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九霄的聲音帶著蠱惑般的溫柔，卻讓凰傾月脊背發寒。
她看著眼前這個曾經熟悉的同輩天驕，如今周身縈繞著令人窒息的壓迫感，連鳳皇都對他俯首帖耳。
“滾出去！”
凰傾月劍尖直指鳳九霄咽喉，冰藍劍刃上流轉著刺骨寒意。
“放肆！”
鳳靈霄勃然大怒。
“退下。”
鳳九霄抬手製止，指尖輕點撥開長劍，臉上笑意不減：“既然傾月妹妹想要將此留在洞房花燭之夜，我定然也不強求。”
言罷，他轉身離去。
“明日辰時，我會派人來接新娘。”
“傾月，你逃不掉……”
最後，他若有深意看了凰傾月一眼。
“明日之後，你就是我的女人了，誰——都阻止不了。”
“哈哈哈！！”
仰天大笑出門去，鳳靈霄和鳳皇都跟隨其後，仿若侍衛一般。
待眾人離去，凰傾月手中長劍當啷落地。
她踉蹌著扶住窗欞，指節因過度用力而發白。
月光灑落，映照那原本高傲冷豔的麵容愈發蒼白。
“娘，你沒事吧……”
看著母親麵色還有些蒼白，凰傾月還是有些擔心。
鳳九霄的變化實在是無比巨大。
“究竟發生了什麼，現在連鳳皇都對他言聽計從了嗎？！”
凰靈韻擦去嘴角血絲，神色凝重：“實力決定一切，他現在是半神，自然所有人都得聽他的。”
凰靈韻歎了口氣，對於如今突然變化的局麵，她也覺得有些恍若隔世。
明明半年之前，鳳九霄還是一個根本不如自己女兒的普通族中天才，當時鳳靈霄也和鳳皇提及過無數次兩個年輕人的婚事，可由於凰傾月的反對，鳳皇也不好太過苛求。
可是誰能想到如此短暫的時間鳳九霄的實力就能達到半神，甚至超越了老族長鳳皇。
現在的鳳凰一族，可以說是已經成為了他的一言堂。
“他的身上，定有秘密，可能牽扯上界……”
說到此處，她突然劇烈咳嗽起來，指縫間滲出暗紅血珠：“否則我實在想象不到還有何辦法能在如此短暫時間讓人成就半神。”
“娘，您先彆說話了。”
凰傾月心疼不已，慌忙扶住母親，觸手卻是一片冰涼。
這才發現母親後背衣衫已被冷汗浸透，顯然剛才的威壓造成了嚴重內傷。
“娘~”
她的聲音帶著哽咽哭腔。
“放心，娘沒事。”
凰靈韻輕拍凰傾月的手背，柔聲說道。
“如今的情況不是我們能夠預料的。”
“要不傾月，你走吧……”
“離開鳳凰一族，去中域，去找顧雲。”
“在玉嬈古國，有造化女帝坐鎮，還算有一些保障。”
“你的安全……”
“娘，沒用的。”
凰傾月聲音變得無比的平靜：“剛剛鳳九霄走的時候最後一句話你沒聽到嗎？”
“他是不可能就這麼放我離開的。”
“我甚至感覺，說不定他的神識現在都在窺視我們。”
凰傾月看向四周眼眸變得無比冰涼。
“什麼……”
凰靈韻瞳孔驟然收縮：“那我們怎麼辦。”
凰傾月麵色依舊冰冷：“娘，你是知道女兒的性格的。”
“女兒絕不會向任何人低頭的。”
皎潔的月光灑落，映照著她清冷絕美的側顏堅定不移。
“若明日真到了那一步，那麼女兒寧可自毀血脈，也絕不讓他得逞！”
……
“自毀血脈嗎？有點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