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方誌遠聲音顫抖,“那份文件明明…”
“明明被你鎖在辦公室的保險櫃裡?”楚嘯天冷笑一聲,“你的秘書李玲,是王德發安插在你身邊的眼線。”
腳步聲越來越近,方誌遠的眼中閃過一絲慌亂。
他終於明白了,王德發這是要借楚嘯天的手,把他徹底鏟除。
“時間不多了。”楚嘯天手指又是一動,方誌遠頓時感覺五臟六腑都在燃燒,“你最好快點說出解藥在哪裡,否則…”
“在…在我彆墅的地下室!”方誌遠終於承受不住劇痛,“密碼是…”
話還沒說完,門突然被撞開。
三個彪形大漢衝了進來,為首的正是王德發的心腹張虎。
“方總,王總讓我來接你。”張虎咧嘴一笑,露出一口森森白牙。
方誌遠渾身一顫,他從張虎的眼神中看到了赤裸裸的殺意。
“楚嘯天!”方誌遠突然抓住楚嘯天的衣角,“救我!隻要你救我,我不但告訴你解藥的位置,還可以…”
“砰!”
一聲槍響,方誌遠的話戛然而止。
他不可置信地低頭看向自己的胸口,鮮血正在快速洇濕襯衫。
“方總,王總說了,您太累了,該休息了。”張虎收起手槍,臉上依然帶著笑。
楚嘯天眼神一冷,他沒想到王德發會這麼快就動手。
更讓他擔心的是,方誌遠還沒來得及說出解藥的具體位置就被殺了。
“楚先生,王總說他有話要跟你說。”張虎轉向楚嘯天,“請跟我們走一趟。”
楚嘯天看了眼地上已經沒了氣息的方誌遠,又想到正在受苦的妹妹,眼中閃過一絲寒光。
看來,這場遊戲才剛剛開始。
楚嘯天冷冷掃了一眼張虎,嘴角勾起一抹譏諷的笑意:“王德發倒是好算計,一石二鳥。”
張虎臉上的笑容僵了一下,手不自覺地摸向腰間的槍套。
“彆緊張。”楚嘯天擺擺手,“帶路吧。”
張虎眯起眼睛,示意另外兩個手下架住楚嘯天。
楚嘯天卻不動聲色地避開,自顧自地往外走。
“楚先生,您這是什麼意思?”張虎的聲音裡帶著一絲警惕。
“我說過要跟你們走,自然會走。”楚嘯天頭也不回,“不過,你們最好離我遠點。我這個人,有個怪毛病,不喜歡彆人碰我。”
張虎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讓手下退開了。
一行人穿過走廊,來到地下停車場。
一輛黑色商務車靜靜地停在角落裡。
“請。”張虎拉開車門。
楚嘯天正要上車,突然聽到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他眼角餘光瞥見一抹熟悉的身影閃過,是秦雪。
她怎麼會在這裡?
楚嘯天心裡一緊,表麵上卻不動聲色。
他知道,這個時候任何異常的反應都可能引起張虎的警覺。
車子啟動,駛出地下停車場。
楚嘯天靠在座椅上,閉目養神。
他的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口袋裡的一個小瓶子,那是他剛才從方誌遠身上搜出來的。
瓶子裡裝的不是解藥,而是“噬心散”的毒藥。
這個發現讓楚嘯天心裡有了幾分底氣。
他知道,王德發這次叫他過去,絕不會是什麼好事。
但隻要有這瓶毒藥在手,他就還有翻盤的機會。
車子在城市裡穿行,最後停在了一棟豪華彆墅前。
“楚先生,王總在書房等您。”張虎做了個請的手勢。
楚嘯天走進彆墅,目光在四周掃視。
這裡的布局他再熟悉不過,三年前他還經常來這裡談生意。
隻是沒想到,三年之後再來,卻是這種場麵。
書房的門開著,王德發正坐在寬大的紅木辦公桌後麵,手裡把玩著一個青花瓷茶杯。
“楚嘯天,好久不見。”王德發抬起頭,臉上帶著意味深長的笑容,“來,嘗嘗這杯茶。”
楚嘯天看著麵前的茶杯,嘴角微微上揚:“王總,您這待客之道,是不是太過熱情了?”
“哦?此話怎講?”
“您說呢?”楚嘯天端起茶杯,在鼻子前輕輕一嗅,“這茶裡加的是斷腸草,還是鶴頂紅?”
王德發的笑容凝固了一瞬,隨即哈哈大笑:“不愧是得到《鬼穀玄醫經》傳承的人,這點小把戲果然瞞不過你。”
他揮揮手,張虎立刻會意,從門外端來一壺新茶。
“現在,我們可以好好談談了。”王德發的眼神變得銳利起來,“你手上,應該有我想要的東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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