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在場的氣氛,本就劍拔弩張,這話也瞬間把緊張的氣氛推到了頂點,成了一個隨時可能爆炸的火藥桶,
可北邙部也好,地藏部也罷,雖說同是碎念,很顯然都是以九道部和曆部為首,
兩位碎念一個冷笑,
還有一個徐徐開口,
“道友嚴重了,我們自然不會在這裡動手,此次隻是來通知罷了。。不過如果道友不同意,在這個時間,月宿樓需要禁止出入了。”
反正,他們隻要再等一位碎念後期到,就會有壓倒性的勝利,哪怕月部不願意,也沒有什麼用,
這話並沒隱藏之意,很快傳遍了月宿樓,裡麵一個個修士都有駭然,暗暗叫苦。
怎麼沒想到,
會被卷入了這等紛爭……
老嫗依舊冷笑,
“哼,圍了我月宿樓,憑你們?也不看看……”
“如果再加上我曆部和九道部外來的兩位碎念呢。”道明微笑,
“不過我們不想這麼動手,還請道友不要讓我們為難。”
隻是,對於對方屢次搶了話,血袍老者倒是皺了皺眉,明顯不爽,可這提醒老嫗也才想起什麼,看出這是鐵了心要動手了,盯著前方。
沒有表態,
可似看出她的為難,一個淡淡的聲音也隨之響起,
“前輩,不用為難。月宿樓,她們要圍讓她們圍就是,你們也可以放心,就你們這樣的貨色,何需這位前輩幫忙。”
何需幫忙?
如今在場對峙的勢力之中,唯一沒有碎念後期的也就地藏部,這樣的話,恐怕是碎念後期都不敢說。落在一個個碎念耳裡,不出意外都是讓他們愣了一下,也自然是沒忘了季迭存在的,
血袍老者率先冷笑,終於搶到了‘話語權’,
“哈,哈哈……小子,好大的口氣。真不知道你何來的底氣狂妄!”
當然,他心中更多的是喜色,若對方真沒月部幫忙,拿下他們就很簡單了。
“不需要幫忙?”
老嫗還有白衣女子,也是皺了皺眉。
白衣女子嗬斥道,
“我月宿樓也好,月部也罷,還從沒有把客人交出去的道理,不用你當這個‘好人’!!”
當這個好人……季迭並沒理會,
“粟姑娘不用擔心,九道部也好,曆部也罷,我要滅了他們易如反掌,萬古都攔不住,
萬古,都不敢攔!!”
此話可謂比剛剛還要更為狂妄,白衣女子愣了一下,懷疑自己聽錯了,至於血袍老者,還有道明,都是大笑,
“好大的口氣!什麼叫狂妄,我算是見識到了,螻蟻,雖然你境界不高,但不得不承認,如果嘴皮子能提升修為,恐怕你也得證萬古了。”
“對,曆兄說的有道理,想滅我九道部,你可以試試!莫不是嚇傻了,竟然能說出這癡傻之話,就憑借你旁邊兩位碎念後期?”
這聲音中的嘲諷之意,一個個毫不掩飾,季迭也始終置若罔聞,神情依舊冷峻,
“我何時說需要靠兩位前輩,想要滅了你們,都不需我動手。還請前輩等我片刻。我去找一個前輩。”
這是要動用劫輪了……
當然,這話也隻有雲髻婦人兩位雷宮碎念能聽懂。至於血袍老者二人,隻是驚疑了一下,
更相信他腦子已經不正常了,哈哈大笑,
“故弄玄虛!”
“什麼前輩,叫來都沒用,此地修為會被壓製,你就算叫了萬古,依舊得趴著。”
隻是這些聲音,已經沒有回應,季迭說完了之後,進入了月宿樓之內,可因為剛剛這一係列小插曲,很顯然在場不少緊張的氣氛,好像無形之中消散了許多,
準確來說被其他的情緒衝淡。其中就有白衣女子,已經不知道說什麼了。
“她們……”老嫗則是鎖著眉頭,看出了,旁邊兩位碎念好像是一點也不急,
一時之間,她也拿不準,
季迭是不是還有什麼底牌。
可如今這些人,也不敢在月宿樓動手,她也不著急,看到了那兩位碎念後期,守在了門口,也同樣如此,
“故弄玄虛。”血袍老者等人雖說來勢洶洶,可隻是冷笑盯著季迭背影,沒有阻攔。
三位碎念後期,終究不是那麼好對付的,
反正,
他們一開始的目的,隻是先圍困住月宿樓,等強者全部到來,穩穩拿下!
這樣的結果,自然最好。
事情也在往計劃之中的發展,
至於季迭,
一個舍空罷了,無需理會,
“此地,哪怕碎念都無法神識探查太多,一刻鐘多一些。”季迭同樣已經壓下了心緒,回到了先前的房間之內,揮手取出了劫輪所在,精血,也滴落在上麵,
口中又有輕飄飄的聲音,似乎是某種古老的語言,很難聽清是什麼。可如果外麵碎念聽到,
恐怕會感覺到熟悉,
因為,
先前季迭在九道部之上,同樣念出過這樣的聲音,如果他們聽到,也必然會聯想起其中會不會有什麼關聯,
可惜,他們自然聽不到,
房間之內,也隻有這晦澀難言的聲音存在,和先前一樣,持續了一刻多鐘,季迭又聽到了那種微弱的聲音,
這一次聽的也更清晰,雖然不知是男是女,甚至聽不懂他的話,可到了最後,
所有聲音都清晰了,
“為什麼,你,聽不懂我的話,你不是……不是道靈一族的人,你是誰,為什麼會有劫器?”
“劫器?”季迭也聽不出這聲音是男是女,可這一次聽的很清晰,心中也有波動,
直覺告訴他,這可能是此地天道的聲音,
天道也是有聲音的?
這倒是第一次見,
隻是,對方這聲音後,如同消失了一樣,他隻能微微皺了皺眉,默默記下了這兩個信息,不多時久違感知到了一股,
天威。
可以了!
可惜,這一切也隻有他能感知到,血袍老者也好,還有九道碎念,自然都還不知道,一個個都和雲髻婦人等相互對峙著,
很快,
在門口之內,也再次出現了一個男子,黑衣黑發,神情帶著一股冷峻,袖袍之下的手中握著一個圓盤,一下子又吸引了一道道目光,
“嘖嘖,你不是去找幫手了嗎,”血袍老者冷笑了一聲,故意看向了他後麵,
“是我眼花了嗎,怎麼就你一個人?你的幫手呢,沒有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