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一旦現出本體,在這魚龍混雜之地,他不僅會受到傷害,就連他的丫頭,也會受到多方勢力的追蹤。
一個擁有金龍守護的人族,將會成為所有敵方勢力的覬覦和窺探,一旦這樣,將會給丫頭,提前造成意想不到的傷害。
這是他,絕不容許的,他寧願自己身死,也不想他的丫頭,有一絲絲的傷害。
否則,他還會像幾萬年前那樣,做出,就連他自己都控製不住的事情!
“我不,我就是不下來!”
然而,穀幽蘭,根本就沒有想到這一層,她非常執拗的大喊著,不依不饒,毫不鬆手。
想我穀幽蘭,前世今生,從來都沒有這樣大膽過,肆意過,就讓我放縱一回吧,我就是不下來,就是不撒手。
穀幽蘭像個賭氣的孩子一般,明裡暗裡的跟著焱較著勁。
焱,望著這樣的穀幽蘭,內心輕歎一聲,真是拿她毫無辦法,心裡既高興,又無奈,可是目前是真的很著急啊。
在這千鈞一發的關鍵時刻,聰慧近妖的焱大人,在萬般的甜蜜之中,隻好無奈的將穀幽蘭打橫抱起,瞬間,閃身離去。
就在焱的身影,剛剛消失的刹那,街角的暗處,閃現出來兩道蒼老的身影。
“井兄,都怪我一意孤行,沒聽你的勸告啊!”
一身白衣,粗短的脖子上,頂著一個胖墩墩的大腦袋的老者,唉聲歎氣的說到。
“奎兄,你啊,讓我怎麼說你才好?”
一襲灰衣灰發的枯瘦老者,寬大的衣袍下,一雙瘦骨嶙峋的雙手,攥的緊緊的。
如果麵前的老者不是他多年的兄弟,此刻他都想一拳砸過去,將他滿是漿糊的大腦袋,砸個稀巴爛。
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那井兄,你看接下來,我們該如何做?”白袍老者顯然知道,自己是太衝動,又太自負了。
可是誰曾想,那精靈鬼怪的小丫頭,根本不按章法出牌啊?這結果,也是他左思右想,百思不得其解的結果。
照理說,那丫頭是主神唯一的女兒——羽嘉公主,這是毫無意外的,可是她為何不與他們相認呢?
找到族人,回歸神族,難道不是她一直夢寐以求的嗎?
雖然我的方法有些急切,但是直截了當啊!
胖胖的奎老者,想不明白,本來自詡聰明的腦袋,此刻真如一團漿糊一般,理不出任何頭緒。
“羽公主,向來聰慧,她肯定是知道,你我皆是她要找的人,至於她為何不出麵相認,這個,我也不太理解!”
井老者,無奈的搖了搖頭。
事情發展到這裡,他也是毫無辦法,好像所有的一切,都已經超出了他的預測,脫離了原先預定的軌道。
“那井兄,你看能否讓火鳳凰出麵?”奎老者再次提出了自己的建議。
“唉!”井老者長長的的歎息一聲,“看來,眼下也隻能這麼辦了,不過……”
“不過什麼?”
“不過,我感覺,一切還沒有那麼糟糕!”
“哦?”奎老者似乎聽出了井老的話外之音,“你的意思是說,成敗的關鍵,是方才的那位金龍大人?”
“是的,難道你沒瞧出來,他的修為已經在你我之上了嗎?而且,他似乎又要進階了!”
修為在你我之上?
聽到井老者的話,胖墩墩的奎老者,身體略微一晃。
“井兄,你的意思是說,那位金龍大人,現在已經是聖尊了?如果再進階,那不就是……”
餓的主神大老爺啊,真是太不可思議了。
井老側過頭,斜眯了一眼奎老者,眼中透著嘲諷之色。
“金龍一族,本就是主神大人的母族,自開天辟地以來,是所有種族之中,血脈最純正,最高貴的種族。”
“就連羽嘉公主的身體裡,也有一半的金龍血脈,否則,你以為羽公主修煉的速度,為何如此之快?”
奎老者聽到井老的話,內心尤為一顫,“羽公主修煉的速度快,不是因為她幾萬年來的輪回沉積嗎?”
“放屁!”井老破天荒的爆了一句粗口,“沉積?即使她有萬年的沉積,也被她九世輪回消耗殆儘了,那是因為她體內的金龍血脈!”
真是蠢笨的無可救藥!
井老一臉恨鐵不成鋼的模樣,望了望奎老者,隨即狠命的甩了甩袖擺。
千萬彆跟彆人說,我認識你!
說罷,瞬間閃身離去。
又留下胖墩墩的奎老者一個人,傻愣愣的杵在那裡,衣袍翻飛,風中淩亂……
我又說錯什麼了?為何今天人人都對我嗤之以鼻,避之不及?
被焱打橫抱起的穀幽蘭,並不知道,她和焱離去之後,在街角處發生的一幕。
她依然滿心甜蜜的勾著焱的脖子,閉著眼睛趴在他的懷中。
任由焱抱著她,一路的飛奔,雖然不知道要去哪裡,但是內心卻滿心歡喜的憧憬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