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獅子一頓風卷殘雲之後,穀幽蘭在所有弟子中,先挑出六名火屬性靈者,分彆契約了六隻五級靈獸,當然那威風凜凜的獅王最後留給了春日。
春日等人契約結束後,獅王看著自己的一眾小妾和孩子們,可憐巴巴的望著穀幽蘭,它也知道,彆看這裡有四大神獸,但是眼前的傾城女子才是老大。
穀幽蘭當然明白它的意思,意念閃過,將剩下的母獅和幼崽都收進了空間,並將山脈下的一片草原分給了它們。
作為給獅群的獎勵,她將獅王和那幾隻被契約後的母獅子都隨手放了進去,美名其曰先享受下天倫之樂,畢竟弟子們出來是曆練的,不能隨便讓靈獸出場。
當然白瞑去跟獅王談判是例外,誰讓她不懂獸語呢哈。
一路有驚無險,眾人又開始行程,由於春日幾人都契約了靈獸,一路上馬車裡傳出了歡聲笑語,還有春月的歌聲,儘管穀幽蘭依然聽不太明白,但是不妨礙她聽個熱鬨。
其實在穀幽蘭的內心,一直都有個疑問,為何這個大陸的詩詞歌賦是如此的貧乏?按理說,古代的詩詞曲牌要比現代的更賦風雅才對。
白澤似乎看出了穀幽蘭的疑慮,一邊優雅的泡茶,一邊給她解釋。
“齊夏大陸是靈者修煉的世界,大部分的靈者從生下來初始,家族的傳承就是怎樣成為至尊的武者,需要通曉的是天道武學,他們認為,賦詩弄曲是那些伶人和沒有靈根的普通人該做的事情,武者是不屑的,不僅浪費時間,而且毫無意義,但是他們也會學習一些基礎的詞意曲調。”
“那皇子和公主也會如此嗎?”聽言穀幽蘭立刻釋然,但還是有些不可理解,因為四哥的筆墨她是見過的,行雲流水,一氣嗬成,徘徊俯仰有大家風範,能韻出那樣的風雅,可不是一兩日之功。
“皇家自然就不一樣了,因為他們不是普通人,是要掌管一方民生的權者,所以皇子和公主們生下來不僅要學習武道,還要學習禦國之法。詩詞歌畫,彰顯的不僅是皇家的貴胄,更是禦國之道的基礎。”
白澤給穀幽蘭幾人倒了杯熱茶之後,繼續說到“不僅是皇家,一般有些權勢的世家望族也會私辦學堂,請一些文人墨客,教授族裡的子弟學習這些。所以,春月唱的也隻是一方民謠而已。”
聽到這裡,穀幽蘭立時明白了,當她還要問些什麼的時候,突然!天空烏雲翻滾,狂風大作,須彌間,漫天黑霧遮頂,窗外灰蒙蒙一片。
頃刻,狂風夾雜著大粒冰雹砸在了車廂頂上,發出‘叮叮’的敲擊聲,腳程馬看不到路,身上又被冰雹砸的生疼,頓時原地轉著圈,躲躲閃閃,鼻子裡發出,‘簌簌’的斥鼻聲。
忽然車廂門被打開,白瞑閃身進來“主子,外麵漆黑一片,什麼都看不到了,而且……”
白瞑話說了一半忽然打住了,他默默的低下了頭,眼裡凝滿了匪夷所思。
突然的天氣變幻,讓穀幽蘭一時有些呆愣,聽到白瞑的話,心裡霎時有一絲不好的感覺。將神識外放至千米之外,忽然發現,神識在前方五百米處被什麼東西擋住了,而且那個東西很堅硬,任憑穀幽蘭怎樣施展精神力,依然穿透不過去。
“不對,有古怪!”穀幽蘭睜開眼睛說到。
“我去看看!”腓腓一個閃現出了馬車,風似乎刮的小了,冰雹變成了雪花飄落,大概過了半個時辰的時間,腓腓閃身進了馬車。
“姐姐,前麵是一處幻境,這幻境應該是定時出現在草原上的,但是不定地點,好像出現地點是隨機的。”腓腓滿臉肅然。
“對我們有危害嗎?”穀幽蘭看到腓腓的嚴肅也莫名的緊張起來,她可不想因為曆練而損失這麼多人的性命。
“隻要不去觸碰,等過了這段時間就應該沒事了。”腓腓顯然欲言又止的樣子,“但是……我在外麵感受到裡麵有很大的能量,這能量與地沌珠很像!”
“你確定是地沌珠!”穀幽蘭蹙著眉頭急切的問到。
“不太確定,但是很像,至少跟地沌珠有關!”腓腓更加堅定的說著。
穀幽蘭低頭沉思了一會“我自己去看看,你們原地待命!”
“不行,你自己太危險,我再也不要讓你自己去麵對!”白澤一把撈過她,用力的抱在懷裡,身體微微顫抖。
穀幽蘭不解的看著白澤,這時腓腓滿臉無奈的說到“我隻是說裡麵的能量很大,但也沒說裡麵很危險啊,而且我也沒發現有危險的氣息存在。”
感受到白澤緊緊的抱著自己,穀幽蘭心下微歎,她雖然不能體會白澤此時的心境,但她知道白澤一直都很怕她有危險,輕輕推開白澤一臉無耐的說到。
“腓腓說了,那隻是個幻境,沒有危險,我自己去,先將他們都收進空間裡,留在外麵我也不放心。”說完,一個意念將眾弟子連人帶馬車收進了空間。
隨後看向白瞑等人“你們也進空間吧,有什麼事情,我再叫你們出來!”
“不行,我要隨身跟著你!”不等穀幽蘭回答,白澤瞬間身影縮小,變成了一個迷你的白色靈寵,嗖嗖兩下鑽進了她的懷裡。
正當白瞑,腓腓,朱雀要說些什麼的時候,突然!天空一道閃電劃過,刹時震耳的雷聲炸起,地麵開始晃動,狂風夾雜著碎石呼嘯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