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省點力氣!”陸棄麵無表情,“就是要讓你疼,疼可以喊出來,但是我不會停,直到我認為你能記住教訓。”
剛承認了自己心裡有他,他下一刻就家暴,完了,這日子沒法過了!
她看了自己的手心一眼,剛想破口大罵,卻發現,陸棄的掌心,腫起來更高的一道。
他按著自己,所以手掌位置更高,自然受力更大,也更疼……
她的聲音頓時哽在嗓子裡,直到下一撣子拍下來,她又痛呼出聲。
“啪——你要做個好娘子,我也要做個稱職的相公。”
“啪——不許生出離心離德的念想,我也不許。”
“啪——有問題要問,有事情要解釋,不許對彼此藏心機試探。”
“……”
蘇清歡起初還聽著,後來太疼了,冷汗涔涔,五官都擠到一處,表情變形,帶著哭腔道“鶴鳴,真的太疼了。”
陸棄更疼,與心疼相比,腫起幾寸高的手心那點疼,可以忽略不計。
他打不下去,正要嚇唬嚇唬她停下來,忽而聽到外麵的腳步聲。
他鬆開她的手,把雞毛撣子“砰”地一聲扔到地上,來不及解開她,就抓起被子飛快地蓋在她身上。
“疼!”被子壓到手上,蘇清歡頓時呼疼。
陸棄低頭小心翼翼地把她已經腫起來的手露在外麵。
“開門!”賀長楷道。
他剛跑了一圈回來,就聽銀光稟告說這兩人吵起來了。
他第一反應是蘇清歡不知尊卑,竟敢對陸棄大呼小叫;然而聽到銀光說陸棄要動手,他就坐不住了。
打罰丫鬟的事情,決不是當家的男人該做的事情。
陸棄放下幔帳,把自己受傷的手藏在身後,才邁過滿室狼藉去開了門。
賀長楷看了一眼屋裡的情形和放下的幔帳,知道不方便進去,站在門口怒罵道“你倒是好威風!”
陸棄道“夫妻內事,九哥彆管了。”
賀長楷走近的時候已然聽到他動手和後來砸雞毛撣子的聲音,狠狠瞪了他一眼“伺候不好,趕出去就是,何必為難自己為難她!”
“我的娘子,我打得罵得,彆人說不得!”
“你——你就是要跟我對著乾是不是?”
蘇清歡裝了一會兒鵪鶉,終於忍無可忍,道“王爺,你若是實在接受不了我——”
“怎麼樣?”賀長楷怒氣衝衝道。
陸棄清了清嗓子,威脅意味十分明顯。
這臭丫頭,要是再敢退縮,看他不打斷她的腿!
蘇清歡故作無奈“那你也隻能調整自己了,誰讓陸棄瞎了眼,就看上我了呢!”
陸棄心裡樂,但是嘴裡還得斥責“不得對九哥無禮!”
蘇清歡道“我是認真的。王爺,若是給你兩條路,一條是秦放死在鹽場;二是他被一個丫鬟救了,然後改名易姓,娶了丫鬟,您選擇哪一條?”
賀長楷被搶白得啞口無言。
“王爺,雲南有變!賀長瑞反了!”外麵傳來了侍衛變了聲音的稟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