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煙以為她在釣魚,卻不知道,她放出去的餌,馬上就要變成我的了。”
次日清晨。
天盛集團,楚嘯天和柳如煙合作的“星海”項目部,炸開了鍋。
“服務器被黑了!”
“第三號服務器的客戶數據備份被竊取!對方留下了一個……奇怪的標記!”
項目技術總監滿頭大汗地衝進會議室,將一張照片拍在桌上。
照片上,是一個用代碼繪製的簡陋圖案——一條首尾相連的蛇。
會議室裡一片嘩然。
柳如煙接到消息時,正優雅地喝著咖啡。她聽著電話裡下屬驚慌失措的彙報,臉上卻毫無波瀾,隻是用眼角的餘光,瞥向了坐在主位上的楚嘯天。
她想看看他的反應。
是震驚?是憤怒?還是……一種心照不宣的了然?
然而,楚嘯天隻是平靜地聽著彙報,眉頭微微皺起,像任何一個關心項目的合作方一樣。
“數據是真是假?”他開口問了第一個問題,直指核心。
“技術部初步判斷,應該是……假的。核心數據沒動,對方似乎隻是為了炫技和警告。”技術總監連忙回答。
“報警了?”楚嘯天又問。
“報了,警方技術人員已經在路上。”
楚嘯天的表現,完美得就像一個真正的受害者。
柳如煙的心,卻一點點沉了下去。
太完美了。
完美得就像一場表演。
他沒有表現出任何對“銜尾蛇”標記的特殊關注,仿佛那隻是一個普通的黑客塗鴉。
這不正常。
如果“銜尾蛇”真的存在,並且是他倚仗的靠山,他看到這個標記,不可能無動於衷。
要麼,他在演戲,他的城府比自己想象的還要深。
要麼……“銜尾蛇”真的隻是他隨口編造的謊言。
可如果是謊言,他此刻應該會想辦法把這件事和“銜尾蛇”聯係起來,加深自己的恐懼才對。他為什麼會如此平靜地走正常流程?
柳如煙感覺自己的大腦變成了一團亂麻。
楚嘯天的每一步,都走在了她的預料之外。
“柳總,”楚嘯天忽然看向她,表情嚴肅,“這件事,恐怕沒那麼簡單。對方隻竊取假數據,留下挑釁標記,這不像是為了錢。我擔心,是我們的競爭對手在背後搞鬼。”
他的話合情合理,無懈可擊。
柳如煙擠出一個同樣擔憂的笑容:“嘯天你放心,我已經讓公司最好的技術團隊介入了。另外,這次的安保漏洞,出在張偉負責的部門,我已經讓他停職反省了。”
她故意提到了“張偉”這個名字。
這是她的棋子,是她放出去的餌。
她要看看,楚嘯天會不會對這顆“棋子”產生興趣。
“嗯,是該好好查查。”楚嘯天點了點頭,便不再多言,繼續和技術人員討論起了防火牆的升級問題。
他……竟然對張偉這個最關鍵的“犯人”毫不在意?
柳如煙藏在桌下的手,指節已經因為用力而泛白。
她感覺自己像一拳打在了棉花上,所有的試探都石沉大海,沒有激起半點漣漪。
這個男人,到底想乾什麼?
當天晚上。
被停職的張偉正在家中坐立不安,像一隻熱鍋上的螞蟻。
他不知道柳如煙下一步會怎麼對他,是用完就扔,還是會兌現承諾。他隻知道,自己已經踏上了一條不歸路。
門鈴聲突然響起。
張偉嚇得一個激靈,以為是公司紀檢或者警察找上門了。他哆哆嗦嗦地從貓眼往外看,卻發現門口站著一個山一樣魁梧的男人。
是趙天龍。
楚嘯天身邊那個形影不離的保鏢。
張偉的心瞬間沉到了穀底。
完了!楚嘯天查到我了!他是來滅口的!
他腿一軟,幾乎就要癱倒在地。
門外,趙天龍似乎失去了耐心,直接抬手,用一種特殊的手法在門鎖上輕輕一撥。
“哢噠”一聲,門開了。
趙天龍麵無表情地走了進來,反手關上門。
張偉麵如死灰,結結巴巴地說:“你……你彆過來!不是我乾的!我什麼都不知道!”
趙天龍沒有理會他的辯解,隻是冷冷地掃視了一圈屋子,然後將一個牛皮紙袋扔在了他麵前的茶幾上。
“楚先生讓我交給你的。”
張偉一愣,顫抖著手打開紙袋。
裡麵不是炸彈,不是斷指,而是一份……任命書?
“天盛集團,新成立的東南亞分公司……副總經理?”張偉念出上麵的字,整個人都傻了。
這……這是什麼意思?
“楚先生說,你是個聰明人。”趙天龍的聲音不帶一絲感情,“聰明人,不該給彆人當用過就扔的抹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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