穀幽蘭與焱的一席話,雖然聽的眾人雲裡霧裡,但是聰慧如白澤,立刻知曉了穀幽蘭的深意。
“瀾兒,哦不,現在應該稱呼你為蘭兒,你的意思是想告訴世人,現在的大陸雖然一團亂麻,鉛雲遮天,但是這一切終究會散去,就如開在山穀中的幽蘭花一般,隻要馨香猶在,自有慕名而來!”
“對,隻要我們濟世救人,拯救蒼生的初心猶在,眼前的這些困難都不算困難,機緣雖然隻在一念之間,但是隻要我們能排除萬難,秉持心中的夢想,我們就會打敗魔族,成就六界一個盛世的明天!”
接下來白暝的話,更加詮釋了此刻穀幽蘭的初心,她之所以讓人稱呼她為穀幽蘭,其寓意就在於此,她本心聖潔高雅,根本就不在乎那些詆毀她的傳聞,猶記得,前世的時候,曾經有一位愛國的將軍,曾經寫下過一首詩。
想到這裡,穀幽蘭又徐徐說到,“大雪壓青鬆,青鬆挺且直,要知鬆高潔,待到雪化時。眼前的這些困難,不過就是壓著青鬆的大雪,隻要我們寧折不彎,不懼困難,待到雪化之時,就是這世間明朗之日!”
一時間,穀幽蘭,白澤,白暝的話,瞬間蕩滌了所有人心中的塵霧,更是將眾人心中的沸騰之火點燃。
而穀幽蘭也更加相信,外界的大亂不過就是遮擋著眾人視線的迷霧罷了,隻要撥開迷霧,所有的塵埃都會散去。
這一夜,就在穀幽蘭與眾人的商談中過去了,就在黎明破曉之前,棲霞穀又迎來了兩位,對於穀幽蘭來說,既熟悉又陌生的人。
就在晚宴進行前的兩個時辰,虛無和普陽突然來告知穀幽蘭,說他們收到了飛鶴傳書,要出穀迎接兩個人。
一聽虛無的話,穀幽蘭也立馬猜出了他們要迎接的人是誰。
不錯,此刻站在她麵前的正是井老和奎老。
“神族星將南方座下井!”
“神族星將西方座下奎!”
“見過羽公主,見過焱少主,見過白虎星尊,朱雀星尊!”
兩年來,自得知羽公主已經輪回轉世的井老和奎老,如今是第一次正式以神族星將的身份,參拜穀幽蘭。
兩位老者不僅激動,更是情難自抑,要不是眼前的藍目族人眾多,這兩個白胡子老頭,恐怕都要抱著穀幽蘭嘶聲力竭的大哭一頓了。
麵對井老和奎老,昔日與他們偶有見麵的那兩次,也是讓穀幽蘭頓感唏噓不已。
“井老,奎老,你們二人無須多禮……坐吧!”說罷,穀幽蘭看了看瓦易族長。
瓦易自然是明白的,也因為見到了神族的星將,心情分外的激動,於是一邊頻頻的點頭答應,一邊趕緊吩咐族人給井老和奎老搬凳子,上靈茶。
要說這靈茶,還是穀幽蘭從空間中拿出來贈與瓦易的,瓦易雖然有些不舍,但是此刻也不得不拿出來。
畢竟,來人對於藍目一族來說,也是貴客。
然而,剛坐下的井老和奎老還沒顧得上喝茶,就開口告知了穀幽蘭一個外界人都不知道的消息。
“公主,百裡國君,可能已經被魔尊魔化了!”
“什麼?”一聽這話,穀幽蘭騰的一下站了起來,相較於百裡國,穀幽蘭對於百裡銜殤這位便宜四哥,是最為親近的,如今聽到他居然已經被魔尊魔化了,心情不由的格外沉重。
怪不得……
如果要這麼說,那麼她也就能明白,四哥為何不顧昔日的兄妹之情,褫奪她的封號,將她貶為了庶民,一個被魔氣荼毒之人,怎麼還會有親情?又怎麼還會有人倫綱常?
“可惜了,四哥那麼好的帝王,卻被魔尊給禍害了!”穀幽蘭無力的癱坐在椅子上,然而,還沒等她從失魂中回複,就聽奎老又繼續說到。
“公主,目前我們首要擔心的,不是人族的大亂,而是妖族的皇權,唯恐旁落啊!”
“怎麼?”聽到奎老的話,焱抓著座椅的手,下意識的緊了緊,“奎老,你的意思是說,魔尊已經對妖族下手了?”
“焱少主,魔尊何止是下手了?他不僅綁架了百裡國的四公主,要封其為妖後,還暗中將二皇子黛木和三皇子刹湮,給關押在了妖族的禁地之中,至於四皇子樽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