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所有的話都可以跟父母和所愛之人說的,有個姐妹,什麼知心話都可以說。
蘇清歡道“你現在也隻當沒有……”
“我偏不。醋醋,醋醋,我是姐姐。”
蘇清歡笑著搖頭“多大年紀了,還跟個孩子一樣。”
像阿嫵這般年紀,多少人已經做了母親。
阿嫵難得沒出去,一直在蘇清歡屋裡陪她說話,小心翼翼地照顧她,弄得蘇清歡哭笑不得。
陸棄回來,臉色不很好。
阿嫵起身行禮,道“爹,是案子遇到什麼困擾了嗎?”
陸棄怒道“童國勳把所有的罪過都推到一個叫許九間的學生身上,說是許九間去拜訪他的時候偷盜了試題出去賣。”
“那就審問許九間啊。”
“許九間死了。”
“啊?”阿嫵震驚,“被人滅口了?”
“是,被白澤殺了。”陸棄一拳頭砸在桌上。
阿嫵下意識地去護著蘇清歡擔心她受到驚嚇,然後不敢置信地道,“誰?哪個白澤?”
“還有哪個白澤!”陸棄咬牙切齒。“季先生還給他作保,說什麼不世之才,我看不世的蠢材還差不多!”
“真是他。他根本不像會殺人的人啊。”阿嫵道,“爹,會不會他被被人栽贓陷害了?”
“鐵證如山。他手裡拿著刀,從許九間身上拔出來,不止一個人看到了。”
“那也或許會有苦衷,比如被人設計。”
“被人設計如此,活該。”陸棄怒道。
他惱怒的是白澤成為替罪羊,關鍵的線索人物許九間也死了,原本已經見到光亮的案件又陷入僵局。
童國勳是此次京城派來的考官,背靠大學士府。
說起童大學士府,又是一件讓皇上氣悶卻又暫時無奈的事情,總之很麻煩。
沒有確鑿的證據,童國勳動不得。
解元殺人的事情很快成為街頭巷尾熱議論的話題。
尚霓衣來找阿嫵幫忙。
“我想見見白澤。”
總算承認兩人相識了?
不,尚霓衣對著阿嫵的問題,隻道她從前與姚先生有短暫的師徒情分,所以替姚先生去探望白澤。
阿嫵根本不信,問“那之前怎麼沒聽你提姚先生?”
“我覺得我不配提先生。”尚霓衣垂下視線,“先生對蘇夫人十分推崇,讓我向夫人學習。我卻難學皮毛,後來更是違抗師命選擇進京入宮……”
“霓衣,你為什麼非要入宮?”阿嫵終於問了出來。
“我大伯養了我那麼多年,我總要回報一二的。”尚霓衣低聲道。
“哦。白澤是殺人嫌疑犯,我恐怕也很難安排你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