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那漢子表現出驚愕,老者已經對那粗豪漢子道“在捕快到來之前我曾隨著瞧熱鬨的人到過案發現場,胡萊的妻子生前遭遇暴力侵犯,衣服扯碎一地,如果是胡萊乾的,豈不是六指撓癢多此一舉,那可是他的結發妻子,而且小兩口關係一直很好,何至於如此?……”
粗豪漢子一愕,“嗯,如果是這樣,那案情另有蹊蹺,不過胡家一家為人平和,從不曾與人結下過仇氣呀,呃,對了,胡萊曾經跟老付家的大兒子乾過仗,因他調戲自己妻子還曾告過那付大龍,不過付大龍死了四年了,除此也沒聽說他跟誰發生過爭執……”
林凡聽到這裡心頭一動,暗暗地將付大龍這個名子記下。
因為是上午,喝茶的人不多,寥寥兩桌客人都走完,林凡起身,將老板叫來,掏出一個銅幣放在桌上,道“不用找零了。”
老板眉開眼笑,“謝謝小哥,”
林凡道“這樣,老板,我向您打聽一個人……”
茶老板一訝,“呃,小哥您要打聽誰?”
林凡道“付大龍。”
茶館老板一愕,隨之沉吟,上下打量林凡道“這位小哥,您是遠道而來吧?敢問,你和付大龍是什麼關係?”
林凡道“我是遠道而來,剛到這裡,我和付大龍是舊相識,我曾借他十兩銀子,一直未曾歸還,我們也好多年沒見了,隻知他家住在這十裡鋪,具體是哪家卻不知道。”
“怪不得,”茶老板恍然道,隨之麵色凝重還帶幾分的忌諱,“你還不知道嗎?付大龍已經死了。”
林凡擺出一臉訝然之色,“死了?什麼時候死的?”
“死了有四年了,”茶館老板道。
“怎麼死的,他不是一直都挺健康的嗎?”
“犯渾了唄。”那茶館老板道“看來你對付大龍並不了解,他呀,原來是我們這條街上的地痞,打小就不學好,不學無術,遊手好閒的,長大了什麼也不乾,專乾那偷雞摸狗欺負良家女人的事情,
四年前他因為要強奸孫舉人孫中書的妻子,被孫中書的弟弟孫光武給撞見,一怒之下,活活將他打死,”
林凡道“孫光武這麼厲害呀?”
“那當然了,孫光武是習武之人,性情暴烈,又是江湖中人,殺個人豈不很正常,
本來因此一事孫光武也是要吃幾年官司的,不過他是正義之舉,殺了付大龍算是替百姓除害,當時街坊鄰居大家夥一起聯名去縣衙替他求情,關了半年就放出來了,”
說到這裡茶館老板看了林凡一眼,擺了擺手,道“小哥,算了,付大龍已經死了,你有銀子也沒處還去,”
“欠債還錢,天經地義,”林凡卻道,“付大龍死了,他必定還有家人。我還給他家人便是。”
“小哥好人呀!”不等林凡開問,茶館老板已經指了指街尾的一戶人家,“那紅漆大門的便是付家,你此刻過去,他家裡應該有人。”
“多謝老板。”林凡起身而去,前往付家。
現在他覺得付大龍嫌疑很大,首先,付大龍死了,而且是被活活打死的,死後肯定是怨氣衝天陰魂不散,有化成厲鬼並由鬼進化成煞的條件,
再者,付大龍跟胡萊有仇,有作案的動機,他曾經調戲過胡萊的妻子,說明對他妻子很是垂涎,那麼胡萊妻子被暴力侵犯也就有了很好的解釋。
付大龍附體胡萊,假他之身對胡萊的妻子發泄生前私欲,然後借他之手殺他全家,然後給胡萊留一條小命讓他痛不欲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