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淡淡道“此事以後再議。”
先把西夏的血抽空,以後再談互市的可能,他們就占據了上風。
接下來的一切似乎都往好的方向發展,地虎軍經過這一輪清洗,比從前凝聚力更強。
隨著蘇清歡身孕的曝出,越來越多的人猜測出來了陸棄的“昏迷不醒”可能有很大水分,對他更加敬畏。
蘇清歡按計劃在書院中開設了醫科,選拔了二十三個少年正式開課。
不是她不想招收女弟子,書院中的姑娘本來就寥寥無幾,十五歲還入學的就一個也沒有了。
所以結果就成了蘇清歡教一個“和尚班”,也不對,萬綠叢中,還有蔣嫣然這一抹紅。
蘇清歡私底下還同蔣嫣然開玩笑“二十三個,總能挑出個稱心如意的吧。”
蔣嫣然對這個話題免疫,“夫人,我會好好看著的。”
阿嫵在蘇清歡開課第一天跑來給她暖場,結果在課堂上睡著,從椅子上跌倒在地,疼就不說了,羞憤欲死是真的,再也不肯來。
至於小蘿卜,根本暖場都沒來,淡定地上著自己的課,每日最大喜好還是各種吃食。
可能唯一不同的就是,書院裡的師兄們從前都把他當成人畜無害的小師弟,把他當成團寵一般;但是自軍營中的事情傳出來,現在對他都有些距離了。
當事人小蘿卜則非常淡定,該吃吃,該喝喝,仿佛與他完全無關。
陸棄的主要注意力都在皇上與鎮南王之爭上,所以很多時間還是在軍營中。
蘇清歡隔天去書院半天,而且剛開始講的都是一些基礎課程,並沒有很累。
不棄堂那邊,蔣嫣然就自己擔著,不讓她去,說是各種各樣的病患都能接觸到,千萬不要有傳染病傳染了蘇清歡。
陸棄也很讚成,所以蘇清歡反倒成了府裡最閒的人。
這日午後,陽光正好,雖然是數九隆冬,但是太陽照在身上暖暖的,並沒有多少寒意。
白蘇扶著蘇清歡在梅園裡散步。
她又生了個兒子,滿月後聽說蘇清歡懷孕,便把兒子交給了奶娘婆子,自己來當差,蘇清歡說什麼她都不肯走。
“夫人,您仔細腳下。”兩人踩在雪上,吱吱作響,白蘇不放心地道。
蘇清歡笑著道一聲“沒事”,看著梅花上滴落的水珠道“這場雪,還沒來得及采集梅花上的雪,就已經被太陽曬化了。明年將軍怕是沒有經年的雪水泡他的洞庭銀針了。”
“蔣姑娘一早已經帶著小丫鬟們弄了兩壇子。”白蘇笑道,“蔣姑娘細心著呢。”
“都是她把我慣的,愈發在府裡的事情上不肯上心了。”蘇清歡掩唇而笑。
正說話間,白芷風風火火地跑來。
她今日穿了件紅色的皮襖子,一團火一般。
“夫人,將軍回府了,喊您回屋呢。”她喘著粗氣道,“奴婢這一頓好找!”
“將軍現在回來了?”蘇清歡看看還在正頭頂的太陽,詫異地道。
“嗯,將軍說他頭疼,便先回來了。”
蘇清歡的心一沉,難道是上次山體滑坡事故的後遺症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