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個俊美的男子正在焦急的望著自己,滿下巴的胡茬,似乎幾天都沒有梳洗過一般,眼中還透著滿滿的關切。
忽然大腦傳來一陣刺痛,碧荷蹙了蹙眉“我這是在哪?你們都是……”
還是那道熟悉的聲音,還是那個陪伴了自己將近兩年的女子,所不同的是,女子的眼中透出迷茫的目光和不解的神色。
肩膀上忽然被人輕輕拍了拍,隱隱傳來淡淡的青草氣息,穀幽蘭沒有側頭看去,因為她知道那是焱。
抓住焱溫暖的大手,緊緊的握了握,穀幽蘭站在碧荷的麵前,輕聲輕語的問道。
“你真的不記得了嗎?你仔細看看這裡,再看看我,看看我們所有人,是不是能想起什麼?”
聲音是那麼的柔和,麵前美麗的麵龐是那麼的親切,沒有讓自己感到一絲的恐慌,碧荷眨了眨細長的鳳目,腦袋歪了歪。
“是你剛才在叫我碧荷嗎?”
溫柔的笑了笑,眼中瞬間凝瞞了水霧,穀幽蘭一眨不眨的望著碧荷,點了點了頭。
“撲哧”一笑,輕轉手腕捂住了櫻唇,端著小家碧玉的溫婉,碧荷鳳目閃了閃“你認錯人了,我不是碧荷,我叫纖芷,碧荷隻是我的丫鬟!”
“轟”腦袋一炸,嬌軀輕輕晃了晃,穀幽蘭撫著痛的不能再痛的心口,用力的深吸了一口氣。
“你說你叫纖芷,碧荷隻是你的丫鬟?那你能告訴我,你姓什麼嗎?”
環顧一番麵前的眾人,碧荷蹙了蹙眉,似乎在用力想著什麼,須臾說到“我姓藍,我叫藍纖芷,隨我娘親的姓,我娘親叫藍婉蝶。”
話音未落,隻見她又左右探尋了一番,隨即輕聲問道“既然我在這裡,那我的丫鬟碧荷在哪呢?”
看著這樣的碧荷,似乎熟悉又陌生,穀幽蘭的心更加痛了幾分,忽然不知道該怎樣回答她的話,也不知道該怎樣繼續的問詢。
正當穀幽蘭轉過頭看向焱與雲非煙的片刻,臥榻上的碧荷突然大聲的疾呼了起來。
“我的玉佩呢,我的玉佩哪裡去了,叔叔,你看到我的玉佩了嗎?”
快速的轉過身,看到碧荷抓住周傑的雙臂,一邊大聲的問著,一邊用力的搖晃。
“叔叔?”周傑一臉的怔愣和無措。
“叔叔!碧荷居然叫周傑叔叔!”
這突如其來的一聲呼喊,立刻像重磅炸彈一般將正廳裡的所有人炸的滿頭懵眩。
“不用問了,她現在的記憶似乎停留在兒時,看來她體內的封印並沒有完全解開,她的記憶還有些紛亂!”
焱一臉肅然的將穀幽蘭拉到了一邊,聲音透著一絲凝重。
“那怎麼可能?一早的時候,我明明用靈力查看過了,她體內的封印已經被完全衝破了啊?”
“丫頭,你稍安勿躁,你推送靈力看到的有可能是假象,碧荷體內的風屬性靈力不僅暴虐而且她的封印還是遠古羽族特有的,你一時查驗不清也是可能的!”
“那怎麼辦?怎樣才能讓她恢複到從前的樣子?”聽到焱的話,穀幽蘭滿目焦急的搓著手,一陣陣的無力感讓她的內心更加焦灼。
“瀾兒,你先彆急,剛才我暗中查探過了,碧荷體內最後一道封印的瓶頸似乎被什麼東西堵住了,藥食無解,隻能是當初給她下封印的人用獨特的方法才能將其解除!”
隨後走過來的白澤,拍了拍穀幽蘭的肩膀,小聲的寬慰著。
聽到白澤的話,穀幽蘭了然般點了點頭。
“如果碧荷真的是招風的女兒,那當初給她下封印的人,也必然是他。可是,如果碧荷是纖芷,那現在的纖芷是誰?難道她……”
正當穀幽蘭的猜測呼之欲出的刹那,一旁的腓腓一個健步衝了過來,急切的說到。
“姐姐,那還用猜嗎?剛才她自己都說了,是那個丫鬟碧荷殺了她的娘親,從而李代桃僵,替換了主仆的身份,上演了一出偷梁換柱的戲碼!”
聞言,白瞑等人瞬間恍然大悟,無憂和黑羽更是唏噓不已。
“如果真是如此,那個假纖芷以假亂真,暗度陳倉的本事可是不小啊!”
“真沒想到,如果按照碧荷現在的記憶年齡來推算,她當初被冒名頂替的年齡也隻有四五歲吧,那個假纖芷也最多六七歲,那麼小的稚兒就有如此狠毒的心機,可真是歹毒啊!”
斜了一眼滿臉唏噓不已的黑羽和無憂,穀幽蘭眯了眯眼睛,下意識的咬了咬唇畔。
“如果真如碧荷所說,那她的身世也顯而易見了,怪不得焱說那個纖芷公主身上隻有單一的水屬性,並沒有招風一族特有的風屬性,看來一向精明的招風,也有一葉障目,被人愚弄的時候!”
“不過,如果真的是那個纖芷殺了碧荷的娘親,又設下毒計傷害了碧荷,無論四哥是否真的要維護她,為了給碧荷報仇,那個纖芷也不用活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