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李清風卻是露出了一副了然的神色,顯然是認為這小美女是跟自己一樣,是在煞氣絕域中被人追殺,而後倒黴的誤入此地之人。頓時,李清風看著這小美女於靈兒,對其露出一絲同情的神色。
“唉,你身受如此沉重的傷勢,獨自一人若是遇見那可惡的魔道之人,下場恐怕好不到哪裡去。不如就先跟我一起碰碰運氣好了,說不定咱們跟著這地下暗河行走,便能遇見明暗之河的交彙處,從而逃出生天。”
於靈兒聽著李清風的話,先是微微一怔,而後輕聲的感謝起來。
“嗯,謝謝你!”
其卻是清楚的知道自己此刻還在被追殺之中,而對麵這少年能在自己危難時刻庇護,乃是冒著多麼大的風險。故而這聲感謝卻是頗為的誠懇,對李清風以前某件事的惡感也隨之消去不少。(哪件事呢?)
……
“碰!”
伴隨著巨大的水花,數道血色遁光隨之破水而出。
這數道遁光為首之人,正是血靈子,隻是現在的他們卻不複追擊於靈兒之時的勇猛,反而頗為的狼狽。
此刻,這數人幾乎可以說是人人帶傷,輕者隻是氣機紊亂,重者甚至斷臂、殘劍,哪怕是眾人中最強的血靈子亦不例外。細細打量,似乎連這血色遁光,都要比之前少了一道。
“師兄,這水下實在是太過恐怖,凶殘的凶獸異獸實在是難以記數。我們再這麼隨意的進入水下,恐怕那小丫頭還沒找著,咱們自己就已經先被這隱藏在河底的惡獸們給團滅了!”
“一群沒膽的廢物,不能為聖宗效死,我要你們何用?廢物、廢物、真是廢物!”
這血靈子雖然嘴上說著狠話,但其望著那波瀾不驚的平靜河麵,眼中的那抹驚懼卻怎麼也無法掩藏過去。
“哼!我還就不信了,這臭丫頭水性再好能夠在水底一直這麼的躲下去,永遠不露頭。還有,不下水難道就不能監視這四處的河麵了嗎?還不給我散開去找!”
其中一個血袍人下屬小心翼翼的開口說道
“師兄,這河底的凶獸如此猖狂,臭丫頭要是死在水底也不是不可能啊!”
“哼!不會的,一定不會!你們難道沒發現這臭丫頭的水性好的出奇麼?甚至,還對這水底裡的情況也似乎也頗為的熟悉,否則又豈會輕易就將我等甩掉?快找,這臭丫頭一定還沒死,快給我去找到她,奪回那傳承聖器!”
“是!”、“是!”、“是!”、“是!”
在血靈子那堪稱歇斯底裡的怒吼下,僅剩的四名收下,一個個迅速的遠離這憤怒到快要爆炸的首領,四下搜尋去了。
“唉,師弟咱們的命怎麼這麼苦啊,上次未曾抽取到那血鱗蟒的真龍血脈,就已經狠狠的被責罰了一頓。這次遇到的這遠古神鱷,咱們更是隻搜尋收集了這麼一點遺留的殘血,也不知道夠不夠免去責罰。唉,也不知道要咱們忙裡忙活的收集這血脈精純的真龍後裔之血,宗門裡的長老們,到底有什麼用處。”
“有什麼用處跟咱們有個屁的關係?但是這次收集血脈不成,還不是都怪你,要、要不是因為你貪圖聖器,選擇去追擊那個、個小丫頭片子,咱們又豈會隻能得到這麼點殘血?現在好、好好了,不僅沒搶來聖器,還把人跟丟了,就連這遠古神鱷的鮮血也沒有采集到多少,真是偷、偷、偷……偷雞不成蝕把米!”
“混蛋!決定搶奪聖器的時候,你不是也沒反對?現在事沒成,你卻推卸責任來怪我這師兄。最近還真是反了你了,要不是因為你沒擋住血靈子那個蠢貨,我早就拿下那臭丫頭了,到那時聖器在手便是為聖宗立下了這天大的功勞了。”
“吹、吹、吹牛皮,明明是那小丫頭打的你快找不找北了,好、好、好不好。”
“好啊,看來你最近翅膀硬了,敢跟師兄強口了啊。”
“師兄又怎地?怪你,怪你,就是怪、怪……怪你!”
“明明是怪你!”
“怪、怪、怪你!”
“是怪你!”
一高瘦、一矮胖的兩個修士,一邊不服氣的大聲相互指責,一邊相互之間卻配合無間的施展著法術,在幽暗的河麵之上搜尋著什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