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從昨天看到那個男人之後,總感覺有哪裡不對勁。
昨天晚上還一直做夢。
夢裡天馬行空,亂七八糟什麼都有。
可醒了之後又什麼都不記得,隻是感到一陣心煩意亂。
“雯雯?雯雯?”
看著心不在焉的徐清雯,薑衛東推了推她的肩膀。
“你怎麼了?是不是昨天沒睡好?”
徐清雯回過神來,轉頭看向薑衛東,猶豫了一下才說道:
“新知青院那邊來了一個男知青,我昨天看到他了,總覺得他長的很眼熟,可怎麼也想不起來在那兒見過。
要不你下工的時候去看看,會不會是咱們小時候的朋友什麼的,我沒認出來。”
她是九歲的時候搬到現在那個地方的。
薑衛東跟她家離的不算遠,附近的孩子都是一起從小玩兒到大。
也許真的是他們小時候的哪個朋友。
薑衛東一愣。
“哦,你覺得眼熟?那我得去看看不會是你十歲那年搬走的東子吧?”
徐清雯搖搖頭,她覺得不像。
但那種該死的熟悉感很濃,濃到似乎隻有一層薄紗在阻擋。
隻要撥開那層紗就能窺得全貌。
所以,她有個想法
而另一邊,顧林萱和周桂枝兩人聊的很是投契,直到大隊長來了給他們分配任務,兩人才分開。
現在是夏季,田裡的活還是不少的。
前段時間剛剛把玉米種下去。
雨水不算多,天氣乾燥還要定時澆水,澆糞
不過那大部分是男人乾的活,一個壯勞力都是拿滿工分的。
而婦女孩子就乾些輕省點的活。
像今天給她們安排的就是一人分上五壟白菜地,除草加抓蟲,乾完就是四個工分。
可彆小瞧這五壟地。
白菜是他們冬天最重要的蔬菜來源。
醃酸菜,凍白菜
等到秋冬收獲後,要吃上幾個月,一直吃到來年開春的。
所以都是大片大片的種植。
這一壟怎麼也得有個一百四五十米遠。
當然也有能乾的,像昨天,周桂枝一個人就乾了七壟地的活。
最後給她登記了六個公分。
不過顧林萱可沒打算這麼辛苦。
她又不想當什麼勞模,又不缺吃少喝。
不當出頭的椽子,也不拖大隊的後腿,差不多意思意思就行了。
分配好任務,顧林萱戴上手套就開始乾活。
彆說,這活看著簡單,乾起來還挺遭罪。
隻能一點一點蹲著往前走,還要一直彎著腰。
過一會兒就要站起來活動一下,否則腰都要僵掉了。
也好在原主是乾慣了的,要是她自己指定跟已經離她挺遠的郭美珍一樣的狼狽了。
顧林萱在地裡辛勤的勞動,家裡的楚雲澤則在李宇翔驚訝的目光中點燃了鍋灶。
“雲澤,要不我還是一起過來吧!”
從前的大少爺哪兒乾過這些事兒啊?
韭菜麥苗都不一定能分的清,現在居然要下廚做飯?
楚雲澤瞥了他一眼,淡定的拿過淘洗過的米倒進鍋裡。
“不用,我現在可不是什麼大少爺了,這些活怎麼就乾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