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人可以救車中的乘客,必死無疑,那麼高的地方墜落下來,等於正在走向死亡的邊緣。
他們在死亡的前幾妙隻能發出無助的,淒慘的,徒然的聲音。
轟!
一聲巨響!
掩蓋了車中乘客的慘叫。
他們在這巨響的撞擊之中頓時沒了聲音。
生命隨之消失在暗夜。
化作縷縷的亡魂!
車燈頓時熄滅破碎,客車從大貨車的殘骸上翻滾落地,整個客車變形扭曲。
有兩顆人頭咕嚕嚕滾到明月的腳下。
她嬌軀顫抖!
她突然撲進我的懷裡嚎啕大哭“對不起對不起,是我害了他們,對不起啊,我們應該早點過來,嗚嗚……”
她哭的很悲傷!
那麼多人在眼前喪命!
無能為力!
這對她何嘗不是一種打擊!
女人都是比較感性的,難受的時候可以哭出來。
哭!
可以發泄心中的鬱悶!
哭!
也是一種自我宣泄!
女人都是水做的。
女人的淚水自然比男人多。
“彆哭了,我們快上去。”我拉住明月朝山坡上奔去。
明月好像認同我的預感,止住淚水,和我一起奔向山坡。
累的我直喘大氣,不敢停頓。
人命關天,必須爭分奪秒!
爬到槐樹崗公路,累的我汗流浹背,明月也累的夠嗆。
她香汗淋淋,掏出手槍。
砰!
一槍打斷了連接我倆的手銬。
我氣的差點背過氣,“我靠,你為什麼不早點打這一槍,爬山很好玩嗎?會累死人的知道嗎?”
“對不起,我忘了。”明月說的算是比較誠懇。
“老子有機會非扒光你的衣服,弄死你。”我嘟囔了一句。
“你說什麼?”
“哦,沒事,我說衣服都被汗濕透了,難受死了。”我暗自慶幸,差點被那個小娘們聽到。
公路的路標被撞斷倒在路邊,轉彎之處斷裂成了深穀。
不知是地質運動還是因為什麼原因,也沒有感到地震。
路麵因何斷裂?
說不定是個豆腐渣工程引起的。
深穀中有涼風吹上來。
隱隱有血腥之氣!
路標已折斷,兩個人根本抬不起來。
明月歎了口氣,“怎麼會這樣呢?”
“什麼事都有可能發生,現在想辦法阻止過來的車輛,不能再死人了。”我摸了摸下巴。
如果我的話明月相信的早點,死的人會更少。
換做任何人都是如此,誰會輕易的相信一個陌生人的話?
而且還是夢話!
“美女警官,用你的槍威脅司機停車,隻能這樣做了,彆無他法。”我瞧著一輛快速飛奔過來的摩托車對明月說。
騎摩托車的是個男人,後座上是個女人,兩個人沒戴頭盔。
車速快的嚇人!
小情侶真是不要命了。
半夜玩飆車呢!
明月的槍對準了摩托車。
車燈分外耀眼,晃的我眼睛幾乎睜不開。
摩托車上傳出大聲的歌唱。
騎手瞧見有個白襯衣的漂亮女人拿著手槍對準他們兩個,嚇的鬆了油門,車速減低。
明月見摩托車速度慢了下來,把手槍收了起來。
摩托車騎手見明月把槍收了起來,突然一加油門!
摩托車嗡的一聲向前衝去,猶如一支箭矢飛向前方。
摩托車衝到公路轉彎之處,騎手瞧見斷崖之時刹車已經徒然無用。
騎手和後座的女人慘叫一聲!
雙雙墜入斷崖!
明月氣的咬緊牙關,望著斷崖的方向跺了一下腳。
她已經打電話報警,此處離城裡有一個半小時的車程,再快也得一個小時。
這一個小時誰知道會有幾輛車經過?
她把額前淩亂的頭發理向腦後,對我說“你有什麼辦法?你預感到的事情,你必須想辦法出來。”
我愣了一下,“我靠!沒搞錯吧,你是警察,你讓我想辦法。”
“快想,想不出辦法我把你踢下斷崖。”明月竟然用命令的語氣要求我想辦法。
我惹不過她,也打不過她。
我能想出什麼辦法?
現在隻能離斷崖遠些,那些車上的人肯定以為我們倆是攔路搶劫的,否則那個摩托車騎手不會突然逃跑墜崖了。
這時——
一輛客車飛奔而來!
車上的燈都開著,車上人影晃動,司機瞧見了我和明月,按響了喇叭。
砰砰砰!
明月朝天連開三槍!
客車司機嚇了一跳,急忙踩住了刹車。
一車的乘客驚恐的瞧著明月!
深更半夜一個美女拿著手槍攔路劫車,這種事倒是少見。
“全部下車!”明月大聲喊道。
車門打開,所有的乘客戰戰兢兢的走下了車。
我終於放下了心。
司機也下了車。
明月對我會心一笑,總算救了一車人。
“嘎嘎嘎!”
山坡上貓頭鷹發出怪叫。
猶如鬼笑!
讓人心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