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蛇。‘暗影’排行榜第十七位。擅長潛行和毒藥。一年前在馬六甲刺殺油王薩利赫,用的就是你自己調配的‘瞬枯’。想用在我的花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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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嘯天的聲音,通過安裝在溫室裡的揚聲器,清晰地傳到黑蛇耳中。
轟!
如同九天驚雷在腦海中炸響!
瀕死的黑蛇猛地睜大了眼睛,用儘最後一絲力氣,難以置信地看向那個站在光芒中的男人。
他……他是誰?
他怎麼會知道我的身份?
他怎麼會知道我過去的任務?
瞬枯……那是我最大的秘密!
恐懼!前所未有的恐懼,像冰冷的海水,淹沒了他所有的意識!
這一刻,他終於明白,自己招惹了一個什麼樣的存在。
這不是人。
這是魔鬼!
一個全知全能的魔鬼!
楚嘯天看著他那驚駭欲絕的表情,似乎很滿意。
他緩緩開口,聲音不大,卻帶著不容抗拒的威嚴。
“王德發給你多少,我給你雙倍。”
“但你不是為我殺人。你隻需要……為我帶一份禮物,和一句話給他。”
……
王德發彆墅的地下酒窖裡,他正焦躁地來回踱步。
牆上的古董鐘,時針已經指向了淩晨三點。
還沒有消息。
黑蛇那邊,一點消息都沒有。
成功了?還是失敗了?
這種未知的等待,比直接宣判死刑更折磨人。
突然,一陣輕微的“哢噠”聲,從酒窖的鐵門外傳來。
王德發一個激靈,抄起桌上一瓶價值百萬的羅曼尼康帝,緊張地盯著門口。
“誰?!”
門,緩緩地,被推開了。
一個穿著工裝服的男人,失魂落魄地走了進來。
他臉色慘白如紙,眼神空洞,仿佛靈魂都被抽走了。
正是黑蛇!
王德發一愣,隨即大喜!
“黑蛇先生!你回來了!怎麼樣?成功了嗎?那盆破花……”
他的話戛然而止。
因為他看到,黑蛇的左手,空蕩蕩的。
不,不是空蕩蕩,他的小拇指,不見了。
斷口處用一塊肮臟的布草草包裹著,還在往外滲著血。
“你……你的手……”
黑蛇沒有回答他,隻是木然地走到他麵前,從口袋裡拿出一個用手帕包裹的東西,放在了桌子上。
然後,他用那沙啞到幾乎聽不清的聲音,一字一頓地複述著。
“王總,楚先生讓我給您帶句話。”
“他說……你的蛇,他收下了。”
“還有這個……是給您的禮物。”
說完,黑蛇轉身,像一具行屍走肉,頭也不回地走出了酒窖。
王德發呆呆地看著桌上那個帶血的手帕,一股不祥的預感扼住了他的心臟。
他顫抖著,伸出手,一點一點,揭開了手帕。
手帕下麵,是一個透明的證物袋。
袋子裡,裝著一截血淋淋的……斷指。
正是黑蛇失蹤的那根小拇指!
而在斷指旁邊,還有一張小小的卡片,上麵是用血寫的一行字。
“下次,就是你的手。”
“啊——!”
一聲不似人聲的淒厲慘叫,在奢華的彆墅裡回蕩。
王德發一屁股癱在地上,褲襠處,迅速洇開一片深色的水漬。
他看著那截斷指,仿佛看到了自己的未來。
他輸了。
這一次,輸得連靈魂都被碾碎了。
另一邊,神農溫室裡。
安雅博士和柳如煙匆匆趕來。
她們接到了警報解除的通知,但還是不放心。
溫室裡,一切如常。
燈光明亮,儀器正常運轉,空氣清新。
楚嘯天正站在七星海棠前,手裡拿著一個噴壺,仔細地給花瓣噴灑著營養液,神情專注而溫柔。
柳如煙環顧四周,安保係統顯示沒有任何被侵入的記錄。
“你不是說……他會來嗎?”她忍不住問道,語氣裡滿是困惑,“怎麼一點動靜都沒有?”
楚嘯天沒有回頭,隻是淡淡一笑。
“可能,他臨時良心發現,改變主意了吧。”
安雅博士則敏銳地聞到,空氣中殘留著一絲極淡極淡的、惰性氣體的味道。
她看了一眼氮氣罐的壓力表,指針有微不可察的下降。
她再看向楚嘯天,眼神中的崇敬,已然化為了狂熱的信仰。
柳如煙看著故作輕鬆的楚嘯天,又看了看神情古怪的安雅,心裡那股異樣的感覺更重了。
她什麼都不知道。
但她知道,就在剛才,就在這個看似平靜的溫室裡,一定發生了一件極其恐怖的事情。
而這個男人,雲淡風輕地,解決了一切。
他身上的迷霧,更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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