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我們之間聊的內容應該都沒有觸及到他的敏感點,所以他透露的還是挺痛快的。”
李宇翔說著,對楚雲澤擠了擠眼睛。
“不過這小子眼光不咋滴,愣是把我看成冤大頭,都不用我主動去找他,他就哄著我跟他去了賭場。
……哎,你還彆說,這賭博來錢就是快,我到那還不到一個小時,就贏了三千多塊,比普通人家一年工資都要高。
難怪那麼多人都喜歡走這種捷徑呢!”
楚雲澤似笑非笑的看著他。
“怎麼?你也覺得很好玩兒?”
忽然,李宇翔感覺到一股冷意把他從頭淋到腳,猛然間打了個寒顫,剩餘的一絲酒意都快要被衝沒了。
他立刻抬眼看向楚雲澤。
見到他不善的神色後連忙否認。
“……怎麼可能呢,我是那種人嗎?就那點小錢我怎麼可能看得上。
而且,我這些年也見過不少因為賭博家破人亡的,我怎麼可能會犯那種錯誤?
再說了,我也不缺錢啊!”
楚雲澤手鬆,自己能掙錢,對他們這些手下也大方。
據他所知,輝叔那邊管著一大攤,一年都有十幾萬。
他每年雜七雜八的也能拿到十萬塊。
根本沒必要去找這種刺激。
他要是真的沾染上這玩意,到時候就是他媳婦不弄死他,雲澤也得把他兩隻胳膊打斷……或許腿也一起打斷,讓他連門都出不去。
楚雲澤見李宇翔還有理智,但也還是告誡了幾句。
“賭場的貓膩我不說你應該也知道,十賭九輸,唯一贏的可能就是想像你這樣第一次進去,為了讓你上癮而給點甜頭嘗嘗的。
你要是真的把持不住……”
“不能,不能,我這麼根正苗紅,思想覺悟高,人又意誌堅定的,肯定不會乾那種蠢事。”
然後,李宇翔趕緊轉移話題,不敢再提賭場的事,把自己打聽來的消息告訴楚雲澤。
“……聽他話裡的意思,他周圍的朋友基本上都是一些小混混,還有就是賭場裡認識的那些賭徒。
倒是有一個人聽上去有些特殊,他說他有一個大哥,他叫他梁哥,話裡話外的都是誇讚。
說他本事大,人脈廣,還說等有機會要帶我認識認識梁哥去,等我想詳細問,他就不肯再說了。
不過,後來我在賭場裡上廁所的時候,碰上在那裡玩兒的客人,假裝很崇拜梁哥的樣子,問他認不認識。
那人說,鼎鼎大名的梁哥怎麼可能不認識,說他是他們那的老客人了,其他跟羅小剛的描述差不多。
又告訴我,要是想一睹梁哥的風采,就等到明天再去,他每周的周六一定會過去的。”
楚雲澤認真的聽著李宇翔的話,然後若有所思的點點頭。
“行,那你今天先回去休息,等我這兒想好怎麼做了,再去找你……你這次出去時間比較長,這兩天回去好好陪陪媳婦孩子。”
李宇翔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頭,該說不說,一個多月沒見,他還是挺想老婆孩子的。
見李宇翔的意識比較清醒,楚雲澤也沒有堅持去送他,等他走了之後,才到樓上跟顧林萱說了一下情況。
此時顧林萱已經收拾好資料準備睡覺了。
聽完楚雲澤的話,她立刻說道:“明天咱們先過去看看,反正有一個小時的隱身時間,碰上他了最好,碰不上就再等機會。”
胡一可雖然沒有跟對方約定好下次見麵的時間,但這種事越早解決就越好。
“我這邊倒是沒什麼問題,不過,你剛才回來的時候不是說明天有個會要開,會晚點回來嗎?”
“沒事,我明天白天先把要交代的事情交代了,總結會議就讓胡一可幫我主持也行。”
顧林萱已經有了安排,楚雲澤便沒有反對。
“行,那我們明天過去一趟,宇翔已經把位置告訴我了,到時候咱們隨機應變。”
……
而第二天梁家生也果然按時出現在賭場裡。
不是他不務正業玩心重,家裡有機密文件還要往外跑。
而是因為,他要聯係的那個人也是固定在每周的今天出現在賭場裡。
“梁哥來啦,幾天不見,梁哥還是這麼精神,又發了大財了吧?”
昨天給李宇翔他們開門的頭哥一看到梁家生就露出一臉的諂媚相。
即使比梁家生年紀大的多,也熱情的哥前哥後的招呼著。
梁家生嗬嗬一笑。
“掙錢?我掙的再多也填不滿你們這個大窟窿。”
被拆穿小把戲,頭哥也不在乎。
對有些人來說,他們確實是在坑錢。
可對於梁哥這樣不在乎錢的人來說,他們隻是在陪著梁哥找找輸贏之間的那種跌宕起伏的刺激,那種感官上的享受。
“瞧您這話說的,咱們蒙誰也不敢蒙您呐……您快請進,吃的喝的玩的,都給您預備好了,哥幾個都在裡麵等著梁哥呢。”
梁家生衝著給他答路的頭哥擺擺手。
“……得了,我認得路,守好你的門吧。”
梁家生夾著一個黑色的公文包,熟練地走進了他常去的那個房間。
剛一進門,一股濃烈的煙草味撲麵而來,讓人感到一陣窒息。
這個房間並不是特彆的明亮,燈光昏暗,給人一種壓抑的感覺。
屋內擺放著幾張圓桌,有的桌子上麵堆滿了零碎的錢和一個骰盅。
此刻,幾個男人正圍坐在桌旁,大聲叫嚷著。
他們一個個的臉色漲紅,聲音裡充滿了激動和緊張。
其中一個男人,嘴裡叼著一支香煙,衣服敞開著沒有扣上,手裡抓著一把紙幣,大聲喊道:“大大大……我草你麻痹,連開三把小,餘大腦袋你是不是找死!”
他的聲音充滿了懊惱和暴躁,似乎下一刻就要跳到桌子上大打出手。
看著眼前這一幕,梁家生麵色不改。
瞄了一眼便習以為常的走到另一張桌子前麵。
對著座位上的兩個人笑著打招呼。
“輝哥,東子,你們今兒個來的夠早的啊。”
被叫輝哥的那個人抬頭瞥了一眼梁家生。
“可不敢當這一聲哥,在這牌桌上,我得管您叫哥。”
想起上次,輝哥臉上透露著不太愉快的神情。
他們上一次一起耍牌,梁家生這家夥一個晚上就從他這裡贏走了一千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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