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有話就說,相逢不打笑臉人,何況人家還是在齊夏大陸,有些身份和地位的兩位重量級人物。
既然人家能屈尊降貴的前來拜見,她穀幽蘭怎麼也要給人家留存幾分顏麵。
不是有話說嗎?見麵留一線,日後好相見嗎?
誰知道,今後她穀幽蘭有沒有求到人家麵前的事情呢?
畢竟,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的話語,穀幽蘭還是時刻謹記的,莫欺少年窮!
雖說,目前還不能確定麵前的虛無和普陽大師,是何等身份,但是表麵上的功夫,還是要做一做的。
於是,打定了這個主意,穀幽蘭便扯出了一抹微笑,“虛無先生,普陽大師,二位辛苦了,碧荷,還不快給二位大人賜座,奉茶?”
“是,公主!”碧荷福了福身子,輕輕應了一聲,剛要端起茶壺,就見虛無趕忙陪著笑臉說到。
“攸瀾太皇,這,這就不用了,我們自己來就行,怎麼好麻煩招……”,話落,虛無像似幡然醒悟了一般,趕緊將言辭一轉,“那就麻煩姑娘了!”
說罷,也不再矯情,與普陽一一坐到了剩下的兩把椅子上,好巧不巧的,虛無正與焱,坐到了正對麵。
從始至終,普陽都沒有說任何話,因為他的心中,自打見到的了穀幽蘭的那刻起,都在想著要怎麼開口,詢問一番,關於他的好兄弟,角的下落。
而焱,白澤,白暝三人,也自打虛無和普陽進來之後,都自發都沒有言聲,隻是三雙明晃晃的眼睛,一直都直勾勾的,一眨不眨的望著虛無和普陽。
直看的虛無,渾身像長了無數根倒刺一般,坐立不安,滿心惶恐。
這,這三位大人的眼刀子,實在是太駭人了,要不要這麼直勾勾的?我又沒有什麼見不得人的心思,至於這樣看我嗎?像似要把我看穿一般。
虛無等碧荷給他到了一杯茶之後,暗自環顧了一番焱,白澤和白暝三人,心下更為唏噓。
他突然有種感覺,他的真實身份,似乎已經被那三位大人給看穿了,如果真被人家看穿了,稍後,他要怎麼開口?
此刻的虛無,頓感自己是案板上的魚肉,焱三人,狀似刀俎。
這位虛無先生果然不簡單,如果她方才沒聽錯,虛無必然是看破了碧荷的身份,否則也不會說出招那個字。
不過,她又轉念一想,現在不說全大陸的人都知道,碧荷是遠古神獸招風一族的公主,但是像七品閣的閣主,這種有權有勢的人,肯定會查出碧荷的身份。
如果要這麼說,那這虛無也必然不是自己看出來的,可是,她怎麼就有種感覺,這虛無的身份,並不是他表麵上的那樣簡單呢?
而且,那普陽大師也是。
之前,根據龍殿查探回來的消息說,這普陽大師的武功修為深不可測,歲數也沒人知曉,而且,還據說,但凡見過他的人,都看不清他的長相。
可是,她明明可以看清楚普陽的長相啊,為何外界傳言的那般無狀呢?
難道說,傳言都是不可信的?
最主要,這位普陽從進來到現在,總是有意無意的打量自己,還欲言又止,這是什麼情況?
一時間,營帳內靜悄悄的,焱,白澤,白暝三人也不說話,虛無和普陽更不開口,所有人都陷入了靜宜之中。
怎麼瞧,都感覺這場麵,很是詭異。
穀幽蘭也不說話,而是抄起小手,輕輕的捏起了一塊小糕點,自顧自的吃了起來,然而眼角的餘光,卻是在虛無和普陽之間,來回轉換。
咕嚕,咕嚕……
一盞茶過後,突然一聲輕微的腸鳴聲,打斷了場上的寧靜。
碧荷趕忙捂嘴笑了笑,穀幽蘭裝作沒聽到一般,自顧自的吃起了靈果,而焱三人,更像似沒有聽到一般,默默的喝著茶。
隻有虛無知道,他和普陽都餓了,在喝了一盞茶之後,這肚子就更餓了。
怎麼辦?他要開口說話嗎?可是羽公主也不提啊,就知道自己在那吃,一會吃點心,一會又吃水果……這不是勾引我們嗎?
這待客之道,還真是,讓人無法言說。
可是他能說嗎?他要說什麼?說攸瀾太皇,在下餓了,您能否賞給在下點吃食?
他也張不開那個嘴啊?太丟人了有沒有?
他虛無怎麼說,也是齊夏大陸最大財團的擁有者,何時這麼下作的向外人討要吃食了?
可是怪誰呢?
誰讓他和普陽,為了著急趕路,根本就沒給自己準備吃食,這大半夜的,又是在深山老林裡,讓他們二人,去哪裡準備吃食?
就是這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