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老人倒也硬氣,隻是咬著牙,沒有發出一聲痛哼。
“給老子記住,你們在這裡隻是一群奴隸,隻是一群畜生,彆管你們以前多麼高高在上,多麼人模狗樣的,在這裡,老子就是天,不聽話的,就是這樣的下場!”
打人者,揮舞著沾滿鮮血的鐵鞭,對著迎麵一群礦工叫囂。
然後,他又重重一腳,將那被打得血肉模糊的老人踢得翻滾過來。
“我呸,什麼曾經的一國君侯?在這裡,你連豬狗都不如,還不給老子老老實實去做事?”
那被打得血肉模糊的老人,慢慢從地上爬了起來,老老實實去搬運礦石。
墨玄聽得這話,露出古怪神色。
這挨打的老人曾經是一國君侯?竟淪落至此?活得連豬狗都不如。
這讓墨玄暗暗搖頭。
突然,又一聲慘叫遠遠傳來。
然後隱約有人獰笑“敬酒不吃吃罰酒?管你們以前是什麼身份地位,在這裡就得老老實實做事,想偷懶不做事?那便打得你們老老實實願意做事為止。”
墨玄聽得這話,心頭微動,遠遠看去,因為角度問題,卻被一方巨岩擋住,隻隱約聽到了叫罵聲,卻看不到是在打誰。
被挨打的人絕大多數都是一聲不吭,偶爾經受不住,發出一兩聲慘叫,這慘叫聲很輕微,墨玄聽不太清,但卻隱約感覺到了耳熟。
想了想,墨玄悄悄在絕壁之上橫移方向,遠遠的繞過那方阻擋了視線的巨岩,終於將巨岩後麵發生的事看得一清二楚。
兩根巨大的鐵柱插在巨岩之中,鐵柱上被吊著兩個人,渾身已經被打得血肉模糊。
這兩人肩井骨一樣被打穿了血窟窿,裡麵穿著刑具,因為是新的傷口,刑具鎖著那鮮血淋淋的肩井骨,劇痛鑽心。
兩人男子正揮舞著鐵鞭,不斷的朝著這兩人身上抽著。
墨玄遠遠看著這兩個被打得血肉模糊的人,臉上露出了一絲奇異情情,然後泛出駭人光芒。
這兩個被折磨得不成人形的人,正是季炎和南天劍神。
原來他們才剛剛被鑽了肩井骨上了刑具不久,雖然失去帝能,但一直抗拒,不甘在這裡做牛做馬,結果便被吊在了這裡,這幾天不斷遭受折磨,現在全身上下,連一塊好一點的皮肉都沒有了。
終於發現了季炎和南天劍神,墨玄乘著黑暗,迅速的在絕壁上攀爬,不斷接近,懷裡的九方母鼎飛了出去,如一枚彈珠疾射。
彈珠大小的九方母鼎,疾射進那群礦工之中。
他並沒有直接下手去救季炎和南天劍神,而是飛向那剛剛被打得血肉模糊的曾經某國的君侯。
“錚”地一聲脆響,彈珠般的母鼎擊在他肩膀上的其中一個圓環狀的刑具。
這母鼎的威力何等可怕,特彆是變小以後,穿透力更是驚人,瞬間力量爆發,便將這刑具擊斷,再飛向另一個刑具,將這兩個刑具震得斷裂開來。
事出突然,其它守衛都還沒有反應過來,而那肩膀上刑具被擊斷的君侯,愣了愣回過神來,忙著拋掉了手中搬著的一塊金屬礦石,一咬牙將穿在肩膀上斷裂的刑具取下。
取下刑具,體內被壓掉著的帝能洶湧咆哮,他瞬間便恢複了曾經擁有的武侯力量。
彈珠般的母鼎,則在這一群礦工之中,不斷飛射,“錚錚錚”的脆響不絕於耳,一個接一個的礦工戴著的刑具被震斷,這些礦工開始恢複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