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水芹聽兒子這麼一說,立刻炸了毛。
她就說這女人看著就水性楊花,勾的她兒子一天到晚不出屋。
這才結婚多長時間,精氣神兒都被這狐狸精給吸走了,憔悴乾癟的臉頰就像是個難民。
頓時眼睛一瞪,袖子一擼,上前就抓住顧雅麗的頭發,啪啪兩個巴掌扇了上去。
“賤人,我讓你吃著碗裡的看著鍋裡的,跟了我兒子還想著彆的男人。
要是不樂意就彆進我們家門。
當初挖門子盜洞的非要嫁進我們家,現在是後悔了?
我讓你不要臉的勾搭人我讓你一天到晚的想男人”
啪啪的巴掌聲在寂靜的夜裡異常的清晰。
不過,鄭連康是一廠之長,住的房子自然是不差的。
獨門獨院,一共就住了他們四個人。
小夫妻倆住在二樓,隔音本來就不錯,此時又是深更半夜,家家戶戶基本都在沉睡之中。
所以根本沒人聽到鄭家的鬨劇。
馬水芹打了一會兒,被還站在屋外的鄭連康淡淡的叫停了手。
“行了,打兩下撒撒火就行了,彆在真的給打死了。”
難不成還想讓你兒子再娶個媳婦進門不成?
馬水芹最後又扇了她一巴掌,狠狠的吐了顧雅麗一口,然後才從顧雅麗的身上起來。
“小賤人,我看你以後還敢不敢想野男人”
此刻的顧雅麗已經是鼻青臉腫,早就看不出原來如花似玉。
牙齒也隱隱有血絲滲出,一股銅鏽的味道在她的嘴裡蔓延。
顧雅麗渾身顫抖的趴在床上,感受著身上傳來的疼痛,瑟縮的把自己蜷縮起來。
此時她已經從鄭州慶的嘴裡明白發生了什麼。
一定是今天白天她忽然想到了趙嘉平,晚上睡覺時一時心神飄忽,夢到了他。
那一聲無意識的呢喃就這麼被應該已經睡死了的鄭州慶給聽了個正著。
可是她沒想到,隻是一聲稱呼就引發了他這麼大的火氣。
也沒想到鄭州慶會真的動手打她。
雖然她聽很多人說過男人打女人的事,可她覺得這種事是永遠不可能落在她的頭上的。
從小到大都沒有人動過她一根手指頭,就是手指紮破了,大哥二哥都會哄著給她買糖吃。
然而現在她覺得她全身的骨頭都要碎了。
但此刻她不敢多說什麼,她怕鄭州慶火氣上頭還會接著打她。
這個家裡,沒有人會護著她。
鄭連康依然站在門外沒有進來,他低聲嗬斥馬水芹母子。
“有什麼事明天再說,彆鬨大了動靜,惹的左鄰右舍都起來看笑話。
你們不怕丟人,我還怕丟人呢聽見沒有?”
馬水芹發了一通火,心裡對兒子結婚以來的所有不滿似乎也發泄了出去。
她拉著還帶著一絲醉意的鄭州慶走到一邊。
低聲說道:“兒子,今天天不早了,咱們先睡覺。
等明天起來再收拾那個賤人,看她以後還敢不敢胡亂勾搭男人。”(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