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想著,手機突然震動。
是趙天龍的電話。
“楚先生,查到了。”趙天龍的聲音聽起來有些興奮,“錢誠這段時間頻繁和楚家的人接觸,特彆是楚振華身邊的管家楚福。”
楚振華?
楚嘯天眼神微冷。
那是父親當年最大的競爭對手,楚家現任家主。
“繼續。”
“根據我的線人說,錢誠準備明天去楚家莊園拜訪楚振華。具體談什麼不清楚,但肯定和楚先生您有關。”
楚嘯天沉默片刻。
錢誠這麼急著去找楚振華,八成是為了玉佩的事。
看來拍賣會上那次爭奪,讓錢誠嗅到了不尋常的味道。
“我知道了。”楚嘯天淡淡道,“明天繼續盯著,有消息立刻通知我。”
“是!”
掛斷電話,楚嘯天看向窗外。
夜色深沉,城市的霓虹在遠處閃爍。
上京楚家,這個名字對他來說既陌生又熟悉。
陌生是因為他從未踏足過那個傳說中的豪門世家。
熟悉則是因為,那裡流淌著和他相同的血脈。
父親生前從不提起楚家的事,隻是臨終前拉著他的手,說了一句話——
“彆回去,那裡危險。”
可現在,他必須回去了。
不僅是為了妹妹的病,更是為了搞清楚父親當年到底經曆了什麼。
楚嘯天握緊手中的玉佩。
這次,他不會再像父親那樣被人算計。
他有《鬼穀玄醫經》的傳承,有日漸強大的醫術和武力,還有那些願意追隨他的人。
無論楚家有什麼陰謀詭計,他都會一一破解!
第二天清晨。
楚嘯天早早起床,給妹妹準備好早餐。
“哥,你今天有事嗎?”楚晴月敏銳地察覺到哥哥的異樣。
“嗯,要出去辦點事。”楚嘯天揉揉她的頭發,“晴月乖乖在家,哥晚上回來給你做好吃的。”
“我想吃紅燒肉!”楚晴月笑眯眯道。
“好,紅燒肉管夠。”
看著妹妹吃早餐的樣子,楚嘯天心中一軟。
為了她,再大的風險也值得冒。
上午十點。
一輛黑色奔馳停在楚家莊園門口。
錢誠整理了一下西裝,從車上下來。
楚家莊園占地極廣,亭台樓閣,假山流水,處處透著豪門世家的底蘊。
守在門口的保安認出錢誠,恭敬地開門放行。
錢誠走進主樓,管家楚福已經等在大廳。
“錢總,家主在書房等您。”楚福臉上掛著公式化的笑容。
錢誠點點頭,跟著楚福上樓。
書房很大,四壁都是頂天立地的書架,擺滿了各種古籍珍本。
楚振華坐在書桌後,正在品茶。
他五十多歲的年紀,保養得當,看起來不過四十出頭。一身深色唐裝,氣質儒雅又威嚴。
“錢總大駕光臨,真是稀客啊。”楚振華放下茶杯,似笑非笑道。
“楚家主客氣了。”錢誠在對麵坐下,“今天來,是有要事相商。”
“哦?”楚振華眉梢微挑,“願聞其詳。”
錢誠斟酌了一下措辭。
“昨晚的拍賣會上,出現了一個人。”他頓了頓,“楚嘯天。”
楚振華端茶的手微微一頓。
須臾,他恢複常態,淡淡道:“楚家旁支很多,這個名字我倒是第一次聽說。”
“不是旁支。”錢誠眼神銳利,“是楚雲飛的兒子。”
空氣突然凝固。
書房裡安靜得可怕,隻有牆上掛鐘滴答滴答的聲音。
楚福站在一旁,低著頭,額頭卻滲出細密的汗珠。
良久。
楚振華才緩緩開口:“雲飛已經死了二十年了。”
他的聲音沒有起伏,仿佛在說一件和自己毫無關係的事。
“但他的兒子還活著。”錢誠盯著楚振華,“而且,他拿走了楚家的信物。”
“什麼信物?”楚振華語氣淡漠。
“一塊玉佩。”錢誠說,“上麵刻著楚家家徽的玉佩。”
楚振華的瞳孔微縮。
他放下茶杯,手指輕敲桌麵。
“這件事,錢總打算如何處理?”
“我的意思是......”錢誠俯身,壓低聲音,“楚家的事,應該由楚家內部解決。一個二十年前就被逐出家門的支脈,沒資格再踏足楚家。”
楚振華沉默片刻。
他抬起頭,看向錢誠,眼中閃過一絲危險的光芒。
“錢總是在教我做事?”
錢誠心中一緊。
他很清楚楚振華的手段,能夠在楚家這個龍潭虎穴中坐穩家主之位二十年,絕不是善茬。
“不敢。”錢誠連忙道,“隻是有件事要提醒楚家主。”
“說。”
“楚雲飛當年帶走的,不僅僅是信物。”錢誠眼神閃爍,“還有楚家的某些......秘密。”
楚振華眼神驟冷。
“你知道些什麼?”
“我隻是聽說。”錢誠裝作無意地說,“當年楚雲飛之所以失勢,是因為他掌握了楚家一個天大的秘密,威脅到了某些人的地位。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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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沒說下去,但意思已經很明顯。
楚雲飛的死,不是意外。
是謀殺。
楚振華臉上看不出喜怒。
他端起茶杯,輕啜一口。
“錢總消息倒是靈通。”
“商場如戰場,情報為王。”錢誠說,“不過楚家主放心,這些話我隻會和您說,絕不會外傳。”
楚振華點點頭。
“這次來,錢總應該不隻是為了告訴我這些吧?”
“當然。”錢誠笑了,“我和楚嘯天有些過節,昨晚在拍賣會上,他當眾讓我丟了臉。我想請楚家主幫個忙,讓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明白,有些人不是他能招惹的。”
楚振華似笑非笑。
“你想讓我對付他?”
“不敢。”錢誠擺手,“隻是希望楚家主能......給他點教訓。畢竟,楚家現在的當家人是您,不是什麼旁支餘孽。”
楚振華沉吟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