她好了嗎……”楚嘯天的話語斷斷續續,聲音沙啞,卻滿是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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