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來到庭院,夜晚的天氣微涼,蟲鳴不絕於耳。
夜明珠把四周照的很亮,它真是世間罕見的寶貝!
我左手有股冰涼之感,發現夜明珠冒出一絲淡淡的氣體。
周圍不知何時湧出大霧。
霧氣快速變的濃重,夜明珠的光華變的朦朧,漸漸的被霧氣掩住了它的光芒。
真是怪事了,明明剛才還見到天上的明月,哪來的濃霧呀?
我轉身朝房中走去,手中的夜明珠在濃霧中連路都照不清了。
霧氣濃的嚇人,伸手不見五指。
這他娘的哪是霧呀!
應該叫濃煙才對,從小到大我還沒見過如此濃重的霧氣。
我走著走著,感覺不太對勁。
庭院離房間充其量有五六步的距離,我好像走了十幾步。
我再朝前走了幾步,還是沒到房子跟前。
我又朝前走了十幾步,仍沒有見到房子。
我撓撓頭,霧氣還是那麼濃密,沒道理呀,我家的院子哪有那麼大?
我在庭院中像沒頭的蒼蠅,拿著夜明珠在濃霧之中東西南北到處亂轉,始終見不到我家的房子,倒是瞧見好幾棵槐樹。
怎麼會是好幾棵槐樹呢?
我家的大門外麵確實有槐樹,隻有那麼一棵槐樹,可是我現在瞧見了好幾棵槐樹。
房子跑哪去了?
我竟然在我家的院子裡迷路了!
“媽!你睡了嗎?我迷路了。”
我覺得好笑,在自己家迷路,老媽等會兒不罵我才怪,“爸,媽,你們起來呀,我真的迷路了,我發燒了。”
我說完摸了摸我的額頭。
發燒個屁,額頭冰涼!
無人回應。
“媽,睡的也忒早了吧,爸,快起來,我打開匣子啦,我們發財啦,你們出來吧,我在院子裡。”
我使勁吹了一口氣,身邊的濃霧呼的飄蕩開去隨即重合。
我還是什麼都看不清,隻瞧見手中發出朦朧之光的夜明珠。
過了好一陣,爸媽還是沒有回應,老爸睡覺打雷都聽不到。
老媽平時睡覺都很輕,房中有老鼠經過她都會被驚醒,我剛才叫那麼大聲她會充而不聞嗎?
我在她心裡可是寶貝疙瘩。
在家裡我是獨苗,姐姐都嫁出去了,以後家裡都靠我了。
老媽一直寵著我,怎麼現在怎麼叫都不搭理我呢?
我莫名其妙感到頭皮發麻。
記得剛到院子裡聽到不少唧唧叫的蟲鳴,現在我發覺四周是那麼的安靜。
剛才叫的蟲子好像突然睡著了,此刻靜悄悄的一點聲音都沒有。
曾經看過一部蘇聯人拍的電影《這裡的黎明靜悄悄》,我現在的環境是這裡的夜晚靜悄悄,靜的讓人坐立不安。
我感到奇怪的是,我就在兩棵槐樹之間。
我家的大門早被老爸給關閉了,我怎麼出的大門?
我家門外哪來的兩棵槐樹?
我周圍有好幾棵槐樹,就是瞧不見我家的房子。
更讓我驚奇的是地麵,我家院子的地麵用青磚鋪地,而我腳下的地麵——
我的頭發唰的一下根根豎了起來!
因為我俯身下去,瞧見了腳下的雜草。
我竟然腳踏在雜草從中!
剛才急著尋找家裡的房子,把腳下給疏忽了。
我現在不在我的家裡!
我在哪裡?
霧氣漸漸變的稀薄。
我手中半顆夜明珠又冒出了一絲淡淡的氣體。
隨著濃霧逐漸消散,我手中的半顆夜明珠光芒收斂,突然消失不見。
掌心中透入一股涼氣。
舉世罕見的夜明珠就這樣沒有了。
霧氣消散。
我瞧見天上的一輪明月,月光如水,我又聽到了熟悉的蟲鳴。
我心頭一喜,以為可以看到我家的房子了。
那曾想,借著月光,我看到的不是房子。
我看到腳下不遠處,有個人影躺在草叢中一動不動。
四周有一片樹林。
一陣夜風吹來,樹葉互相摩擦發出嘩啦嘩啦的聲音,那聲音似乎在訴說著什麼。
我暗自慶幸沒有在墳地之中,否則不嚇的哇哇大叫才怪。
但那個躺在草叢中的人是怎麼回事?
我究竟是如何到了這裡?
夜明珠怎麼會自己消失了呢?
我心亂如麻,攥緊了拳頭,對身前躺著的那個人說“喂,你是誰?”
那人躺著不動,我四下瞧了瞧,沒發現有彆的人。
我大著膽子走到那人的身邊。
那人靜靜的趴在草叢中,瞧那頭發披在肩上,應該是個女人。
我心中泛起了突突,不會是個女屍吧?
(請收藏評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