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了趨利避害,她懂得了有些時候要妥協,要顧忌彆人的想法,更要關切身邊人的安危。
她知道這樣對,也不對!
對於一個上位者來說,最忌諱的就是做事拖泥帶水,瞻前顧後。
可那些弟子們都是一條條活生生的人命啊,她怎麼能明知道前麵有危險,還要讓他們義無反顧的往前衝呢?
她穀幽蘭做不到。
如果說以前,她可以不用顧慮這麼多,畢竟那時候的她,隻有她自己,即使身邊有戰友,有兄弟姐妹。
可是那些都是什麼人?
那些人是殺手,更是隨時能將戰友當成對手,敵人的人。
他們這些人,從出生那刻起,就注定不會有親人,不會有朋友,更不需要心軟,也無須照顧其他的安危和感受。
可現在不同了,她身邊的人都是她的親人,她的朋友,時刻以生命守護她的戰友,她不能,也不能那麼做。
所以,她變了,變得怯懦了,變得需要顧忌了。
因為這個轉變,讓穀幽蘭很是頭疼,所以,她為此糾結了很久。
所以,她為此才做出了要帶丹醫門的弟子們出來曆練。
她承認,她也是有私心的。
前世的殺手經曆,導致她害怕孤獨,害怕到任何時候,都是她一個人。
她不喜歡孤獨,她不喜歡時時刻刻都要算計,
都要運籌帷幄。
她想要看到光明的一麵。
無形的,那些弟子們給了她這個需求。
他們的笑臉是純真的,他們的眼睛是真誠的,他們偶有的心機也是無害的。
他們就像養在籠中的小鳥,一旦放飛,瞧哪都是新奇的,瞧哪都是美麗的。
穀幽蘭自私的,不想打破他們這美好,更加不想打擊他們想要挖掘,外麵的世界很精彩的願望。
可是,眼前的這一切都注定是她的夢想了。
臥龍城的現實和死渦沙海處的流沙塌陷,生生的將這一切都打破了,也殘忍的將的夢想給撕碎了。
“真要送他們回丹醫門嗎?”見焱和白澤都沒有回話,穀幽蘭再次問道。
至於糾結嗎?就為這點小事?
這還是他們認識的那個丫頭(瀾兒嗎?)
焱與白澤互相對望了一眼,又紛紛搖了搖頭。
“丫頭,那你到底想要怎麼做?”焱有些不高興,聲音略微有些低沉。
他不是不高興穀幽蘭的糾結,而是不高興,在大事麵前,穀幽蘭居然也會這麼拎不清。
“不!”穀幽蘭思忖了須臾,最終還是搖頭道,“既然我答應他們,要帶他們出來曆練,我身為少門主,說到就必須做到!”
無論去往臥龍城的路途,有多麼艱辛,又充滿多少危險,我都要帶著他們前往。
“瀾兒,這就對了!”聽了半晌,都沒有發表任何意見的白澤,終於開口說道,“瀾兒,既然你決定帶領他們出來曆練,那麼曆練就要有個曆練的樣子!”
“何為曆練?還需要我告訴你嗎?”沒有危險,還能稱其為曆練嗎?
這麼淺顯的道理,還需要你糾結這麼多時間嗎?
正當穀幽蘭還想再為此說點什麼的時候,七大宗門的宗主,以及虛無先生和普陽大師,齊齊收到了死渦沙海的消息。
穀幽蘭沒有多做考慮,當即告訴幾大宗主,“五天後,前往死渦沙海!”
至於幾大宗主,怎麼去,又要帶多少人前往。
這,關她什麼事?
她隻需要在這五天內,將三處傳送門的通道打造好,然後安排人手將打造龍城的事情,提到日程。
而且,就在她剛剛糾結,要將丹醫門的弟子們是送回丹醫門,還是前往臥龍城的事情之時。
她就已經在內心裡又有了一個新的想法。
然……
穀幽蘭的想法很美好,但是現實卻很殘酷。
七大宗門的宗主,像似事先商量好了一般,非常不要臉的,要與穀幽蘭一行同往。
就連七品閣的閣主虛無先生和普陽大師,也不例外。
尤其是天仙門的宗主俞海成,死活都要拉著焱一起走,更彆提明月宗的宗主曠世達了,更是非常不要臉的,要給穀幽蘭當打手。
於是,在南宗門宗主榮耀天的唆使下,七大宗門的宗主,竟然都要死皮賴臉的要與穀幽蘭同行。
九幽閣的副閣主秋涼,更是打著穀幽蘭是他們九幽閣榮譽閣主的名號,要時刻保護宗門下屬的原則,賴上了穀幽蘭。
我特麼的,這是招誰惹誰了?一個個的,咋就那麼不要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