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天生的神力,仿佛在這一刹那消失了。
身後的丫鬟們看著燕川氣勢懾人,不由擔心地跟了上來,卻被後者嗬斥站住。
“你們彆跟過來,我和太子有話單獨要說。”流雲終於開口。
有些事情,可能是她想簡單了。
不管怎麼說,他們兩人都是在眾人見證下結發為夫婦,即使沒有夫妻之實,也不能就這麼留下隻言片語,一走了之。
她要和他說清楚,給他一個交代。
雖然不待見她,對她也不是多好,但是燕川也並沒有欺負她。
燕川一直拖著她到了沒人的地方才鬆開手。
“那個……”流雲笨嘴拙舌地開口。
燕川卻沒有給她說話機會,從袖中掏出那紙“休書”,劈頭蓋臉地砸過來。
然而紙張輕飄飄的,沒有砸出來什麼氣勢,打著轉兒掉到地上,恰好露出流雲寫字的那麵。
流雲看著自己張狂的語氣,臉頓時紅了。
“我給你一個坦白從寬的機會,一五一十交代清楚,這是怎麼回事!”燕川惡狠狠地盯著她,眸光噴火。
“就那樣唄……”
“拓跋流雲!想清楚了再說話!我隻給你一次機會。我是打不過你,但是我有的是辦法把你綁走,你信不信!”
信,流雲當然信。
她那麼喜歡他,才不會真的對他出手。
他不是都看穿這點,所以才這般有恃無恐嗎?
流雲本來醞釀好的謊言頓時被嚼碎咽了下去,掙紮半晌後才看著燕川的袍子下擺道“拓跋部落和北麵的蠻子打起來了,我大哥二哥都受傷了,所以我得回去幫忙。”
這和燕川得到的消息部分契合,倒也沒撒謊。
燕川心裡暗鬆了口氣——如果黑胖冥頑不靈,打死不說實話,他還得逼供,麻煩!
“還有呢!”他冷冷地道。
“嗯?沒有了。”流雲愣住了,看著他很是不解。
“我都不知道的消息,你怎麼知道的?”
“哦。我三哥用蒼鷹傳信告訴我的。”
“信呢?”燕川伸出手。
他直覺流雲隱瞞了什麼,隻不清楚是故意隱瞞還是心大漏掉了什麼,所以才會有這樣的舉動。
流雲平時還有些小聰明,但是遇到燕川就迷糊成了一團漿糊。
她沒有多想便從懷裡摸出信來交給燕川,在他看信的功夫耷拉著頭道“我知道不該回去,但是我不能置之不理,也不想連累你,所以就想自己回去。”
這話她說得心裡十分沒底,因為就算她想讓燕川出手,恐怕後者也不會搭理她,所以乾脆彆自取其辱。
而且這是她娘家的事情,她確實也沒想為難他。
燕川把信一目十行看完,確定了流雲沒有撒謊,也沒有錯漏消息。
與其說這是一封信,不如說就是一張紙條,內容就是流雲說的那些。
燕川心裡的懷疑更加深了,但是麵上卻不動聲色。
“你打算怎麼辦?”他睥著黑胖道。
“我要回去幫忙!我三個哥哥都打不過我,尤其三哥最為孱弱。所以現在我得回去領兵。”
燕川冷笑一聲“拓跋部落的男人都死光了嗎?需要你一個女人帶兵上陣!”
“你說話彆那麼難聽,尺有所短,寸有所長。”流雲很不高興他這麼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