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老站在兩株雪蓮精前,神情嚴肅,臉上的每一道皺紋都仿佛多了一絲沉重。
全場屏息凝神,無人敢發出半點聲響,仿佛這一刻時間都凝固了。
孫老伸出手,小心翼翼地將另一株雪蓮拿了起來,仔細端詳,手指緩緩觸摸著晶瑩剔透的花瓣,仿佛是在感受這株“植物”的生命氣息。
他沉吟片刻,緊接著撚起那株假的雪蓮精,同樣仔細觀察。
終於,他低頭歎了口氣,幽幽開口:“嗯,很明顯是真的。”
全場響起一片嘩然。
沒等人們鬆一口氣,孫老話鋒一轉,“但,這一株是真的,那一株,卻是假的。”
他手指輕輕一揚,準確無誤地指向桌上的“假雪蓮精”。
整個現場瞬間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
王德發的臉僵了一下,但隨即恢複如常,露出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哦,孫老果然眼力非凡,一下子就分辨出了真假。”
楚嘯天聞言,心頭頓時一震。他迅速反應過來,冷冷道:“王德發,你還真是品味獨特,拿一株假的來裝腔作勢,這出戲唱得可好看極了。”
王德發擺擺手,似乎有些不耐煩,“楚嘯天,這可就沒意思了。我隻是想給你提個醒,做人不要太過自信,必要時,也要學會低頭認輸。”
楚嘯天冷笑了一聲,剛欲反駁,卻冷不防聽到一旁的白靜悶哼一聲,眉頭緊蹙。
她因腳踝被綁得太緊,略有些血液不暢,俏臉蒼白得嚇人。
“放開她。”楚嘯天猛地轉身盯住王德發,眼神像刀子一樣。
“放開她?那可不行!”王德發勾起嘴角,帶著一絲譏諷:“楚嘯天,我知道你覺得自己很聰明,甚至以為勝券在握。但這場遊戲才剛剛開始,你就確定自己能贏嗎?”
“你什麼意思?”楚嘯天目光危險,他不喜歡被人牽著鼻子走。
“既然孫老已經分辨出了真假,那就讓我換個玩法如何?”
王德發打了個響指,他的手下立刻拿來了一隻黑色錦盒。
“這裡,還有一株看似普通的植物,傳聞也是一株珍貴的天材地寶。不過真假嘛,還得你親自分辨。”
“新的賭局?”柳如煙適時接話,明眸輕挑,語帶不屑:“王德發,你這出爾反爾的作風可真讓我見識了什麼叫無恥。”
“無恥?”王德發輕拍衣領,擺出一副不要臉的樣子,“在商場的規則裡,可沒有無恥這一條。怎麼?楚嘯天,你怕了嗎?”
楚嘯天沒有理會他的挑釁。他將眼神轉向白靜,發現她的臉色愈發虛弱,一絲怒火從心底升起。他咬牙冷聲道:“賭就賭,少廢話。”
“好,那就有意思了!”王德發大笑著將錦盒放在桌子中央。
他指著盒子裡那株不起眼的草藥,“限時十分鐘,你辨不出來的話,恐怕要留點什麼東西下來,不如,就留……”他頓了頓,意味深長地看向白靜。
“留你個頭!”柳如煙終於忍不住了,“王德發,你耍這些小伎倆是不是欺負人沒人敢打你?”
“柳小姐彆這麼激動嘛,這可和你沒關係。”王德發揮揮手,嘴角的笑意愈發惡劣。
楚嘯天深吸一口氣,朝柳如煙點點頭,示意她不要再說。
隨後,他走向錦盒,將手伸了進去。
這一瞬,他的指尖觸碰到了那株草藥的葉片,一股微弱的刺痛感透過皮膚傳來。
他微微皺眉,意識到了些許古怪。
楚嘯天沒有立即做出判斷,他閉上眼睛,任由氣息輕慢流轉,仔細感知周圍的一切。視線雖閉,靈魂卻仿佛打破了肉體的束縛,所有細微的化學反應與能量流動都像絲線般勾勒出眼前植物的真貌。
突然,他眼前如同閃過一道光,隨之豁然開朗。
楚嘯天睜開眼,嘴角勾起了一抹帶著幾分冷傲的笑容。
他揚手,將那株草藥擱在了桌上:“假的。”
一石驚起千層浪。
王德發臉上的自信瞬間消失殆儘,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極力掩飾的慌亂:“你怎麼知道的?”
楚嘯天懶懶一笑,語氣卻充滿了輕蔑:“你以為我會告訴你嗎?”
“你!”王德發被這話噎得滿臉通紅,他壓低聲音喝道,“楚嘯天,你彆得意得太早,這還沒完!”
“在你心裡,它還沒完,但對我來說,已經結束了。”楚嘯天將視線移向一旁的白靜,聲音陡然冷了下來,“立刻放人,否則彆怪我不客氣!”
王德發的臉色變得更加難看,陰晴不定。
他身後的手下皆滿是戒備,看樣子像是隨時準備動手。
空氣中驟然彌漫起一股緊張的氣息,某種無形的衝突一觸即發。
就在這時,大門突然被人猛地推開,一個意想不到的人影從外頭踱步而入……
闖入的人,正是秦雪。
她一身乾練的白色醫生製服,手裡提著一個醫藥箱,清冷的目光掃過在場所有人,最終落在了白靜身上。
“怎麼回事?我接到消息說白小姐身體不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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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德發看到秦雪,臉色微變。
他沒想到秦雪會在這個時候出現,更沒想到她會直接點名白靜的情況。
他原本打算利用白靜來要挾楚嘯天,現在看來,計劃要泡湯了。
“秦醫生,你怎麼來了?”楚嘯天快步走到白靜身邊,扶住她搖搖欲墜的身體。
“我來看看白小姐。”秦雪語氣平靜,但眼神裡卻帶著一絲擔憂。
她走到白靜麵前,簡單檢查了一下她的情況,臉色變得有些凝重。
“她需要馬上住院治療。”
楚嘯天點點頭,他早就注意到白靜的臉色不對勁,隻是剛才被王德發的挑釁分散了注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