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那封信也不知道有沒有給顧林萱招了麻煩。
回頭得找小翠問問去。
……
坐在樹蔭下,方玉荷滿臉汗水。
艱難的啃著手裡的窩窩頭,每咬一口仿佛都能硌掉她的牙齒。
“萱萱這孩子也不知道收到信沒有,聽人說,她現在過的不錯,等她過來的時候,讓她多給咱們帶點東西,咱們的日子也能好過一點。”
這裡真不是人待的地方。
不僅每天睜開眼睛就得乾活,吃的還跟豬食一樣,而且就這破夥食,要是哪天活乾的不好,豬食還吃不上。
才到了幾天,她就憔悴的跟個老太太似的了。
剛來的時候她不知道厲害,根本完不成安排給她的任務。
硬生生的餓了兩天。
其實不止是她,顧家人就沒有一個能完成的。
人家負責看守的都習慣了,因為每個犯人來的前幾天都這樣。
不過現實會教他們做人,不想餓死,就讓自己累死。
事實確實是這樣。
等到第三天,他們實在餓的受不了,誰都不敢再偷懶。
才能混上兩個乾巴窩窩頭吃。
方玉荷想死的心都有,她以前什麼時候過過這種日子。
後來還是顧雅麗無意中提起顧林萱好像是在這個附近當知青。
她這才想起顧林萱。
不是說那丫頭的男人挺厲害的嗎,當初結婚他們都沒收他的彩禮。
現在就讓他想想辦法,看看能不能把他們弄出去。
就算不能全整出去,出去一個是一個啊。
方玉荷此時完全忘了,她已經跟她親女兒斷絕了關係。
就是記得她也沒當成一件多大的事。
那是親生的,是從她肚子裡爬出來,沒有她方玉荷,哪有她現在的好日子過?
大不了他們跟她賠禮道歉,認回她這個女兒,等以後有條件了再好好補償她不就行了?
而對於顧雅麗,方玉荷現在是半拉眼珠子都看不上。
她也無比懊悔,早知道今天,她當初何苦為了彆人家的孩子把親女兒給趕走。
還花了她那麼多錢。
這麼多年,顧雅麗這死丫頭從頭到尾,淨給她畫大餅了。
現在看看,就是讓鄭州慶把她打死都不冤。
雖然男女犯人不是關在一起,但這裡也不是正規的監獄,地裡有些活都是混在一起乾的。
所以她們和男犯人們有時候也會分配到同一個地方。
每當這個時候,鄭州慶就會趁著看守的人不注意,把顧雅麗拖到角落揍上一頓。
而其他犯人看見了也不管,都自身難保,在這裡煎熬著,誰能管得了誰。
再說枯燥乏味的生活,他們還巴不得能看點兒熱鬨呢。
顧宇峰喝了一口,潤下了噎在喉嚨裡的那口窩窩頭。
跟鳥窩一樣的腦袋不時的搖著。
“你也彆想的太好,就那丫頭的性子,可不見得願意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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