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黃天教,以拯民生於塗炭為己任。今有教主、教母各一人,乃天意遣之人間,以救贖蒼生,彼乃天神降世,宜共拜之!”
石台上麵,有一個中年男子氣勢如虹地說完這些話後,另有一個年輕人開始帶節奏,大聲喊道:“讓我們一起共拜教主教母!”
沈枝意眼尖地看到,石台最中間擺了兩把太師椅,一個中年男人衣著華麗,大大剌剌地坐在上麵。
身邊另一個太師椅上麵坐著一個年輕女人,也是滿頭珠翠。
“共拜教主教母!”
“共拜教主教母!”
眾人像是被洗腦了一樣,聽到後紛紛下跪磕頭,表情虔誠至極。
陳敬見勢不妙,這不就是叛軍麼!
聽聞前朝的白蓮教綿延了好久,大豐開國皇帝派軍隊絞殺了許多次,才把白蓮教悉數絞殺乾淨。
這現在又來了個什麼黃天教。
看起來現在他們教徒眾多,恐怕難纏地很。
“走,咱們趕緊走!”
陳敬低聲對眾人嗬道,正要帶人趕緊離開,誰知道一左一右竄出來一小隊人。
這隊人可就不是剛剛在石台上麵被人一忽悠就開始下拜的普通流民了,他們甚至還帶了刀槍棍棒。
看到陳敬這夥人,立刻舉起手中的武器,警惕地看著陳敬。
“你們是乾什麼的?見到教主和教母為何不下拜?!”
“我,我……”
陳敬頓時後背冷汗都冒出來了。
這夥人要反抗林氏王朝,他可是朝廷的官差。
要是被對麵的人知道了,就是個死字。
“我乃鏢局押鏢鏢頭,”陳敬急中生智:“接了京中之人委托,押鏢還有護送人去肅州。”
陳敬指了指身邊的劉東等人:“這是我們鏢局的兄弟。”
對方確實見陳敬幾個人身上氣度和普通百姓不太一樣,聽說是鏢頭和鏢師,頓時眼睛一亮。
對方打量了一下眾人,確實有小孩老人,說起來是去護送人,倒也說得過去。、
但對方還還是沒有放鬆警惕:“你們押的鏢呢?”
說起這個,陳敬立馬換上一臉憤怒的模樣:“彆提了,我們走在朔畢的時候被人搶了!”
“我們還要緊著保護老人和小孩,沒打過那些人,他們把東西搶走了!”
說著陳敬捏了捏拳頭:“朝廷養了一堆沒用的廢物,連我們普通百姓的安危都保不住!”
“當官的都真他娘的廢物!”
陳敬粗魯地罵罵咧咧,對方一聽陳敬這麼罵人,頓時笑了。
“這位兄弟貴姓?”
陳敬衝著對麵的人抱了抱拳:“免貴姓陳。”
“陳兄弟。”對方說話的人是個比陳敬看上去大一些的男人。留著一下巴的絡腮胡。
絡腮胡男人笑著拍了拍陳敬的肩膀,示意身後眾人把武器收起來。
“看來咱們都是同道中人!”
“那些狗娘養的狗官整日魚肉百姓,貪汙受賄,咱們老百姓過得苦不堪言。”
“現在好了,老天派我們黃天教的教主和教母下凡拯救咱們大夥來了。”
絡腮胡男人指了指石台上麵的人,然後對陳敬說道:“現在我們正要集結隊伍呢,整個肅州的流民加起來得有個五六萬人之眾!”
“現在教主和教母正是缺人手的時候,我看你氣度不凡,在我們這裡當個隊長正好。”
說著絡腮胡男人笑嗬嗬道:“怎麼樣,你帶著你的弟兄們一起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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