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麵色微僵,不過是幾天的功夫,已經足夠能讓沉默寡言但洞察人心的厲北庭識彆出林心悅的本性。
況且——她其實也從未遮掩。
不知道該怎麼配合表演的大直男選擇拿點實際的,他紅著臉看向彆處,腦海中浮現林心悅當年在庭審現場犯眾怒的小可憐模樣:“希的屍檢報告已經能證明你的清白。”
林心悅漂亮的大眼睛裡全是狡猾,“哦,法官大人那之前是錯判了嗎?”
“嗯。”
女人的手不安分地到處劃拉。
蜻蜓點水般劃過薄薄衣衫下脆弱的部位,壞心眼地打著轉轉:“那大人要好生彌補小婦人才是。”
勾唇一笑,手指勾住領帶輕輕一拉,都沒用上力道,男人高大的身子順勢俯下。
係統半捂住眼睛,紅紅的耳朵露在外麵,好像冰冷的機器都要被捂熱:【哎,也不知道宿主怎麼想的,都大著肚子呢,這事兒有這麼好玩嗎?】
……
林心悅日子過得快活得很。
本來可以更快活的,但在三個月的時候,係統的提示音到了:【叮——悅悅,注意了,你要生了。】
林心悅流下的口水沁濕了男人潔白的衣衫,不等她推動,一雙黑色的眸子似有所感地睜開,女子微微輕顫的身體帶著不同尋常的熱度。
“我要生了。”
沒有醫生,沒有任何其他人圍觀,小小的空間裡隻有林心悅和厲北庭。
這是林心悅故意安排的,她貪婪地最後多看男人幾眼。
係統表示不理解:【悅悅,讓厲北庭看到你生產的過程真的好嗎?雖然我們生起來快,其實也不痛,但是……但是畢竟很多丈夫看完妻子生產後都和妻子有了隔閡,最後因為心理問題,婚姻走向破裂。】
林心悅擺出自發擺出生育姿勢,心裡頭卻在和係統對話:“我最近快要喜歡上這個男人了。”
哪有那麼完美的男人呢。
林心悅止不住地想,厲北庭皮膚好、乾淨得連一個毛孔都找不到,關鍵人家也不護膚,身上永遠乾乾淨淨,連汗都似乎是該死的香甜味道,強大有禮,卻還溫柔博學,就做飯這一件事人家做得很好。
還很貼心,她沒有表露出要公開的意思,他就老老實實做了個偷情的情夫,是一點兒要名分的意思都沒有。
這麼一個男人,要麼是不愛,要麼就是太愛。
無論哪一種,對林心悅都不是一種好事。
是,她肚子裡可能有他的孩子,但她還有另外兩個不同父親的孩子,若是她最後不理智了,戀愛腦起來想要一生一世一雙人了,不做任務了事小,小飛飛和小糖球也會過得不幸福,孩子總是希望父母在一起和睦相處。
厲北庭此人,她看不透,像個完美的機器,沒有半點人的缺點,當然,或許也是有的,隻是對方隱藏了起來。
希的屍體,他到底為什麼非要毀掉呢。
有些疑問,總是不會隨著時間流逝。
對於一個克己的穩重男人,一件挑起情緒的事,必不是小事。
所以,如果厲北庭因為這一次生產場麵,厭惡了她,那也是一件好事,讓她自己不沉淪、不負責的好事。
“放輕鬆。”
溫暖的熱毛巾敷上了林心悅的肚子,男人絲毫沒有懷疑三個月為何可以生產,隻是默默做著能讓林心悅安心地所有事。
林心悅臉上閃過詫異,羊水破了,氣味瞬間彌漫在整個房間,男人的臉上沒有絲毫嫌棄,手上麻利地收拾起來,就好像是一個身經百戰的醫務人員。
林心悅忍不住了,她聽到自己的聲音在密閉的空間的格外的困惑:“不覺得臟嗎?”
厲北庭溫柔地撫上林心悅的臉頰,將濕潤的碎發撥打耳後,輕笑聲音從頭頂傳來:“不要胡思亂想,你不臟,乾乾淨淨的,深呼吸。”
那一刻,林心悅愣住了,她承認她溺水了,溺在男人強大而溫柔地眼眸裡。
這樣完美的男人,誰能不愛呢。
為什麼不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