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居仁身上倒並沒有金雷竹,無法施展辟邪神雷,但卻有著更加強大的手段,足以對這邪龍鼎形成壓製。
他能想到的事情,此刻躲在紫色火龍鱗甲內部的蚩雲老祖又何曾想不到?故而在血魂子手臂揮動,將邪龍鼎拋向高空的瞬間,其立刻便出手了。
隻見的一道刺目的白光如閃電般激射而出,直奔血魂子而去,那籠罩在對方周身的血色光罩仿佛紙糊的一般,根本擋不住。
血魂子也終於反應過來,麵色驟然一變,隨後本能的化作一團血光從原地消失,再出現時已經是十丈之外。
然而那白光卻擁有靈性,立刻調轉方向再次攻來。
此時的他如何不明白,眼前的紫色火龍不過是幌子,在場還有第三人,而且是一個自己竟然絲毫察覺不到的恐怖存在。
尤其是那白光,他竟然無法看清楚究竟是何種寶物?神識掃過時,竟隻感到一片虛無,就仿佛不存在一般。
這就有些可怕了!
想到這裡,他也不顧上紫色火龍,而是當即雙手掐訣,想要將邪龍鼎召回。
畢竟眼下的他還傷勢未愈,不敢過於托大,有此鼎在,進可攻,退可守,當立於不敗之地。
然而讓他驚恐的一幕出現了,隻見的一道金光不知從哪裡突然激射而至,直接落在了邪龍鼎之上。
緊接著他便發現,那邪龍鼎中的靈性竟瞬間遭遇了重創,隱隱有些失控的跡象。
雖然僅僅隻是轉瞬之間,很快邪龍鼎已然與他恢複了聯係,但一切都為時已晚,那白光早已再次激射而至。
不得已,他也隻能繼續躲避,然而可惜的是,這一次的情況完全不同,那白光竟然一化萬千,如白色光雨將其瞬間淹沒其中。
血魂子知曉那白光的可怕,卻還是有些低估了,其周身還有護體靈光,更穿戴有兩層護甲,然而卻沒有任何作用,隻能眼睜睜的看著無儘的白光從整個身體穿過。
“怎麼可能!”隻剩下元神的血魂子激射而出,他是真的沒有想到,在那白光麵前,自己竟如此的脆弱。
然而這些都已經不重要了,關鍵是逃命,可惜隻剩下元神的他又怎麼可能逃的掉?頃刻間再次被白光淹沒。
“你究竟是誰,為什麼!”帶著無儘的不甘與難以置信,血魂子淒厲嘶吼,可最終也沒有得到答案,徹底灰飛煙滅。
直到此時,蚩雲老祖的身影方才浮現而出,看著血魂子消失的地方冷笑出聲。
也懶得理會,直接向著前方招了招手,那無儘白光迅速融合為一,而後極速飛回。
此時方才看的清楚,那分明是一柄僅有三寸長度的銀白色飛劍,表麵赫然纂刻著繁複的靈紋,似乎是銀蝌文。
銀白色飛劍極有靈性的在其周身不斷旋轉,仿佛在炫耀著什麼,而蚩雲老祖也嗬嗬一笑,毫不吝嗇的誇讚了幾句,果然前者轉動的越發歡快了。
直到片刻之後,其方才化為一道白光沒入蚩雲老祖靈魂深處。
而此時,墨居仁也極速飛至近前,看著眼前的一幕,神色中透出幾分難以置信。
那血魂子可是貨真價實的煉虛後期巔峰存在,雖然受了傷,但從方才戰鬥時顯露的氣勢來看,實力至少還保留著七成,結果在蚩雲老祖手中,卻是連一招都接不住。
修仙者之間境界的差距果然如天塹一般,後者作為曾經差一步渡劫飛升的存在,即便如今隻剩下一道殘魂,一些底牌也遠非前者可以相比的。
想想當初無生禁地秘境中的一戰,八名合體境強者聯手,最終也依舊隻有落敗一途,當然那個時候的對方並非殘魂,而是擁有肉身,實力也近乎全盛時期,更是借助了陣法,但也足以證明這等層次的存在是何等的恐怖?
除非是自己這種特殊的情況,而且是趁著對方僅剩下殘魂的前提下,否則想要拿下對方幾乎是不可想象的。
收起思緒,他當即抬手一招,將遠處血魂子留下的儲物鐲攝入手中,隨著神識探入,頓時感應到大量的物品。
各種法寶,材料,等等應有儘有。
他的心神落在其中的十幾枚玉簡之上,將其儘都取出,而後逐一檢查了一遍,果然發現了自己想要的東西。
那是一枚表麵已經有些泛黃的玉簡,裡麵記載的赫然是此處秘境的信息,以及進入這裡的詳細路線圖。
想來這便是當年那位不死真君遺留之物,也不知道怎麼就落在了血魂子手中?
當然眼下這些都不重要了,而有了此物,日後再想進出這裡倒是方便很多。
將玉簡和儲物鐲儘數收起,此時他的注意力方才落在了另一處位置,那裡赫然是掉落地麵的邪龍鼎。