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刺與韃靼同為草原民族,他們之間有衝突有合作,但在遇到大敵時,更多的是合作。
但瓦刺也沒有想到,韃靼王會帶著殘部進入瓦刺。
瓦刺王並不想韃靼王帶兵入境,可隨著韃靼王送上了大量的禮物,並承諾隻是借一條路,瓦刺王還是同意了。
瓦刺王也知道了大乾入侵了韃靼部,已占據了韃靼全境。
所以瓦刺王在與韃靼交界的邊境上安置了重兵,以阻止大乾的軍隊。
在韃靼王進入瓦刺境內的一天後,邊境瓦刺大營內,瓦刺大將正與屬下的將軍們一起交談著。
“發生什麼事了?”瓦刺大將感受到地麵傳來的震動,他連忙對帳篷外大聲詢問道。
“報,有魔鬼!”一個慌張至極的聲音傳來,接著就看到一全身顫抖的瓦刺斥候麵色蒼白跪下行禮。
“滾開!”瓦刺大將大怒,他走到斥候身前,一腳踢倒了斥候。
他可不相信什麼魔鬼,他身上有瓦刺尊者所賜的信符,真有魔鬼也是魔鬼害怕他。
他上了一旁的瞭望台,其餘將軍也跟著。
瓦刺大將看到了他一生都難以忘記的場景,在草原之上,一排鋼鐵怪物噴著白氣,快速向著大營而來。
在鋼鐵怪物的上空,有著更為巨大的怪物懸浮於空中,同樣向著大營飛來。
當他看到鋼鐵怪物的後方那些大乾軍士後,他才將心中的恐懼壓下。
這些並不是魔鬼,而是大乾搞出來的軍械。
大乾擅長這方麵的軍械,就連瓦刺軍中使用的攻城器械,也都是從大乾流傳出來的。
“整軍,備戰!”瓦刺大將大聲命令道。
就在他剛發出了命令,大乾的兩百輛蒸汽戰車已先一步發動了攻擊。
京營第一衛這一次發動的攻擊,是由李薔製定的戰鬥方案之一。
李薔將其命為名閃電戰,用蒸汽戰車的速度,對敵人發動最為快速的襲擊。
由於現今軍隊的集結,都是需要一些時間的。
哪怕是瓦刺這樣的遊牧民族,隻要能夠上戰馬就能發揮戰力,但在大營之中,戰馬不可能一直跟隨在軍士身邊,集結同樣需要一定的時間。
閃電戰就是打的這個時間差,蒸汽戰車全速之下,其速度可達每小時五十公裡,就算瓦刺的斥候發現,也無法及時通知大營。
蒸汽戰車上兩百門火炮發威,燃燒彈與爆炸彈各半,落在了瓦刺大營內。
還在集合中的瓦刺騎兵,身旁不斷出現爆炸,爆炸彈爆炸後發射的碎片,讓成片的瓦刺軍士倒下。
燃燒彈更為殘忍,著火的瓦刺軍士大都無法第一時間死亡,他們全身著火,發出淒厲的慘叫沒有方向的四散開來。
也讓火焰的範圍擴大,引燃了更多的物品。
瓦刺在邊境大營中的十萬大軍,在還沒有與大乾軍隊會麵時,就被打懵了。
蒸汽戰車可不是攻擊一輪就會停止的,在滅掉了韃靼後,他們獲得了補給,如今正是彈藥充足的時候。
裝備了兩百門新式火炮的蒸汽戰車,遠程對瓦刺大營的攻擊持續了一柱香的時間。
等到蒸汽戰車停止攻擊,後續手持長火銃的軍士到達,開始衝入瓦刺大營。
瓦刺大營經曆了火炮的洗禮,能夠活下來的軍士少有沒有受傷的。
他們其中一部分還能夠活動的已從大營後方潰逃,沒有能夠逃走的,都是無法移動的,都在等死。
“不要清理戰場,繼續前進!”臧飛羽大聲發出了命令。
他此刻想的是儘快挺進,不是為了追上韃靼王,而是要重創瓦刺,甚至將瓦刺占領。
京營第一衛後方跟著火炮軍,火炮軍會在之後與京營第一衛分兵,伍厚也沒有於這時搶了臧飛羽的風頭。
這又是一場大乾朝堂不知的戰爭,整個大乾也隻有李薔知曉這兩支軍隊的動向。
大乾北方各地軍營接收到了兵部的調令,由於大乾軍隊的整體素質提升,短短的十天時間,就在多處邊鎮集結了二十萬大軍。
內閣的動作也很快,他們從北方靠近邊鎮的各府中,抽調了數十名官員,這些官員將會跟隨著大乾大軍進入韃靼部,用來在韃靼內建城立府。
也就在韃靼滅國的一個月後,大乾內閣出了大事。
內閣大學士田大學士向李薔提出了告老致仕的請求,李薔回絕了田大學士的請求,田大學士又再次提出告老致仕請求,李薔還是回絕了。
這時朝中的官員們都明白過來,田大學士的時代結束了。
田大學士與李薔之間就是所謂的三請三回,這是成全了君臣之禮,以示朝堂對田大學士的不舍之意。
三請三回之後,李薔這才下了聖旨,封田大學士為太傅,許其致仕。
這個太傅就是一個虛職,是顧念著田大學士一生功勞的賞賜。
自然,田大學士突然間致仕的影響,也隨著李薔封的太傅而終結。
不管田大學士為何致仕,李薔這位皇帝對田大學士可謂是仁至義儘,無可挑剔。
這一日天氣晴朗,雖已入冬,但還有不少樹木依然綠著。
田大學士乘坐著一輛馬車,在其身後還跟著十幾輛馬車,這些馬車中有願意與他回鄉的家人,還有一些家財。
當然,官員致仕前,大部分家財早已送回,隨身的家財隻是極少一部分。
否則真要是幾百輛大車跟隨著致仕,怕是會對官聲有影響。
田大學士在城門前與眾同僚話彆,他回頭看向了京城,眼中帶著濃濃的不舍。
他一生跟隨了三位皇帝,從太上皇到景文帝,再到李薔。
大乾從太上皇時的興盛,到景文帝時的衰落,現在的大乾卻是讓他有些看不懂了。
如果有可能,他還是想留在京城,看一看大乾的變化。
“老爺,前方七裡亭有人!”老管家過來提醒道。
七裡亭是京城外送彆之處,所以老管家看到七裡亭有人,就猜測到這是來送自家老爺的。
而能夠單獨至此送彆的人,必然是老爺的好友。
田大學士看向七裡亭,正看到從七裡亭中走出一躬著身子的太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