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誌遠的彆墅位於郊外一處私人莊園內,占地極廣,安保森嚴。
楚嘯天坐在副駕駛座上,透過車窗打量著這座奢華的建築。
三層歐式風格,花園修剪整齊,幾名保鏢在門口巡邏。
“就是這裡了。”沈誌華聲音顫抖。
趙天龍將車停在距離彆墅五百米外的小樹林裡。
四人下車後,楚嘯天仔細觀察地形。
“保鏢至少十個,都帶著家夥。”他低聲說道,“硬闖不是明智選擇。”
王建民眼中燃燒著複仇的火焰:“我不管有多少保鏢,今天必須讓方誌遠付出代價!”
“急什麼?”楚嘯天拍了拍他的肩膀,“既然沈誌華是他的人,那就讓他堂堂正正走進去。”
沈誌華臉色煞白:“萬一他起疑心...”
“你覺得他會親自動手殺你嗎?”楚嘯天冷笑,“像他這種人,向來不願意臟了自己的手。頂多讓手下教訓你一頓。”
沈誌華想想也是。以方誌遠的身份地位,確實不會親自下殺手。
“那我現在就去?”
“等等。”楚嘯天從懷裡掏出一個小巧的錄音設備,“戴上這個。記住,一定要讓他親口承認殺害王老的事。”
沈誌華接過錄音器,手都在發抖。
“如果他不承認怎麼辦?”
“他會承認的。”楚嘯天眼中閃過一絲狡黠,“你就說警方已經有證據了,你擔心被連累。以他的性格,肯定會急著撇清關係。”
王建民攥緊雙拳:“這個畜生,我要親眼看著他跪下求饒!”
“會有機會的。”楚嘯天示意趙天龍檢查通訊設備,“一有情況立刻聯係。”
十分鐘後,沈誌華深吸一口氣,朝彆墅走去。
門口的保鏢認識他,沒有阻攔。
彆墅內,方誌遠正在書房裡品茶。聽到腳步聲,他頭也沒抬:“回來了?東西拿到了嗎?”
“方總...”沈誌華聲音發抖。
方誌遠這才抬起頭,看到沈誌華一臉慘白的模樣,眉頭緊皺:“怎麼搞成這樣?”
“出事了。”沈誌華故作驚慌,“警方找到我了,還說有證據證明我殺了王老。”
方誌遠手中的茶杯猛地放下:“什麼?你被抓了?”
“沒有,我跑掉了。”沈誌華演技還算不錯,“但是他們好像知道很多內情,我擔心...”
“擔心什麼?”方誌遠站起身,在書房裡來回踱步,“你沒有供出我吧?”
“當然沒有!”沈誌華連忙搖頭,“但是方總,他們說有監控錄像,還有其他證據。萬一查到您身上...”
方誌遠臉色陰沉下來。
他確實讓沈誌華去偷王老的古董,但殺人這件事,完全是沈誌華自作主張。
“你個蠢貨!”他怒吼道,“我什麼時候讓你殺人了?”
沈誌華心中竊喜,錄音器正在工作。
“方總,我當時也是沒辦法。王老突然醒了,要是他報警...”
“那你就不能想想彆的辦法?”方誌遠氣得渾身發抖,“現在好了,惹了一身麻煩!”
“方總,您當初確實是讓我無論如何都要拿到那批古董...”
“我是讓你拿古董,但沒讓你殺人!”方誌遠徹底暴露了,“你自己下藥過量害死了人,現在還想拖我下水?”
門外,楚嘯天通過監聽設備聽得一清二楚。
王建民咬牙切齒:“這個畜生,竟然還想推卸責任!”
“夠了。”楚嘯天示意趙天龍準備行動。
此時書房內,方誌遠已經徹底失去理智。
“沈誌華,你害死了王老,現在又想害我?”他從抽屜裡掏出一把槍,“既然你這麼沒用,那就去死吧!”
沈誌華嚇得癱坐在地:“方總,不要啊!我們是一夥的!”
“一夥?”方誌遠猙獰地笑了,“你現在對我來說就是個累贅。死了才能永遠保守秘密。”
就在他準備扣下扳機的瞬間,書房的門突然被踹開。
楚嘯天帶著趙天龍衝了進來。
“住手!”
方誌遠愣了一下,隨即將槍口轉向楚嘯天:“你們是什麼人?”
“我們是來為王老報仇的人。”楚嘯天冷笑著走近,“方誌遠,你的話我們都聽到了。”
方誌遠這才意識到中了圈套。
“你們...”他看向沈誌華,“這是你設的局?”
沈誌華連忙搖頭:“不是我!我也是被逼的!”
這時,王建民也走了進來。
當方誌遠看到王建民時,臉色徹底變了:“王建民?你怎麼會...”
“我父親死得那麼慘,你以為我會不追查到底?”王建民雙眼通紅,“方誌遠,你還我父親的命!”
方誌遠舉起槍,手卻在顫抖:“彆過來!我殺了你們!”
楚嘯天不慌不忙:“你覺得一把槍能對付我們四個人?”
話音剛落,趙天龍已經如鬼魅般閃到方誌遠身後。
一記手刀,方誌遠手中的槍飛了出去。
“啊!”方誌遠慘叫一聲,被趙天龍製服在地。
小主,這個章節後麵還有哦,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麵更精彩!
楚嘯天拾起錄音器,滿意地點點頭:“證據已經拿到了。方誌遠,你完蛋了。”
方誌遠還在負隅頑抗:“你們沒有執法權!這樣做是違法的!”
“違法?”王建民冷笑,“你害死我父親的時候,怎麼不說違法?”
楚嘯天蹲下身,盯著方誌遠:“現在給你兩個選擇。要麼配合警方調查,爭取寬大處理。要麼...”
他沒有說完,但威脅的意味不言而喻。
方誌遠看了看四周,知道今天插翅難飛。
“我...我認罪。”他聲音顫抖,“但王老的死真的不是我的本意,是沈誌華自作主張...”
“夠了!”王建民怒吼,“現在說這些還有什麼用?”
楚嘯天站起身,拿出手機:“是時候報警了。”
方誌遠徹底絕望了。
他怎麼也想不到,一個簡單的偷盜計劃,最終會葬送自己的前程,甚至可能要在監獄裡度過餘生。
而這一切的始作俑者,竟然是他一直看不起的楚嘯天。
這個年輕人的手段和城府,遠遠超出了他的想象。楚嘯天剛準備撥打報警電話,方誌遠忽然冷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