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這般負手而立,躬身凝神,你可猜想我在做何事?"
"我哪裡能夠揣摩你的念頭。"冰冰冷哼一聲,心中卻浮起一絲困惑。
"那個女子,可是俯臥姿態吧?"
麵對此問,冰冰沉默不語,腦海中回想起那一幕,確實如此。此刻想來,趙楠似乎正站在她的身後某個位置,具體所為何事,卻令人費解。
"即便她姿容絕世,又能比得上你分毫?"趙楠言辭間流露出對她深深的眷戀。
冰冰冷峻的表情下,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覺的笑容,但她竭力克製,強自鎮定,瞥了趙楠一眼,淡淡地道:"孽緣!"
"是的,我便是那孽緣之人。"趙楠認真地點點頭,"隻因心儀於你,我才甘願沾染這孽緣之稱謂。"
冰冰目光轉移,避開他的注視。
"罷了,不要再生氣了,我有意安撫你的情緒,你且給我些顏麵吧。"趙楠誠懇地說道。
冰冰依舊默然不應。
趙楠繼續說:"若你不理睬我,恐怕我便要淪為被人避之不及的孤狼了。"
"你才像條棄犬!"冰冰轉過臉去。
趙楠滿臉嬉皮笑臉,漸漸放鬆了對冰冰的牽製。
冰冰果然停下了腳步,不再逃跑。
"我們回去吧。"
"回去做什麼?回去照顧你那位修為尚淺的妹妹不成?"
趙楠輕聲哄勸:"聽話,回去,我要替她行一次驅邪通絡之術,那人名叫陳幼安,遭車撞擊致殘,下半身已無知覺,我主要通過針刺療法助其恢複。"
"哦——"冰冰心中略有所悟。
"我衣衫整齊,又能有何不軌之舉?更何況,身旁並非無人監視。"
"嗯。"冰冰回答,並提醒道:"你已有王思琳與苗苗兩位伴侶,切不可虧待她們二人,你明白麼?"
"哦,那麼對於我呢?"
冰冰猛地瞪向趙楠。
"你彆這樣望著我,美眸含情,我怕自己抵擋不住,會情不自禁地傾心相吻。"
"你若是膽敢!"冰冰威脅道。
"你猜我敢不敢?"
"如果你敢這麼做,我就與你玉石俱焚!"冰冰再次警告他。
"玉石俱焚?你當真以為你能勝過我嗎?"趙楠又是一笑。
冰冰緊握雙拳,內心憤懣不已:這個男人真是討人厭透頂了!如果他真的湊上來,自己是否隻能任由他胡作非為,忍受他的惡劣行徑?
"我不想再和你交往了。"冰冰堅定地說。
"僅此而已?"
"還能如何?"冰冰反問道。
"無妨,你雖在我手中,但我對你的情感並非以此為重。"
"你……"
趙楠轉向冰冰,望著她,而後笑容收斂:"罷了,我不再逗弄你了。"
"哼。"
"想吃什麼儘管開口,哥哥都會為你準備。"
"口氣不小啊,你說吧。"
"但在大快朵頤之前,我們還需先回去,替那位癱瘓者完成針灸治療。"
"好吧。"冰冰心想,或許趙楠所說的並非虛言。
於是二人一同返回。趙楠留下指示:"你在前廳稍候,我去替她施針。"
"嗯。"冰冰雖然仍有些生氣,但仍坐在前廳等候。
此時,趙楠步入內室,於畫從裡麵走出來。
"你好,我叫做於畫。"...
寒冰般的目光注視著她,其實並非是對趙銘擁有多個道侶有所抵觸,而是在內心深處難以接納,除了苗茗、王思琳及她自己以外的任何女子。
“我身為趙前輩的貼身侍女,以前從事的是尋覓天才地寶的工作。”於畫卷舒坦暢談,主動向寒冰講述自己的出身來曆,以及與趙銘相識的過程,同時也提及了妹妹陳幼安遭遇意外之事,以及趙銘承諾醫治陳幼安的情況。
“罷了。”寒冰心中的芥蒂已消散了許多。
相較於寒冰,於畫卷年長幾載,能察覺到寒冰對趙銘的那份情愫。少女的心意,總是毫無保留地寫在臉上,易於辨識。
不像某些世故之人,愛或不愛,都深藏心底,甚至能將自己的情感表現控製得滴水不漏,使人難以揣摩。
施針之事疾如閃電,不過眨眼間,趙銘便已收好銀針,步出靜室。
趙銘走出時,看見於畫卷正與寒冰熱絡交談,話題皆圍繞著寒冰的興趣所在,兩人之間宛如親姐妹般親密無間。
瞧見趙銘出現,寒冰迅速收斂起笑容,重又變回冷若冰霜的模樣。
趙銘望向於畫卷,開口道:“針已收回,你進去幫她穿衣吧。”
“遵命。”於畫卷起身,與寒冰告個彆後步入靜室。
寒冰表麵上與於畫卷親切問候,但一轉身麵對趙銘,又恢複了冷漠的表情。
趙銘不解為何於畫卷能與寒冰相談甚歡,女性間的交談之道對他而言始終是個謎團。
“好了,我們可以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