圍觀的眾人看得心驚膽戰,誰也沒想到楚嘯天出手會這麼狠辣。
但同時,他們心中也有種痛快的感覺。
方誌遠平時在古玩街橫行霸道,欺壓良善,今天終於踢到鐵板了。
孫老看著這一切,心中五味雜陳。
他知道楚嘯天是在為自己出頭,但又擔心這小夥子會惹上大麻煩。
“小楚,算了吧。”孫老走上前來,輕聲勸道,“教訓教訓就行了,彆鬨出人命。”
楚嘯天聽到孫老的話,眼中的殺意這才慢慢消散。
他鬆開手,方誌遠癱軟在地,捂著紅腫的臉頰,不敢再說一句話。
“看在孫老的麵子上,今天就饒你一命。”楚嘯天居高臨下地看著方誌遠,“但是你記住,如果再讓我聽到你在古玩街胡作非為,下次就不是幾個巴掌這麼簡單了。”
方誌遠連連點頭,哪裡還敢有半句反駁。他現在隻想趕緊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還有,”楚嘯天的聲音再次響起,“這裡是孫老的店鋪,以後你要是敢再來鬨事,我會讓你知道什麼叫生不如死。”
“不敢了,不敢了!”方誌遠連聲說道,“我以後再也不來了!”
說完,他連滾帶爬地站起來,也顧不上那些還在地上呻吟的保鏢,倉皇逃離了現場。
看著方誌遠狼狽逃竄的背影,圍觀的眾人都忍不住鼓起掌來。這種惡人終於得到報應,實在是大快人心。
“好樣的,小夥子!”
“打得好!這種人就是欠收拾!”
“方誌遠這下可丟臉丟大了,以後在古玩街還有什麼臉麵?”
麵對眾人的讚揚,楚嘯天隻是淡淡一笑,並沒有表現出得意的神色。對他來說,剛才的事情隻不過是小菜一碟罷了。
孫老走到楚嘯天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眼中滿是讚賞之色。
“小楚,沒想到你不僅眼力過人,身手也如此了得啊!”孫老感慨地說道,“今天要不是你,我這老頭子真不知道要怎麼收場。”
“孫老客氣了,”楚嘯天謙遜地說道,“您是我的長輩,有人對您不敬,我豈能坐視不管?”
孫老聽了這話,心中更加喜歡這個年輕人了。有實力卻不張揚,有本事卻懂得尊重長輩,這樣的年輕人如今可不多見了。
“小楚,你是從哪裡學的這身功夫?”孫老好奇地問道。
楚嘯天笑了笑,沒有直接回答。他總不能說這是從《鬼穀玄醫經》中學來的吧?
“也沒什麼,就是小時候跟師父學了點皮毛。”楚嘯天隨口編了個理由。
孫老也不追問,隻是點了點頭。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他自然不會刨根問底。
這時,一個中年男子從人群中擠了出來,快步走到楚嘯天麵前。
“這位先生,我是古玩街管理處的李主任。”中年男子恭敬地說道,“剛才的事情我都看到了,您為古玩街除了一害,我代表所有商戶向您表示感謝。”
楚嘯天擺了擺手:“李主任客氣了,我隻是路見不平,舉手之勞而已。”
李主任連連點頭,然後壓低聲音說道:“不過先生,您剛才下手雖然有分寸,但方誌遠這個人記仇得很,您以後要多加小心。”
“無妨。”楚嘯天淡然一笑,“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李主任見楚嘯天如此淡定從容,心中更加佩服。他從口袋裡掏出一張名片,雙手遞給楚嘯天。
“先生,這是我的名片。如果您以後在古玩街有什麼需要幫助的地方,儘管找我。”
楚嘯天接過名片看了一眼,隨手收進了口袋。這種人脈關係,說不定以後會有用處。
圍觀的人群漸漸散去,古玩街又恢複了往日的寧靜。孫老招呼楚嘯天回到店內,親自為他泡了一壺上好的鐵觀音。
“小楚啊,你今天可是幫了我大忙了。”孫老一邊泡茶一邊說道,“那個方誌遠在古玩街橫行霸道已經不是一天兩天了,我們這些老商戶都被他欺負慣了,卻拿他沒辦法。”
楚嘯天端起茶杯,輕抿了一口:“孫老,像方誌遠這種人,越是忍讓,他越是得寸進尺。有時候,適當的強硬是必要的。”
“說得對!”孫老拍案叫好,“我這把老骨頭,就是太過軟弱了。”
就在這時,店門口傳來了腳步聲。一個身材高挑、容貌清麗的女子走了進來。她穿著一身淡雅的旗袍,氣質優雅,正是畫家白靜。
“孫爺爺,我聽說這裡剛才發生了衝突?”白靜關切地問道,然後目光落在了楚嘯天身上,“這位先生是…?”
“靜丫頭,你來得正好。”孫老笑著介紹道,“這位是楚嘯天楚先生,剛才就是他幫我們趕走了方誌遠那個惡霸。小楚,這是白靜,是我看著長大的孩子,現在是個小有名氣的畫家。”
白靜優雅地朝楚嘯天點了點頭:“楚先生,謝謝您幫助孫爺爺。”
楚嘯天站起身來,禮貌地回應道:“白小姐客氣了,應該的。”
兩人的目光在空中相遇,白靜隻覺得這個男人身上有一種說不出的魅力,既有著年輕人的朝氣,又透著成熟男人的沉穩。
“小楚的眼力很不錯,”孫老在一旁說道,“剛才一眼就看出了我那件青花瓷的真假。靜丫頭,你們年輕人應該多交流交流。”
白靜的眼中閃過一絲驚訝:“楚先生也懂古玩?”
“略懂一二。”楚嘯天謙遜地說道。
“那您一定要指教指教我。”白靜笑著說道,“我雖然是學藝術的,但對古玩也很有興趣,隻是一直沒有遇到合適的老師。”
楚嘯天正要回答,他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看到來電顯示,他的眉頭微微皺了起來。
“不好意思,我接個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