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沒有從前親昵。”小蘿卜實話實說,“但是待我和哥哥是一樣的。”
蘇清歡鬆了口氣“那就好。”
陸棄也算看著世子長大的,對他視若自己的孩子,能一樣對待小蘿卜,現在已經是不錯。
然而轉念她又有些自嘲,陸棄隻是失憶,又不是變了,怎麼還懷疑起他的處事方式來了?
他知道那是自己親生兒子,自然會親力親為地教養。
最多,他恐怕不喜自己插手。
小蘿卜看得倒是比她通透,為了不讓孩子們擔心,她也要努力了。
杜景第二天上午便來了,蘇清歡在花廳見了他。
“杜將軍,”蘇清歡笑道,“今日來是有事情請您幫忙的。”
“夫人請講。”杜景忙行禮道。
自從陸棄失憶以後,他一直擔心她,害怕她受不了這樣的打擊。
因為他知道,她比陸棄看得比自己的性命還重要,現在儼然成了陌生人,她怎麼能忍受?
可是作為外男,他沒有立場來看她;聽說她找他,他幾乎是迫不及待立刻便來了。
來的路上他想,如果她哭,他該怎麼安慰她?
他真的很怕自己逾矩。
但是現在看到蘇清歡,他知道自己又一次想錯了她。
她精神奕奕,哪有一點兒不好的樣子?
心裡如釋重負的同時又有一種驕傲,果然她還是那個與眾不同的她。
“將軍現在對我冷淡,”蘇清歡毫不避諱地道,“這樣下去總不是辦法,我得想辦法往他麵前湊。”
杜景露出驚訝之色。
他沒想到,蘇清歡說話竟然如此……直接?
蘇清歡透過他表情便明白他心中所想,笑容綻得更大些“杜將軍,咱們都是多年舊識,我什麼人你們也都清楚,就不在你麵前裝模作樣了。我現在就是要想辦法讓將軍心裡有我。不管他是否能恢複記憶,日子總是要過的,我希望過得舒心些。”
她態度坦然,樂觀豁達,讓杜景肅然起敬。
“夫人您請講。”
“我是想,如果軍中有人生病受傷,杜將軍是否能多提一提我?”
蘇清歡說這話的時候,眉眼彎彎,狡黠嬌俏宛如少女,杜景的心像被溫柔的風拂過,然而很快又變成針紮一般疼痛——他怎麼可以這般無禮!
“夫人儘管放心,”杜景強行讓自己平靜下來,拱手行禮道,“屬下知道該怎麼做了。”
“有勞將軍。”
隻要能見到陸棄,她的一身武藝就有施展之處,總要他俯首稱臣地拜倒在自己石榴裙下。
到時候再慢慢折磨他,以慰自己今日之苦,哼!
山不就我,我來就山。
蘇清歡摩拳擦掌,隻待能去軍營見陸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