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有一句話要問你,”燕雲縉聲音極冷,“是你下令對她用刑的嗎?”
燕川咬牙“是我又如何?”
“我問你到底是不是,不是問你是誰如何!”燕雲縉怒道,“現在是我因為蔣嫣然而拎不清,還是你自亂陣腳窩裡亂?”
燕川一口牙齒都快咬碎“父皇恕罪。那日您中毒之後,我讓人把她關押起來,是想著對她極儘折磨的。但是我一直守在您身邊,還沒有功夫……”
蔣嫣然受刑的事情他也聽說了,對此他隻想說,乾得好。
他下意識地認為是軍中其他將士和他一樣對她早就看不過去,所以才如此對她,因為正合他心意,所以他也沒有深究這件事情。
他本來想一力扛下這件事情,不想讓燕雲縉去追究那些將士,但是在他的氣勢威壓下,還是說了實話。
“這件事情不用你管了,我親自過問。”燕雲縉道。
讓燕川出去,他幾乎是迫不及待地提審那幾名士兵。
幾人都堅決否認曾經侵害過蔣嫣然,因為畢竟是皇上的女人,他們沒有膽子這麼乾。
“那又是誰給你們的膽子,敢對她用刑!”燕雲縉怒道,臉色陰沉。
他不敢想象,如果自己再晚蘇醒一兩天,還能不能見到活著的蔣嫣然。
她的狀況,差到他都懷疑,如果不是自己趕到,她堅持不了一刻鐘。
想到那時眼前的場景,燕雲縉握著桌子的手上青筋暴起,恨不能立刻將這些人淩遲處死。
幾人起初不敢說,但是看到燕雲縉眼中壓抑不住的怒火和殺氣,知道不說實話,難逃此劫,也顧不上什麼顧慮不顧慮,道“回皇上,是,是皇子的命令。”
燕雲縉把一句“放肆”生生咽了下去,沉聲道“誰給你們傳信的,讓他來當麵對質。”
他相信燕川不至於對自己撒謊,所以到底是誰在從中搗亂,就耐人尋味了。
結果令眾人震驚。
燕川的侍衛承認了是自己傳信,但是說確實是世子之命,因為是世子身邊的女人親口說的。
以燕川之名。
方昕和彩雲被帶來,看到燕川的侍衛,方昕知道這件事情再也無法掩飾了。
她看著燕雲縉徑直問道“蔣嫣然死了沒有?”
她的目的,是毒死燕雲縉,嫁禍蔣嫣然,讓他們一起不得善終。
很遺憾,燕雲縉沒事,卻不知道蔣嫣然有沒有事。
燕雲縉眯起眼睛盯著她“你是誰派來的?和蔣嫣然有什麼仇怨?”
方昕咬牙道,“我嫉妒她得寵,所以想弄死她。同為女人,憑什麼她能得到皇上千萬般寵愛,什麼好東西都先給她?而且皇子恨她,我也存了討好皇子的意願,所以才……”
不到最後一刻,不到蔣嫣然徹底揭穿,她不會承認自己的身份。
她可以死,但是毒害燕雲縉的罪名,如果有可能,一定要加諸到蔣嫣然的身上。
燕雲縉何等精明之人,從彩雲眼中看到了怯懦和惶恐,也不耐煩跟她們浪費唇舌,直接讓人脫了兩人衣服,讓侍衛奸淫。
彩雲哭道“是我,都是我,與我家姑娘沒有關係。”
所有的苦難,都讓她自己來承擔吧。
方昕卻道“你省省吧,咱們倆一個也跑不掉。皇上被那個狐媚的蔣嫣然早就迷得失去了本心。”
燕川掀開簾子進來,看見營帳內的情形,道“父皇,您這是在乾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