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謫仙!
“這是怎麼回事?”
大約兩柱香的時間以後,李清風所乘坐的這艘快船已經漸漸的快要追上了那呂員外所在的大船。
隻是讓人為之意外的卻是,在兩船即將接近的時候,不知道何時這片河道上的部分區域,卻突兀的彌漫起了這漫天的灰白色霧氣。
而且這霧氣一經出現,便飛快的越來越厚重,讓這裡的情況頓時一片的迷蕩朦朧,眼中儘是霧氣,再也看不清前路。
“哪裡來的這霧氣啊?真是古怪,這般大的霧氣怎麼會說起就起呢?”
“是啊,這霧氣起的是夠奇怪的,不會是有什麼臟東西吧!”
“怕個屁,咱們船上有仙師鎮守,便是真有什麼邪祟膽大包天的敢找上咱們,那它也隻是在自尋死路!”
李清風在船頭看著這越來越濃重,即將把兩條船全部圍攏住的霧氣,不由得大聲的開口提醒道
“諸位小心,莫要大意了!
這霧氣十分的古怪,不但可以遮蔽肉眼,便是我散出體外的神識也能屏蔽!
情況不明,你等還是先速速退出這邊由霧氣籠罩的區域!”
李清風的話剛一落下,這艘快船上的船員頓時便炸了鍋。
“什麼?難道這裡真的有邪祟?!!”
“小朱,你真是烏鴉嘴,一說不好的每次都中了。”
“呸,小爺這叫未卜先知,才不叫烏鴉嘴!”
“仙師,仙師,您若是離開了,我們要是遇見這臟東西後怎麼辦啊?”
看著聽聞邪祟之事,便有些慌亂的眾人,李清風略一沉吟便開口說道
“這古怪的霧氣雖然不知道是由何而起,但是我卻知道因何而生。
那呂扒皮所在的大船中,應當有大量的孩童存在,而眾多的孩童聚集在一起,他們那純淨的氣息,在這荒野暗夜之中最是容易招引到邪物!
這邪物乃是衝著那呂扒皮的大船而去的,你們隻要遠離霧氣,應該不會吸引到它的注意!若是再有其他禍事,便摔碎這顆珠子,我自然能夠感應的到!
襯著霧氣還未曾徹底的合攏,你們還不速速退出去,更待何時!”
李清風在說完之後,將一顆火紅色的圓珠交到了田員外的手上,而後將自己腰間的小袋子再次紮緊。
隨後李清風身形一動,便隨著自己的斬靈劍衝天而起,直奔那呂扒皮的大船而去。
“這是?”
飛行了不過區區百丈遠,李清風便劍光一沉,降落在了那前方大船的船頭上。
隻是當李清風凝神,在看到這靜悄悄,沒有一絲聲響的的大船時,秀氣的雙眉還是不由得微微的皺起。
“這是什麼情況?
難道這些家夥全部都早已經停船睡覺去了?”
靜悄悄沒有一絲聲響的大船上,自然也是無人回應李清風的話語。
故而,李清風在凝神傾聽了片刻之後,便持著自己的斬靈劍,謹慎的在這大船的船頭上小心翼翼的探查起來。
“這位仙師,為何突然降落在我等的船上?不知道仙師此來有何貴乾?”
在李清風正躊躇遲疑著,是否要去那明顯有古怪的船艙中探上一探的時候,一個有些熟悉的聲音,突兀的出現在了李清風的耳中,嚇了李清風一大跳。
“嗯?你是呂扒皮?”
“咳咳咳……”
在聽到李清風的話後,那帶著一個生的極其醜陋的小廝推開艙門出現的呂競宣,頓時不由得一陣大聲的、刻意的咳嗽起來。
“仙師真是愛說笑了,在下乃是叫做呂競宣,不叫呂扒皮,難不成仙師認得在下?
在下看著仙師也是有幾分熟悉,不知道仙師乃是出自何方仙門修行?之前可能有過交流?”
“額……這個嗎?
咱們之前自然沒有交流過,我去年辦事路過那江陵城,隻是遠遠的看過你一麵,聽朋友說起過你的……名號罷了。或許也正是那時讓你看見了我,以至於現在有些眼熟罷了!”
“嗯,不曾想,我區區呂某人的名號,竟然在仙師中也有流傳。
慚愧、慚愧啊!不過既然之前見過,如今我們在這裡再次相遇,便是一種緣分,仙師不如與我去那船艙雅間中交流一番?
仙師,請!”
李清風看著一臉的笑容,走在前方引路的兩人,不由得感覺一種怪異不真實的感受從心底升起。
可這一切卻又讓李清風摸不著半分的異常之處,故而李清風隻得提醒自己,進入船艙、進入船艙之後,一定要再三的小心這裡的一切。
在那呂員外打開艙門,用手虛請李清風進入艙門,而李清風抬起右腳,在即將邁步走進那大船內部之時,李清風隻覺得自己的心臟處開始了突突的狂跳不止。
“不對勁,一定有哪裡不對勁!”
“沒有不對之處,一切都是那麼的正常啊!
進入艙門吧,進入艙門以後,他呂扒皮一個小小的凡人,即便有什麼古怪又如何能夠奈何的了自己?進去吧,進去吧,進去吧……”
在心臟的突突狂跳中,李清風隻覺得自己此刻的靈覺是前所未有的清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