遺憾的是這樣凶悍的對手竟然沒死,躍躍欲試是想和他真正地較量一番。
“在風沙中失蹤這麼久還能有命回來,也算他命硬。”燕雲縉冷笑一聲道。
真的太遺憾了,但是他心裡又有種隱隱的期待——他自然不是期待和小蘿卜一決高下,而是期待蔣嫣然聽到這個消息時候的神情。
不,他不會那麼輕易地告訴她。
他要用這個消息引誘她,逼迫她為自己做些討好之事才能告訴他。
“父皇?父皇?”燕川不明白為什麼說著說著話,燕雲縉就走神了。
燕雲縉“嗯”了一聲,終於回神“你剛才說什麼?”
燕川原本就心裡忐忑,聞言更是心如擂鼓,咽了口口水後才道“今天是兒子生辰,想請父皇到兒子營帳中……”
“好。”
燕雲縉沒有猶豫就答應下來,道“你想要什麼東西,儘管開口,我今天都能賞你。”
“兒臣唯願父皇安康。”燕川忙道。
希望父皇明日醒來的時候不要生氣。
“我知道你向來孝順。”燕雲縉道,“既然是你生辰,那就回去歇著,晚上我就去了。”
燕川謝恩退了出去。
燕雲縉想了想,到底沒忍住,起身回到了蔣嫣然那裡。
蔣嫣然正在繡著什麼,聽見他進來也沒有抬頭,依舊低著頭一針一線地忙活。
燕雲縉習以為常,走上前搶過來看了看,原來是一方帕子。
她在繡的,是帕子角落上的一叢蘭花。
她所有的帕子,繡的都是蘭花。
空穀幽蘭,配得上她。
蔣嫣然見帕子被她搶去,也不生氣,慢條斯理地收拾著針線。
燕雲縉把帕子也扔回到針線籃中,張開雙手站在她麵前“更衣!”
蔣嫣然眼皮子都沒抬一下,起身走到桌前給自己倒了杯水,放到嘴邊輕啜著。
燕雲縉也不生氣,又走到她身前“好好伺候,我就告訴你一些那邊的消息!”
蔣嫣然不為所動。
燕雲縉不緊不慢地道“你不想聽聽秦昭的消息嗎?”
果然不出他所料,蔣嫣然的瞳孔猛地一縮,神情極為凝重地看著他。
燕雲縉麵上露出得意之色,張開手“更衣!”
蔣嫣然猶豫了下,伸手解開他的腰帶。
燕雲縉得意洋洋,看著自己的褲子道“也脫下來。”
蔣嫣然麵上露出嫌惡之色,但是還是強忍著替他把褲子也解開,然後……
燕雲縉繼續開口,想讓她服侍自己。
這下蔣嫣然惱了,把手中的腰帶直接摔在地上,轉身走到水盆前去洗手,然後坐到床上繼續做她的針線活。
燕雲縉磨牙“你不想知道秦昭的消息嗎?”
蔣嫣然忽然抬頭,微微一笑“我已經知道了。”
燕雲縉臉色頓時變了“你怎麼知道的?”
難道是他身邊出了細作?或者燕川那裡有人被蔣嫣然收買了?
可是好像也不太對。
“我為什麼要告訴你?”蔣嫣然笑容綻開,看得出來是由衷的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