姮姮擦擦手,把她膝上的扇麵拿起來打量一番,然後才一字一頓道“怕就不會開始。尚娘娘等著看,這件事情沒那麼麻煩。”
“真有把握?那說給我聽聽。”
“誰都不說,嘿嘿。”
尚霓衣知道她若是不肯說,那再追問也沒用,便道“你就想著,無論發生什麼事情,還有你父皇在。”
“我也這麼想得呢!”
尚霓衣“……”
本來看她成竹在胸的模樣,尚霓衣努力說服自己是自己想多了;但是再聽她這句話,心頓時又懸了起來。
“逗尚娘娘呢,我不會給你們丟臉的,放心放心!”
尚霓衣見問不出來,便又攆她“既然大話都說出去了,還不趕緊去準備,在這裡磨什麼?有備才無患,快去,這些天也不用總跑我這裡,我什麼都好。”
姮姮哭笑不得“尚娘娘,您真彆這麼緊張,這多大點事情!”
擔心她的不止尚霓衣。
她在東宮聽說吳魚來找她,蹦蹦跳跳地出去迎接。
“哥哥你怎麼來了?”她拉著吳魚的袖子道。
每次燕念拿著“有沒有哥哥”這件事情和她爭辯,她都恨不得吳魚是自己親哥哥。
吳魚氣質乾淨柔和,姮姮很願意親近他。
吳魚穿著國子監統一的衣服,更顯清秀,隻是此刻麵色著急,氣喘籲籲,額頭、鼻尖都帶著汗珠。
吳魚低頭看著扯自己袖口的小手,心裡驀地柔軟,道“殿下,我聽說您在朝堂上和眾臣打賭了……您不知道,欽天監胡正,資曆很老,行事向來沉穩……”
“哥哥怎麼知道的?”姮姮拉著他往裡走,笑眯眯地道,“是不是為了我特意去打聽的?有哥哥真好。”
吳魚性格內斂,聽她這般乾脆直接地說“哥哥真好”,頓時紅了臉。
偏偏他又皮膚白皙,這臉紅便藏無可藏。
姮姮見了,心道,吳哥哥這般容易臉紅,將來可怎麼討媳婦。
但是她很有分寸,知道打趣他會讓他更加手足無措,便也隻自己在心裡想想,同時想著,等她長大吳哥哥還沒有媳婦的話,她得幫幫忙。
瞧,她多不容易。
“殿下,我,我,我……不是跟您開玩笑的。”吳魚結結巴巴地道,“這件事情真的很嚴重,我擔心有人給您挖陷阱,欺負您年紀小……”
“哥哥不用擔心,我心中有數。”姮姮讓人奉茶,笑眯眯地道。
小小的人兒,坐在首位椅子上,明明腳還夠不到地麵,可是氣勢卻已經渾然天成,不怒自威。
“那殿下,可曾想過如果中間出現什麼變故,該如何收場?”吳魚麵色焦急。
真正關心的人,會想最壞的結果;而一味奉承的人,絕不會說這樣的喪氣話。
姮姮點點頭“想過啊。”
吳魚眼中頓時露出期待之色。
(新春快樂,安康喜樂,愛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