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穆嬤嬤麵前,她還有些害羞,不想讓他拉拉扯扯,就掙紮著想鬆開他的手,發出那一聲嬌嗔。
“鶴鳴,你回來了?”溫暖的懷抱和灼灼的眼神提醒了蘇清歡,這不是夢境,於是她揉著眼睛,驚喜地道。
“嗯,聽說你醒了,我真高興。”陸棄把她緊緊摟在懷中,真想把她深深嵌入自己的骨血中,永不分開。
同生共死。
“是不是嚇壞你了?”蘇清歡被他摟得幾乎喘不過氣來,在他懷裡悶聲道。
陸棄這才把她從懷裡拉出來,道“到底怎麼回事?為什麼會這樣?以後不會了吧!”
“我也不知道。”蘇清歡苦笑著道。“應該不會了,已經倒黴一次,哪裡還能次次如此?”
“以後再也不許去墳前祠堂這些地方。”陸棄心有餘悸地道。
被關這幾日,他認真思索過,蘇清歡這病症來得蹊蹺,氣勢洶洶,委實不能用常理來解釋,隻能歸結於怪力亂神。
蘇清歡伸手想要展平他緊蹙的眉頭——這樣不好看,卻被他握住了手“聽到沒有?就算為了我和阿嫵,答應我。”
蘇清歡笑笑“你難道還能把罪責推到母親身上嗎?”
“我……沒有。”陸棄否認,但是想到怪力亂神這些難以控製解釋的東西,他隻能想到自己的生母,畢竟蘇清歡正好去過那裡。
蘇清歡從他淺棕色的眸子裡看出來些許心虛和掙紮,伸手摟住他的脖子,坐在他腿上道“如果你真的要往那些事情上想,其實,大概也是對的。”
陸棄看著她,困惑道“什麼意思?”
“我昏睡的時候夢見了許多過去的事情,我夢到剛入程府一兩年的時候,我見過穆嬤嬤在城府花園裡,埋了一個箱子。拿箱子的花樣我記不太清楚了,但是在夢中卻清晰得看到箱子掛的銅鎖上,有淩霄花的圖樣!”
也許這隻是巧合,昏睡讓她大腦中那些沉睡了太久的記憶被調動出來,也可能,真是穆嬤嬤在冥冥之中保佑著她,讓她早日查出凶手。
“鶴鳴,你明日天亮就讓人去程府找。”蘇清歡閉上眼睛努力回想不知道是夢境還是舊事回憶的信息,“那個箱子在師傅和雪嬤嬤曾經住過的聽楓院中,你讓人去試試。萬一是真的呢?”
“好。”陸棄答應下來,又問她,“有沒有哪裡不舒服?哪怕隻有一點點,也不要瞞著我。”
“沒有,真的一點兒都沒有。”
“那就好。”
蘇清歡這才想起來一個問題,道“你怎麼出來了?皇上怎麼肯放了你?”
陸棄冷笑一聲“他沒下旨,我自己回來的。”
蘇清歡醒了這樣的好消息,讓他立刻按捺不住。
天牢的看守應該已經得到皇上的授意不敢與他正麵對上,所以他就很順利地出來了。
蘇清歡“……這件事情還有很多疑點。你看現在皇上敬畏你,就連你闖入後宮中這樣的重罪都是表麵假裝處理下,為什麼他敢生出假借瘟疫想分開你我的事情呢?”
皇上隱忍那麼久才登基,一共是個極其謹小慎微的人,怎麼會這樣公開挑釁呢?
她按照時間線把事情捋了一遍,卻越想越糊塗,越覺得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