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進度條停留在93。
唐蘇長舒一口氣,但覺得還不夠安全。她想到老道長滿嘴跑火車時候吹牛皮的話:老夫手裡的可是藥酒,解家小友最是愛喝,千杯不醉入愁腸!千杯不醉,越喝越健談。
她都想象不出那麼安靜克製的男子,如果喝醉的什麼表情。
藥酒健身,還能暖胃,她係統儲物格的藥酒,比老道長的自釀酒好多了。係統出品必屬精品。
唐蘇假裝掏掏懷裡,摸出一壺藥酒。
她對上解憐客微微詫異的眼神,然後露出哄幼兒園孩童的語調,笑眯眯道。
“不想讓蕭站長看你那麼狼狽,那就喝一口,暖暖身。”
“不然等蕭站長來了看見你起不來,又得念叨你。”
唐蘇一手握住酒壺,一手扶住麵前男子冰涼的下頜,慢慢俯身湊近就要傾倒酒壺。
或許是她居高臨下的姿態有些霸道強勢,也或許是兩人距離過近,呼吸交織的氣息過於曖昧。
讓她忍不住想到網上的一句話:愛賭的爸,重病的媽,上學的妹妹和破碎的他。
到底是病弱之軀,被她強灌一口藥酒,他理所應當地開始艱難咳,蒼白的臉頰泛起病態的嫣紅。
但唐蘇欣喜地發現,隱患進度條在降低,而且降低的速度奇快。
黑色進度條:92
黑色進度條:90
黑色進度條:88
……
兩格兩格降低的隱患進度條,讓唐蘇內心雀躍,恨不得翻身把歌唱。
不愧是係統爸爸出品的藥酒,治愈係精品!比老道士自釀的燒酒靠譜多了。
唐蘇心裡成就感滿滿。
白月光真的很好救治,隻要灌幾口藥酒就行,也不是很難嘛。
她低下頭,撫住麵前年輕男子的下頜,感受細膩光滑的肌膚觸感。
她穿越前是母胎單身,兩世為人,第一次那麼近距離接觸陌生男子,心中難免咚咚直跳,忍不住想,解憐客的肌膚真光滑。他奄奄一息都那麼彆有一番韻味,如果是健康的身體,豈不是成巴蜀蠱王了,如同妖孽般蠱惑人心。
解憐客意識到被灌的是什麼,他向來溫和的眼睛,突然冷了臉,周身散發氣勢。
總是溫和的人突然冷了臉,力量可想而知。但唐蘇沒有被威懾到,反而眉頭皺起生氣地輕聲訓斥,就像是在教育小朋友。
“不吃不喝,怎麼會身體好。”
“這也不吃,那也不吃,大熊貓都沒你挑食。”
乖乖蹲在邊上的團子突然豎起耳朵,歪了歪腦袋。
嗷?
唐蘇也顧不得他樂意,還是不樂意,隻要能讓隱患進度條降下來,將他生命力維持住,哪怕被他記恨上,她也不在意。
她不願做寡婦,也絕對不會喜歡上一個必死的人,哪怕這個人是她關係上的未婚夫。
所以她不在意他怎麼想,他怎麼看她,她都無所謂。
解憐客剛勉強站起來,就被更有力的懷抱按倒。到底是奄奄一息的身軀,被一個健康有力的成年女子,整個力量按下來,理所應當地支撐不住。
唐蘇以強勢霸道的姿態,自上而下撫住他的下頜,緩緩傾倒入藥酒。
她眉眼是那麼專注,睫毛輕顫,以至於不遠處傳來窸窸窣窣的腳步聲,都沒有留意。
她手撫在他後脖頸,迫使他仰頭接酒。
藥酒的微醺酒意彌漫在空氣中,讓人心浮氣躁,加上支支吾吾含糊不清的呼吸交織,讓蹲在邊上的大團子,和小紅狐紛紛探出小爪子,閃躲的掩住眼睛。
在荒涼僻靜的竹海,人跡罕至。
年輕男女身影交織,女子以強勢的姿態叩住年輕男子下頜,迫使他親密地抬起下巴,唇緊貼在酒壺上,低聲哄誘慢慢灌酒,像極了一會兒方便她壓下來親吻。
解憐客衣衫淩亂,外套落了一地,衣領敞開散落。明顯是被強迫糟蹋。
區裡乾部秦子愁左等右等,沒有等到恩師下山,他做足了解憐客會遇到麻煩的心理準備。
秦子愁穿行老參道一路尋來,哪怕他做足了恩師出事的心理建設,也沒想到會看見這一令人血脈賁張的一幕。
秦子愁幾乎是以野牛咆哮的憤怒,頭皮炸開,怒吼。
“放開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