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晨心裡惴惴，找個休息的空隙時間，跑去跟這個學長交流“學長是大幾的？”
“大四了。”這個學長看他一眼，感歎道，“考研之前，最後一次打球了。”
“學長……不是籃球隊的嗎？”楊晨又問。
“唉！”
學長聞言，往籃球場上掃一圈，神色變得落寞了。
他搖頭道“不是。”
不是了。
楊晨心裡一凜，出聲歎道“學長這麼強，居然都不是籃球隊的。”
這學長收回視線來仔細打量他，眼裡有很複雜的色彩，是讚賞是奇怪是審視，楊晨分不清楚。
“你想加入球隊？”學長問他。
楊晨實話實說“有一點。”
他本來是很有自信的，但是眼前這個跟他隻差一線的學長居然不是籃球隊的，他就沒那麼自信了。
“哈哈！”學長笑了一聲，伸手拍了拍楊晨的肩膀，“那要好好加油。”
——如果楊晨加入了籃球隊，那頂替的，就是他的位置了。
他的神色變得更加複雜，歎息道“如果你加入了籃球隊，那麼這個學期你們可一定要奪冠！不要再留下遺憾了。”
楊晨心裡一動，問道“上個學期我們學部是什麼成績？”
“沒什麼成績。”學長搖頭，“競技體育，除了冠軍，其他都不算成績。”
“決賽打輸了？”楊晨猜想著。
學長苦笑了起來。
自己猜對了，楊晨心裡頓時肅然，原來材料學部的實力是如此的強健，難怪眼前這個學長如此實力也進不去球隊。
“好好表現……”學長跟他最後說道，“好好訓練！”
而最後一個值得楊晨注意的學長，是一個投球特彆準的學長。
這個學長很奇怪，他運球運得不好，跑位跑得不好，進攻進攻不會、防守防守不會，上籃甚至都不會，但就是投得準、投得特彆準，三分都能中，偏科比之前那幾個學長還要嚴重。
而更奇怪的是，他總是有球，隻要他上場，其他人就很願意給他球。
——這點可以解釋，應該是人緣比較好。
“喔！雲哥兒，再來一個！”
就是，一場球賽四節，都已經過去三節了，為什麼籃球隊的還沒有來？
都醬紫高冷嗎？
楊晨懷著這樣的疑問，去跟那個看起來人緣很不錯的雲哥兒問道“學長，知道籃球隊什麼時候到嗎？”
“籃球隊？”學長反問道，“哪個籃球隊？”
“我們學部的籃球隊。”
“嗯？不是早就來了嗎？”
“在哪？”楊晨眼睛一亮。
“啊？”學長撓了撓頭，“球賽都快打完了，你還問籃球隊在哪裡？”
“不是……哥們兒！”
楊晨瞬間明悟了什麼，他回頭，重新去打量球場上那幾個被他注意的學長。
就、就是這些臭魚爛蝦？
不是，學部的籃球隊就這？
現實坍縮，夢想在一瞬間幻滅，這個破逼籃球隊，看來就沒有什麼加入的必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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