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婚吉時?”穀幽蘭無比嘲諷的笑了笑,“這內海上的大霧都好多天了,何來吉時?”在這裡跟她談吉時,這不是笑話嗎?
都耽誤這麼多天了,還特麼有什麼吉時?再說了,她當初與端木青雲商量的時候,隻是籠統的說了那麼一個時辰,雖說是皇帝大婚,但是雙方可多沒將吉時定的非常詳細。
此時,城主居然拿出吉時做幌子,這其中的寓意,不得不說,耐人尋味。
“這……”,一聽這話,即使早有準備說辭的傳令兵,也犯起了難,“回,回稟太皇,請不要難為屬下,屬下也隻是傳達城主的命令而已!”
“好,本太皇也不難為你!”穀幽蘭非常大氣的揮了揮手,“回去告訴你們城主,介於海上的大霧還沒有消散,為了二公主的安危著想,等大霧散了在登船也不遲!”
哼,既然敢說端木國的人來了,那就不怕他們再走,雖說這裡不是我們的地盤,但是反客為主,也是家常小菜!
穀幽蘭這邊將小算盤打的劈啪響,那邊傳令兵一聽,就傻眼了,“這,這……”。
這要他怎麼辦?臨來的時候,城主也沒這麼交代過啊,暗裡說,在邊城耽誤這麼久了,太皇等人不是很著急的嗎?為何事先都
定好了的登船時間,卻在臨行前改了呢?
“好,屬下這就回去傳達!”但是身為一個傳令兵,此刻的他,也的確不能再說出什麼,一旦他表現的稍微強勢一點,那麼就有可能會破壞城主大人的計劃。
唉,這位看起來年紀輕輕的太皇,還真不是一個簡單的人物!
帶著一絲震撼和沒有完成任務的遺憾,傳令兵懨懨的拱手離去了。
等了半柱香後,一直悄然跟在傳令兵身後的春日,快速跑了回來,“回主子,那個傳令兵並沒有回城主府,而是繞了幾圈之後,往碼頭去了!”
果然!
嗬嗬,穀幽蘭冷冷笑了笑,這個老匹夫果然有貓膩。
“瀾兒,方才我們已經按照二號計劃,安排下去了,那接下來……”,白澤是誰,隻要穀幽蘭一個小小的表情,他就能知道其中的端倪,但是他似乎還想在親自驗證一下。
“接下來?”穀幽蘭端起茶杯,輕輕抿了一口,“計劃不變,接下來……我們就隻需要,等!”
“主子,俺們等什麼啊?”這話是一直在旁邊,默不作聲的金鑾說的。他是真的看不明白啊,主子和墨哥,這是在玩什麼把戲?他怎麼看的一頭霧水呢?
之前不是說好了,要如期登船的嘛?可是這會子,人家主動來請示登船,可是主子咋又讓人家等了?
唉……整不明白,主子的腦子可不是他這個做屬下的,可以參透的。誰讓他的腦子是榆木做的呢?
“等什麼?”穀幽蘭神秘兮兮的笑了笑。
“是啊,等什麼啊?”金鑾瞪大了眼睛,又重複了一句,這下就連一直沉浸在自己思緒裡的百裡湘雪,也不由的抬起了頭,眸中帶著一絲不明和幾分複雜。
“自然是等大霧散了啊!”穀幽蘭像看傻子一樣的看著所有人,“我方才對那個傳令兵,說的不是很清楚嗎?”彆說你們都沒聽到?
穀幽蘭環視了一番在座的幾人,話落,也不在理會,悠閒的喝起了茶。
她說的沒錯,她的確是在等霧散,原因有二。
第一,霧裡有毒,雖然她有解毒丹,又給自己這方的人馬喝下了靈泉水,即使有雙重保證,但是她也不想拿這麼多的人命去冒險。
第二,既然來人是端木國迎親的使臣,按理說,百裡湘雪作為端木國既定的皇後,使臣必然會在第一時間,前來驛館參拜,雙方友好見麵,然後再依照吉時,登船。
可是,眼前的情況根本就不是那麼回事,對方仿佛將自己這一方,當成了傻子一般,弄個了一個那麼明顯的套子,讓自己這方傻乎乎的往裡鑽……
這麼明顯的套路,難道對方真的將自己當成了傻子不成?還是對方自己根本就是個傻子?
當然,穀幽蘭也不排除,這是對方赤果果的就沒有將自己當回事,明晃晃的給自己下了一個陽謀的套子。
想走嗎?想走就進套!
不想走?會耽誤大婚的吉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