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話,如果真是那樣,那公主得有多閒?
碧荷想到這裡,又暗自看了看穀幽蘭,見她仍然一副濃眉緊鎖的樣子,又情不自禁的想到。
公主可不是隻知道在閨閣中,繡繡花,彈彈琴的大家小姐,她可是創世神女啊!
她下的棋,肯定是跟天下的紛爭有關。
可是就是不知道,這白子和黑子,都代表的是哪一方的勢力,公主在這副棋局中,又扮演的是何種角色?
不,公主不是棋子,她是執掌天下這副大棋盤上的,舉棋之人。
碧荷因為看到了穀幽蘭下的棋局,內心思慮萬千,輾轉迂回。
從大半年前一直思忖到大半年後,前前後後,籠籠統統,最終,她確定。
她的公主,不是棋子,而是執棋之人。
可是,事實真的如此嗎?
穀幽蘭不說,恐怕誰都不知道,她下的這副棋局,誰是執棋者,誰又才是棋子?
可是,當真沒有任何人知道嗎?
此刻,在暗處,還有一雙赤紅的眼睛,正通過碩大的靈力屏幕,一眨不眨的盯著棋盤上的棋局。
這雙眼睛,炯炯有神,霸氣威嚴,時而大睜,時而緊縮。
隱藏在如炬雙眼後的黑色頭顱,也隨著棋局上的瞬息萬變,時而搖頭,時而點頭,又時而歎息。
然而,此時的碧荷,心裡隻有自家公主,她根本就沒有覺察出這雙眼睛的窺視。
而她的公主穀幽蘭,更是將全部心神都投放到棋局中,絲毫沒有發現任何異樣。
時間匆匆而過,轉瞬間,一輪朝陽跳出了地平線,刹那間迸射出的金光,普照著整個大地。
“啊……”打了一個哈切,穀幽蘭終於從棋局中退將出來。
“碧荷,現在是什麼時辰了?”
看到穀幽蘭哈切連天的模樣,碧荷撇了撇嘴,說道“公主,你都下了一晚上的棋了,現在才知道問時辰嗎?”
“怎麼了,碧荷?”聽到碧荷的話語裡充滿了揶揄之意,穀幽蘭不解的蹙了蹙眉,“我是不是錯過了什麼?”
“哼!”碧荷翻了個白眼,“公主,你何止錯過了什麼?你錯過了旭日東升,錯過了一夜好夢,還錯過了……”
“是不是,還錯過了與本尊的……約會啊?”
突然,帳篷的門簾被人挑開,一身黑衣的焱,舉步而入。
十天沒見了,這人的臉皮還是那麼厚,誰說要跟他約會了?
望著滿眼戲謔的焱,雖然十天沒見了,但是一想到剛剛契約的雪狼,被他慘兮兮的扔到了空間裡,穀幽蘭的怒氣,就不打一處來。
翻了翻大眼睛,隨後,穀幽蘭像似沒有看到他一般,對著碧荷說到。
“碧荷,你的公主忙了一晚上,又困又餓!”
碧荷剛要回話,就聽焱也瞬即說到“碧荷,本大人快馬奔襲了一晚上,又困又餓!”
“焱大人,既然你餓了,那奴婢……”
“碧荷,到底誰才是你的公主?你到底聽誰的話?”
聽到碧荷不回答自己的話,隻回答那個男人的話,穀幽蘭不高興的大聲嗔怒了起來。
天啊,公主這是耍的哪家小孩子的脾氣咯?
難道,她還在生焱大人的氣?
可是明眼人都看出來了,那天,焱大人是吃了天山雪狼的乾醋!
可為啥,如此聰慧的公主,就看不明白呢?
“哎呦!”感覺到自家公主不高興了,碧荷趕緊轉過身,對著穀幽蘭挽手施禮道。
“公主,瞧您這話說的,您,當然是奴婢的公主啦,焱大人是個男子,他怎麼可能是奴婢的公主呢?”
如果要說是,那焱大人也是公主的駙馬啊!
這句話,碧荷沒敢說出來,她可不敢在公主的氣頭上,說出這樣一句,讓她吃不了兜著走的話。
話,說出來容易,可是後果卻很嚴重咯。
“哼,碧荷,你知道就好!”聽言,穀幽蘭傲嬌的揚了揚小腦袋,又對著焱大大的翻了個白眼。
“碧荷,既然你知道誰才是你的公主,那你的公主現在又困又餓,你說咋辦吧?”
咋辦?
還能咋辦?
“既然奴婢的公主,又困又餓,那奴婢趕緊給公主您鋪床,傳膳!”
碧荷一邊忍著臉上的笑意,一邊又挽手施禮說到“不過公主,奴婢有個問題很是犯難啊,您是先睡呢,還是先吃呢?”
說罷,趁著穀幽蘭不注意的空檔,對著繃著臉,狀似不高興的焱,眨了眨眼。
那意思仿佛是說,焱大人,碧荷能幫的都幫了,接下來,就要看你的啦!
是啊,先睡還是先吃呢?這個問題實在是很頭疼啊!
“嗯……”穀幽蘭嗯了一聲,隨即眨了眨大眼睛,又暗自想了想,似乎對於碧荷問的問題,很是糾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