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居仁緊跟而上,隨後便進入到一條通道之中。
那通道並不長,僅有十餘丈左右,而且修葺的異常光潔乾淨,兩側的牆壁,腳下的地麵看不到一絲灰塵。
穿過另一端的入口,眼前豁然開朗,一座極為寬敞的洞府出現在視線中。
洞府倒是不小,足有數百丈方圓,且裡麵同樣樸素到極致,幾乎沒有任何的裝飾,隻在中央處修建了一座寬敞的白玉石台,同樣的纖塵不染。
至於洞府其他地方,則是儘都被各種花卉所覆蓋,外加幾口持續噴湧的靈泉,除此之外就再也沒什麼了。
若非事先知道這裡是洞府,否則還以為是某個靈藥園呢。
白玉石台之上,一道倩影盤膝而坐,見到對方的一瞬,墨居仁不禁心頭巨震。
倒不是驚訝於對方的容貌,雖然其長得確實如詩如畫,再加上清冷如仙的氣質,給人極大的衝擊力。
然而對於見過太多絕色的他早就習已為常了。
他之所以震驚是因為自己,在見到對方的一刻,尤其是與之對視的瞬間,體內的本命飛劍竟然開始躁動起來,仿佛在恐懼一般。
他心中自是無比驚駭,專修劍道的強者他並非沒有見過,但卻從未出現過如今這種情況。
“咦……”卻在此時,那女子似是察覺到了什麼,清冷的眸子裡頓時閃過一絲異樣,而後竟抬手一招。
“不好……”墨居仁心中大驚,丹田中足足三百六十五柄本命飛劍齊齊顫動,其中一柄直接激射而出,隨後飛至女子周身緩緩旋轉不停。
那可是自己的本命飛劍啊!明明能夠感覺到並沒有斷了聯係,卻完全不受他的控製,仿佛成了對方的一般。
麵色變了變,他卻終究還是選擇了沉默以對。
此女給他的壓迫感太大了,仿佛一個念頭就能夠要了他的性命,甚至當初見到天狸上人時都沒有這種感覺。
“駁雜不純,亂七八糟,可惜了這萬年玄玉,而且裡麵蘊含的一縷劍意也是後天嫁接,並非自身領悟,完全是驢唇不對馬嘴。”女子將飛劍攝入掌心,仔細打量了一陣,隨即頗為可惜的歎了口氣。
“晚輩並非純粹的劍修,在此道之上參悟不多,讓前輩見笑了。”墨居仁倒也不惱,恭敬行禮的同時也及時給出了解釋。
“你倒是坦誠。”女子微微點頭,隨後再次一揮手,那飛劍便如臂指使般倒飛而回,重新沒入到墨居仁體內。
“你那飛劍底子不錯,重新煉製一番,威力會更上一層樓。不過這些終究隻是外物,想要真正發揮其威力,隻有專精劍修一道才可,若是能夠修煉出自己的劍心,悟出獨屬於自己的劍意,日後必有一番成就。”
“多謝前輩指點,不過晚輩精力有限,專修劍道有些不現實,倒是如何重新煉製飛劍,還望前輩不吝賜教。”墨居仁沒有任何的扭捏,直接一臉真誠的請教道。
“重新煉製自然不難,本座這裡恰好有合適的辦法,甚至能夠將那一縷劍意徹底與飛劍融為一體,而且能夠隨著不斷的殺戮而成長,甚至日後誕生出傳說中的毀滅劍靈也不足為奇。”女子清冷的眸子裡閃過一絲異色,隨即話鋒一轉,
“隻是你我非親非故,本座為何要賜教於你?”
“前輩可有什麼條件?”墨居仁倒也不生氣,人家本來也沒說錯,非親非故的憑什麼要告訴他啊?
“對於本座而言,你覺得還會缺少什麼東西嗎?何況即便真的缺少,又豈是你一個化神期修士能滿足的?”女子說此話時,目光仿佛不經意間掃過站在另一處的肖雲凰,結果卻恰好看到了對方一臉懇切的目光。
無奈的搖了搖頭,隨後纖手微抬,翻出一枚乳白色的玉簡,抬手一揮便將其送入墨居仁手中,
“條件就算了,本座之前也是隨口一說,玉簡中記錄了詳細的煉製之法,你且自信參考去吧。”
“前輩大恩,晚輩感激不儘,我之前那句話依舊不變,日後但有所需,前輩都隨時可以開口,在下必竭儘全力。”
“有這句話就行了。”不管未來會如何,至少這份態度讓女子很滿意,再次一揮手,兩隻白玉蒲團出現在石台另一處,
“都過來坐吧,正好本座還有些事情需要詢問。”
“打擾了。”墨居仁也不客氣,當即和肖雲凰一起行至石台之上,各自緩緩落座,此時他方才繼續道,
“有什麼問題前輩儘管詢問,晚輩知無不言。”
“自然是關於此次極北地域之行,情況雲凰簡單說了一些,卻很是籠統,還需要你詳細講述一遍。”
“自是應該的……”墨居仁微微點頭,也沒有遲疑,當即開始一五一十的講述起來……
他提到了花青瑤,也講述了當日的萬窟山脈之行,直至後來被天狐一族四長老偷襲中了‘七情鎖心咒’等等……
總之除了一些不能說的部分,其他的儘都講述了出來。
聽到這些,女子也有些驚訝的,一個化神期修士能夠請動兩名合體境強者出山,且還是兩名妖族,其中一位更是肖家的天狸上人。
花青瑤的大名她早就如雷貫耳了,天狸上人更不用說,那可是合體後期級彆的存在。
彆說對方一個化神期修士,即便是她自己,想要做到此事都不容易。
而且更為關鍵的是,這兩位出來都是心甘情願免費幫忙的,不要求任何的回報,甚至前者還因此栽了大跟頭。
這簡直是離譜,之前還從肖雲凰那裡了解到更多的情況,包括對方那些不可思議的成就,甚至連九聖宮的青華聖人都是其靠山。
她算是徹底被驚訝到了,心中更是極為好奇,對方究竟是怎麼做到的?
收起思緒,隨即話鋒一轉,
“你提到的事情本座可以答應,不過在此之前還是要問一問,關於極北區域,尤其是‘無生禁地’,你知道多少?”
“晚輩並沒有去過,隻是從資料上做過一些了解,知道那裡並非善地,甚至比內陸還要危險得多。”墨居仁想了想,再次說道,然而聽到此話,女子卻神色凝重的微微搖頭,
“可不隻是危險那麼簡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