燈光像是在迎合他的話,莫名閃了一下。
許柔飛快眨眼,看著他越湊越近,她乖順地閉上眸,以為依舊是那種掠奪風格,沒想到這個吻輕得和羽毛一樣,溫柔拂過嘴唇。
明明糾纏過那麼多次,這卻是他們之間最純粹的一個吻。
他抵著她的鼻尖,氣息揉散在她麵上,低啞道“害怕嗎?”
“怕什麼?”
“你知道了我的秘密。”
她頓了一下“所以你會殺人滅口嗎?”
“不會。”他勾起她的下頷,視線仔仔細細描摹過她的五官,輕聲道“但若有一天你後悔了想離開……”
她很快打斷“我不會。”
“嗯,記住你今天講的話。”他湊過去,咬了下她的唇,含糊不清地說了一串話。
她被他親得暈暈乎乎,沒聽清楚。
他在心裡又重複了遍。
彆抗拒我,也彆想著逃開,否則我真怕你會恨我一輩子。
……
那天晚上,許柔沒回寢室,在他的公寓裡過的夜。他一反常態,正人君子得都不像他本人了,就隻摟著她單純地睡覺。
她醒得很早,天蒙蒙亮就睜開了眼,身邊的人睡得很熟,大概是昨夜的暴雨帶來了太多痛苦的回憶,他在夢裡都皺著眉頭。
她沒吵他,用剩下的食材去廚房熬了鍋海鮮粥,順便留了便簽,隨後拿了包換好衣服靜悄悄走了。
冬日永遠是最能讓人流連被窩的季節,七點多她趕到實驗室的時候,彆的組員都不見人影,隻有李莫溪一人在超速冷凍離心機前收集細胞碎片。
一般導師有了助理後,就不太做這種瑣碎的活了。許柔有點意外,匆匆披上白大褂後,過去打了聲招呼“老師,我來吧。”
“不用,就快好了。”李莫溪回過頭,淡淡道“發你郵箱的材料看了嗎?”
“沒。”她有些尷尬,昨晚折騰一宿,把彙報提綱的事兒都忘了,此時想起來,深覺辜負了導師的期盼,趕緊補救“我今晚回去就看,然後三天內就把中文版弄好給您過目。”
李莫溪嗯了一聲,又道“這次交流主要是兩個課題,一個我們目前在研究的移植細胞懸浮體替代受損組織的可行性,另一個是郝齊他們組的,機會非常難得,你要好好準備材料。”
許柔鄭重點頭“我知道。”她聽到機子停下來的聲音,代替導師把塑料離心管小心地取出來,放置好後繼續道“謝謝您給我這次機會。”
李莫溪還是一副冰山美人麵孔,聞得學生的致謝,依舊沒什麼表情,坐到一邊看計算機分析出來的數據對比圖。
許柔也沒上趕著去找話題,早就習慣了導師的冷淡,知道她真正欣賞的是腳踏實地能乾事的人,也就不再分心,低頭認真鼓搗儀器。
這一忙就到了中午,期間她連手機都沒看過一次。直到午休吃飯,她才有心思看微信。
未讀消息一大堆,然而沒有荊念的,再翻記錄,也沒有未接來電。
她有點失望,眉眼耷拉下來,悶悶不樂地在他頭像上點了幾下。
然而下一刻,就像是心有靈犀,男人發來了語音;
明天我飛紐約,晚上帶你去鄰市吃海鮮?
她猶豫半刻,想到導師的囑托,掙紮起來。
自古愛□□業不能兩全。
她歎一口氣,慢吞吞地打字騷瑞,今晚要趕報告,我還沒和你說吧,我下個月要去hc研究所交流兩周,要是能好好表現的話,也許碩士學位拿到後能去那裡深造一段日子。
等了很久,他沒回。
許柔患得患失起來,男友明日就要去國外,自己還拒絕了他,是否太不近人情?
正胡思亂想間,手機又震了一下。
是在柏林?
她愣了一下,劈裡啪啦打你怎麼知道?
他難得有耐心選擇和她來回發消息,而且還破天荒連發了四條。
那個研究所的創始人是我德國朋友的曾祖父。
我們公司的風投組年初在hc投了一大筆錢。
你想去那深造的話,現在就可以討好金主爸爸了。
我下月初也會過去,屆時把房間號發你。
作者有話要說荊念想擺脫我?我無處不在。
高鐵上碼的~~~~在出差的旅途中~~~~
電腦帶上了,明晚也會好好更新的,具體大家關注文案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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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後台灌溉營養液的筒子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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