堪比前世她去哈爾濱吃過的鍋包肉的口感。
酸酸甜甜,恰到好處。
陸棄看著她啃完一塊排骨還舔了舔手指,不由笑道“這麼多,都是你的。”
“你不懂,這是對美食的敬意。”蘇清歡大笑著道,乾脆直接動了手,大快朵頤起來。
大口吃肉,大口喝酒,這樣的人生此快哉。
她口中的酒是梅子酒,雖然她向來不貪杯,但是沒有喝過這麼好喝的梅子酒,每每喝到微醺。
尤其今日,他們沒有打算繼續趕路,蘇清歡就更加放肆了。
“呦呦,”陸棄見她又舉杯,不由伸手攔住她,狐疑地道,“你是不是懷孕了?”
蘇清歡慶幸自己沒喝酒,否則一口酒就能噴到他臉上。
“沒有啊。”她道,“我有數呢。”
她已經接近三十五歲,再生就是妥妥的高齡產婦,對她和孩子都不好。
而且阿嫵和小蘿卜都快坐爹娘了,總不能差一輩人出來吧。
她其實喜歡孩子,原本想著生兩個兩女才好,但是陸棄後來舍不得她,所以阿狸之後再無所出。
“沒有就好。”陸棄鬆了口氣。
蘇清歡的身體不算很好,而且生阿嫵的時候太過驚險,幾乎成為他一輩子的噩夢。
即使現在夢到那時候的情景,他都能一夜無眠,即使身邊的她正在酣睡。
年近四十,人生已經開始進入後半程,陸棄非但沒有厭倦蘇清歡,反而生出了更多的留戀。
孩子、血脈,在她麵前都不值一提。
蘇清歡忽然反應過來,擦乾淨手捏了捏自己肚子上的肉,“我是不是胖了?”
莫非陸棄這是婉轉的嫌棄?
不是她貪吃,而是一路南下,好吃的東西太多了。
而且這個季節,南方水果很多很多。
芒果、龍眼……這些水果這輩子因為運輸原因很難吃到的,終於能吃到,不吃夠怎們能甘心?
所以每日都會有人來給她送許多。
陸棄和蘇清歡是帶著侍衛出行的,但是浩浩蕩蕩的儀仗,蘇清歡不喜歡。
兩人輕裝簡行,走在前麵,侍衛們比他們晚大約半天的行程。
所有人都以為他們夫妻還在後麵,殊不知兩人已經吃吃喝喝走在前麵。
每天晚上都有陸棄的心腹前來回稟進程,同時……送好吃的。
蘇清歡覺得他心裡一定暗暗嘲笑自己是吃貨。
算了,反正是自家人,丟臉就丟臉了。
吃過飯,啃了兩個芒果,蘇清歡靠牆站著鍛煉,努力收腹,自欺欺人地問陸棄“是不是還是很瘦?”
陸棄“……”
他很不明白,為什麼蘇清歡對瘦有這麼大的執念,在她的百般絮叨之下,終於黑著臉道“瘦成排骨,有什麼好的?”
蘇清歡剛要反駁,忽然看見陸棄的眼神驀地警惕起來。
她頓住,順著他的眼神往門口的方向看過去。
陸棄已經快步走過去,一腳踢開了門,整個人如獵豹一般竄了出去。
蘇清歡想了想,站在原地沒動。
如果外麵真有敵人,她還是不添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