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謫仙!
“爾等無需驚慌!
這些人隻是身中蟄龍魘術,陷入了無儘的夢魘之中罷了,夢魘之中噩夢驚魂方才會露出這等恐怖的景象!
如今,蟄龍已經被我所斬殺,夢魘之術已經成為無根之源,用不了多久他們便會清醒過來的。
隻是為了防止一會兒出現混亂,還不快去用那繩索將他們通通的捆了,省的給他們跳水逃生的機會!
出現在這裡的家夥們,必然都是這呂扒皮的心腹,絕對沒有一個無辜之人!”
隨著李清風的喝聲,兩股戰戰的眾人,聽到製造這詭異場景的邪物都已經被斬殺,這一個個的頓時重新變得趾高氣昂起來。
“哈哈,我就說嘛,有我人族的仙師與我們同在,你們都怕個屁啊!”
“仙師威武!”
“仙師神威,一出馬牛鬼蛇神儘數服誅,不光妖邪儘斬,就連這滿船的地痞惡霸也是連鍋端了!”
“哈哈,他們也有今天!昔日在江陵城借著這呂扒皮的惡名,他們作威作福,欺壓良善,調戲婦女,收人保護費,乃至打劫勒索之事,他們都是做儘了的!”
眾人紛紛興奮的說著的時候,一個有些戲謔的聲音,在此時對著那第一個出聲讚美李清風的人說道
“不過小六子啊,剛才被嚇的差點直接跳水而逃的,說的好像不是你是的!要不是你叔拉著你,你這回在東家、還有仙師麵前丟人可就丟大了。”
“我呸,我小六子剛才是打算逃走嗎?我特麼的……我是打算回頭去抄家夥,回來後把這些裡臟東西通通的給劈了!”
“嗬嗬!”
“嗬嗬!+1”
“嗬嗬!+2”
“嗬嗬!+3”
……
“好了,好了,你們這群兔崽子,在這裡磨磨唧唧的還沒有鬨夠嗎?李仙師交代的事情,還不快點去辦了。”
隨著這田員外的一聲嗬斥,原本鬨哄哄的眾人,頓時一哄而散。
隨著眾人的開始工作,那骨子精乾勁頓時表露無疑,顯然這些人的確都是這水上的好手。
每一個人分發繩索的分發繩索,綁人的綁人,拖拽的拖拽……不過片刻光景,這些手腳麻利的水手,便將這船上的每一個成年人統統的給綁了個結結實實,並且通通都他們控製在了這船頭的甲班之上!
而之前引發罵戰的呂員外呂扒皮,更是被眾水手特殊的照顧了一番,不但人被綁了個結結實實,就連那大胖臉上都是腫得跟個豬頭是的,滿是淤青與血痕。
既搞笑,又猙獰!
原本就胖的肥頭大耳的呂員外,現在簡直就是諸妖在世,讓初見呂員外的李清風都被唬了一跳。
李清風差點以為自己之前看走眼了,之前沒有認出這呂扒皮的妖族幻化之身,險些順手一劍直接劈過去。
幸好手疾眼也快的李清風,最終還是忍住了。
李清風忍住了禦劍,不過老成持重的田員外卻忍不住跟自己的手下人說道
“咳咳,你們這些小家夥們還真是,這手上也太沒個輕重了吧!
這呂扒皮,咳咳,這呂員外雖說平時說話做事都缺德了些。但是他怎麼說也是一地士紳,有些很高的威望與人脈。
你們這般隨意毆打他,而且打臉打的還這麼的狠,未免有些太過了吧。
即便你們要打,狠狠的打他身體外部不留痕跡也就好了,為何非要打他麵容呢?若是一會兒帶他去見官,他這般的慘狀,小心被他反咬一口毆打鄉紳之罪!”
隻是這田員外說完之後,讓其非常的為之意外的是,這些原本對自己極為敬服聽話的水手們,此刻卻一個個的梗著脖子,臉紅脖子粗的紛紛吵嚷起來。
“不!東家,這呂扒皮就該扒了他的皮!這般打他實在太輕了!”
“東家,呂扒皮這個家夥該死!彆說打他了,我們活扒了他的皮的想法都有!”
“是啊、是啊!這個家夥實在是太過分、太缺德了!”
“員外,您是沒看見那床艙底下的慘狀啊,我們打他一頓真的是太輕、太輕了!”
……
看著吵吵嚷嚷、始終義憤難平的眾人,這田員外,包括李清風的臉色頓時越加的難看起來。
不過這難看的臉色,並不僅僅是因為手下人的暴躁、操嚷。
更多的乃是因為——通過眾人的話語,對那些船艙下的少年少女,乃至嬰兒的處境有所了解後,李清風與田員外覺著自己大大的低估了人性的險惡!
原本還以為這廝隻是在販賣兒童,可是現在看來恐怕遠遠不至於此!
確實——呂扒皮這廝隻是打他一頓確實是太輕、太輕、太輕了!
不殺何以平心中之怒!不斬何以息蒼天之譴!
“走,前邊領路,快帶我去艙底之處看看,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
隨著李清風的喝聲,憤怒難平的眾人中一個最為年長,也最為穩重的精裝漢子,嗬斥了一下圍著李清風與田員外的眾人。
而後排開眾人,引領著眾人率先向著這艙門之處走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