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楚嘯天就接到了秦雪的電話。
“楚嘯天,你現在在哪?”秦雪的聲音有些急促。
“工作室。怎麼了?”楚嘯天正在整理昨晚從保險櫃裡拿到的資料。
“馬上來醫院,我有重要發現!”
秦雪掛斷電話,楚嘯天心中湧起不祥預感。
他匆忙收好資料,開車直奔醫院。
在醫院的咖啡廳裡,秦雪臉色凝重地坐在角落。
“怎麼了?看起來很嚴重。”楚嘯天在她對麵坐下。
秦雪壓低聲音:“我昨天幫你查了你父親的病曆。”
她從包裡拿出一份複印件。
“你父親當時的主治醫生是趙明華,但我發現了問題。”
楚嘯天接過病曆,仔細翻看。
“你看這裡。”秦雪指著其中一頁,“用藥記錄有明顯篡改痕跡。原本的藥物被改成了另一種。”
“什麼意思?”
“如果我沒猜錯,有人故意給你父親用了相衝的藥物。”秦雪的眼中閃過憤怒,“這等於是謀殺!”
楚嘯天握拳,手背青筋暴起。
果然!父親不是自然死亡!
“還有更糟的。”秦雪繼續說道,“趙明華醫生三個月前突然辭職,現在下落不明。”
楚嘯天閉上眼睛,腦海中再次響起錄音裡父親絕望的聲音。
王德發!楚天佑!
這兩個畜生連自己的親人都不放過!
“楚嘯天,你沒事吧?”秦雪擔心地看著他。
“我沒事。”楚嘯天睜開眼,眼中寒光閃閃,“謝謝你,秦雪。這個人情我記下了。”
“什麼人情不人情的。”秦雪白了他一眼,“我隻是看不慣這種喪心病狂的行為。”
兩人正說著,楚嘯天的手機響了。
是一個陌生號碼。
“喂?”
“楚先生嗎?我是林婉清律師事務所的林婉清。”電話裡傳來一個溫柔的女聲。
楚嘯天愣了一下:“您好,請問有什麼事嗎?”
“是這樣的,我想和您談談楚氏集團的事情。如果方便的話,今天下午可以見個麵嗎?”
楚嘯天和秦雪對視一眼。
“當然可以。地址發給我。”
掛斷電話,秦雪好奇地問:“什麼人?”
“一個律師。”楚嘯天皺眉,“我總覺得最近發生的事情太巧合了。”
“小心點。”秦雪提醒道,“現在你已經暴露了,肯定有很多人在打你的主意。”
下午三點,楚嘯天按照地址來到一家高檔律師事務所。
前台小姐禮貌地將他引導到一間辦公室。
推門而入,一個三十出頭的女人正在整理文件。她穿著一套得體的職業裝,長發盤成優雅的發髻,舉手投足間透著知性美。
“楚先生,您好。我是林婉清。”女人起身伸出手。
“林律師,您好。”楚嘯天和她握手。
林婉清的手很軟,但握手的力度恰到好處,給人以專業可靠的感覺。
“請坐。”林婉清示意楚嘯天坐下,“想喝點什麼?茶還是咖啡?”
“白開水就行。”
林婉清給他倒了杯水,然後在對麵坐下。
“楚先生,我直說吧。我對楚氏集團的案子很感興趣。”
“什麼案子?”楚嘯天故作不知。
“楚氏集團的股權歸屬問題。”林婉清微微一笑,“如果我沒記錯,您應該是楚明遠先生的獨子,也就是楚氏集團的法定繼承人。”
楚嘯天心中一動:“您的意思是?”
“我可以幫您奪回屬於您的一切。”林婉清的聲音很輕,但充滿了自信,“當然,前提是您有足夠的證據。”
楚嘯天仔細打量著這個女人。
她的眼神很真誠,但楚嘯天從小在商場摸爬滾打,知道越是看起來真誠的人,往往越不能輕信。
“林律師,恕我直言,我們素不相識。您為什麼要幫我?”
林婉清沉默了一會兒,然後說道:“因為我和您父親認識。”
楚嘯天眼神一變:“什麼意思?”
“楚明遠先生曾經是我父親的救命恩人。”林婉清的眼中閃過一絲感激,“二十年前,我父親身患重病,是楚先生出錢幫他治療的。”
“您父親是?”
“林國強,以前是楚氏集團的法務部經理。”
楚嘯天這才恍然大悟。他對林國強有印象,是父親的老部下,為人忠厚老實。
“原來如此。”楚嘯天點點頭,“不過我現在沒有證據。”
“不,您有。”林婉清神秘地一笑,“我相信憑您的聰明才智,一定已經找到了什麼。”
楚嘯天心中暗驚。
這個女人太敏銳了!
他裝作輕鬆地笑了笑:“林律師,您太高看我了。”
“楚先生,咱們開誠布公吧。”林婉清放下茶杯,“您父親生前曾經告訴過我父親,如果有一天出了意外,讓我們照顧您。”
她停頓了一下,繼續說道:“而且,我父親臨終前給了我一樣東西,說是要在合適的時候交給您。”
說著,林婉清從抽屜裡拿出一個小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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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嘯天接過盒子,打開一看,裡麵是一把鑰匙。
“這是什麼鑰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