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謫仙!
三年後,飄柳峰後山古潭旁,一名已經漸漸褪去青澀的清秀少年無奈的喃喃自語
“唉,難道我李清風的修道資質真的很差嗎?三年了,整整三年了,苦修三年我都無法將脫胎境的淬煉筋骨修行到大成之境,按照這個進度我什麼時候才能進階練氣,乃至更高的境界?
若是連萬象仙宗的最低標準,三十歲前進階練氣境都無法達到的話,我又憑什麼去妄想證的那無上的‘仙’?!”
雖然不止一位修道有成的前輩,說過自己的修道根骨一般,但是李清風的內心深處確始終抱著一絲僥幸,萬一他們看錯了呢?
固執的認為資質這種飄渺難測的東西,或許他們全都看錯了也不一定,然而三年來的勤修不懈、日日苦修卻打破了李清風心底的最後一絲幻想。
結束了又一天刻苦修煉的李清風,有些失神落魄的走向外門弟子的居所
“小師弟,小小年紀還思春了不成,怎麼走路都神不思蜀的?咱們飄柳峰可沒有大姑娘、小媳婦讓你這麼撞上去。”
李清風這幾年來雖然個頭猛漲,隻不到十五的年紀卻足有一米六出頭,但相比於迷迷糊糊撞上的拓穀拔師兄,兩人站在一起依舊乃是小孩跟大人的差距。
“啊,是拓穀師兄啊,我剛才在想事情,沒成想一不注意就撞到您身上了,我不是故意的……”
“好了、好了……師兄知道你不是故意撞上來的,是師兄看你心不在焉的故意撞的你。走,師兄帶你去喝酒,今天咱們師兄弟們不醉不歸!”
李清風本還欲再說些什麼,可猝不及防之下卻被拓穀師兄拉著手臂便走。
曼說李清風是猝不及防,便是存心提防也絕抵不過已經進入脫胎鏡第三重,焚血髓大成的拓穀師兄那一身的蠻牛大力。
無奈之下李清風隻得老老實實的跟在拓穀師兄這肉山般的身體之後,亦步亦趨的緊緊跟隨。
“砰!”
“來喝酒,這可是師兄一直珍藏的美酒,你們這幫臭小子可是有口福了,來小師弟來的晚,快喝!”
隨著‘砰’的一聲,一個堪比酒甕的大酒缸被拓穀師兄搬到了廚房的桌子上。隨著酒缸上桌,拓穀拔立刻大聲招呼起圍攏在一起的飄柳峰眾師兄弟。
“喝!”
“咕咚、咕咚、咕咚……”
“咦?美酒當前,你們怎麼都不喝?”
一海碗美酒下肚的拓穀拔,看著周邊儘皆沉默的一眾師兄弟,詫異的問道。
剛剛進餐廳大門的李清風,感受著大廳內那壓抑古怪至極的氣氛,忍不住向拓穀師兄調笑道。
“拓穀師兄,您怎麼會突然舍得把您珍藏的美酒拿出來供大家享用?師弟我可記得當初去您房裡偷點酒喝,我可是被您摔著鞋底追出來的,忒的吝嗇。還有眾位其他師兄這是怎麼了,平時一個比一個愛鬨騰,現在怎麼這麼安靜?”
李清風話一說出口就有些後悔了,因為餐廳大堂之內的氣氛,並沒有因為自己對大師兄拓穀拔的調笑而熱鬨起來,反而愈發的沉寂,沉寂的甚至讓人心底發慌。
沉寂良久之後,坐在大師兄座位旁邊的一位高高瘦瘦,大約二十餘歲的修士開口了
“拓穀師兄今年三十歲了!”
李清風常年煉體而精悍的身軀,在聽到這句話的同時卻隨之一顫。
“拓穀師兄,我們今日不醉不歸!”
李清風大步走向餐桌,一把端起倒的最滿的大碗,說完便將碗中異常清冽、芬芳的液體灌入自己的喉嚨之內。
液體本是那樣的清冽、芳香,然而思其中蘊含的意義,李清風卻覺著口中的液體是那樣的苦澀、難以下咽,卻又不得不咽!
“敬拓穀師兄!”、“敬拓穀師兄!”、“敬拓穀師兄!”、“敬拓穀師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